巫马揉了揉眼,打着哈欠看了眼柜子上的闹钟。
六点四十,得,还是起床吧,外头搞碗小馄饨,去单位还能蹭个风扇,总比待在跟蒸笼似的家里强。
这闹钟还是去年年初,他在信托商店买的二手货,沪市的钻石牌,高档货,当时外壳跟玻璃都碎了,售价仅才五块八,在检查到内芯没有损坏后,被巫马果断拿下。
他专门找个技术精湛的木匠师傅打个专属外壳,再去建材商店,赔了两根烟,请师傅找了块边角料敲个圆形玻璃,拢共花了不到三块钱,搞出来的成品比外面二、三十的货色强的不要太多。
该省省该花花,他巫某人就是如此的持家有道。
扭扭脖子,把牙刷牙膏放进搪瓷盆,打开门,刺眼的阳光照进屋里,挂在墙上虎皮被阳光一照,更添几分威风。
没法子,大夏天的虎皮褥子肯定没法睡,收起来吧,京城老鼠猖獗的很,万一不小心被糟蹋了,他老了在病床上都得懊恼的爬起来抽自己一巴掌。
左思右想之下,还是挂墙上吧,托人打了个骨架,虎皮张开挂好往墙上一放且当装饰,边角挂点雄黄艾草之类的驱鼠药,起码比收在柜子里安全不是。
别说,一开门就这么张大虎皮,视觉力拉满,超酷的有没有。
已经在京城落户两年多,巫马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重新给家里装修,但今天这一点,明天那一点的,潜移默化的改造之下,家里也似模似样,比一般人家强的不是一点半点。
干净到反光的白净墙面,巫马跟小姑娘一起刷的,大白粉加骨胶,颜色匀称还不容易掉灰,这骨胶还是何雨柱走关系搞来的。
重新修补过的水泥地面,巫马拉着刘蓦然跟林海涛一起铺的,同样的,未来大舅哥同志跟他老娘也支援了不少定额。
还有墙边两套黄铜把手双开门大衣柜跟边上的梳妆台,都是自己搞的木料,请同兴和的师傅打的。
木材是核桃木的,不算太高级,但也相当难得。
这还是巫马去年花了俩月支援北郊木材厂竖杆布线,跟人混了个脸熟,人家厂领导私下调剂给他的木料。
手续齐全的两方核桃木,足足花了他二百,加上请木匠师傅的手工费,基本上半年白干。
还别嫌贵,核桃木在木料市场价上的价格差不多一百八一方,还不算私人几乎没有获取渠道的票,光这点就能知道他占了多大便宜。
这俩雕刻着山水花鸟的衣柜跟梳妆台,要放信托商店,低于五百当天就能被人抢喽。
他开始倒是想到信托商店买点什么红木、黄花梨的家具,放在家里增值来着。
那些小说里不都这套路么,十块钱买张黄花梨的桌子,等改开转手就是一套房云云。
结果好嘛,价格倒真差不多,不管是红木、黄花梨还是檀木价格都低到令人发指,但却诡异的鲜有人问津。
巫马好奇问了下售货员,人家一句‘过去都是地主老财家用的,咱老百姓哪敢用',就成功打消了他的投资想法。
前两年反右运动那点动静,都让这些成为阶级符号的奢侈木料低价滞销,真等后面起风,这不得直接成为罪证喽。
算了算了,这钱他巫马不配赚...
至于其他的,例如门沿的风铃啊,床头挂着的野鸡尾羽啊,玻璃上各式各样的剪纸啊,暖水瓶外的竹壳啊,都是何雨水没事一点一点捣鼓出来的。
他们都是很认真的,把这间屋子当做他们的家来经营。
虽然还没结婚...
看了眼家里的种种,巫马颇为得意的翘起嘴角,虽然没外挂,但这水平,跟其他同僚相比,怎么也不算最差了吧。
去中院水池洗漱好,穿好工服,巫马看着裸露出来的脚踝挠挠头。
这一年多营养跟上,个子窜的太快,目前已经快到一米八,之前发的工服都成了紧身款,穿着碍眼不说,干起活来哪哪都像被束缚一样,别扭的很。
实不相瞒,他时常会担心干活时裤裆崩开...
不行,本身两年一次他就该发新工服了,今天一定要催催司马兴才行。
刮了刮胡子,巫马关好门刚想离开,却见阎家大门打开。
身穿打着不少补丁的短袖,老相不少的阎解成端着个脸盆走了出来,看到他时,笑得有些谄媚,“巫马,这么早,上班去啊。”
“是啊,天太热,在家里待不住,去单位蹭风扇去。”巫马擦了擦头上的汗,“你呢,解成哥,也准备去上班了?”
“没那么早,我可不像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,一家子等着我伺候么。”阎解成颇有些怨气的吐槽。
巫马往他家里看了看,好奇道:“解放呢,他在家也没事做,没帮着照顾一下家里?”
“他?”阎解成苦笑着摇头,“不给我添乱就算不错喽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,他最近跟城北几个小流氓混在一起玩,有时候一晚上都不回来,我都怕他哪天被派出所给抓了。”
阎解放?流氓?
巫马回忆原着里,这货好像就是个街溜子,而且投机心理严重,跟着许大茂投资做生意赔的血本无归,导致妻离子散。
现在辍学后无所事事跟流氓混迹在一块,倒也,不算奇怪。
“哟,解成哥,这你可得管管,哪能成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。”巫马站着说话不腰疼,大义凛然的劝道:“老话说长兄如父,老话又说子不教父之过,老话还说棍棒底下出孝子,老话...
“得得得,你可别说了,我爸还在呢,我算哪门子长兄如父。”阎解成头疼的摆手打断巫马的话,略一沉吟,组织着语言开口道:“巫马,自从我爸出事以后,这院里啊,也就你没嫌弃我们家,我看得出来,这院里就你是个好人。”
“我也不藏着掖着,今天我找你,还真有件事想求你。”
巫马警惕十足,“什么事儿,你先说说。”
他跟阎家算不上有什么仇的怨的,就是烦他们家那种死缠烂打都要占便宜的家风。
别看阎埠贵被下放农场改造,但有其父必有其子,这阎解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虽然被一通批斗吓得现在没再当门神,但锱铢必较的名声短短一年多也已经传遍了南锣鼓巷,他可不敢大意。
喜欢四合院:老婆何雨水,妻嫂许大茂请大家收藏:(www.38xs.com)四合院:老婆何雨水,妻嫂许大茂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