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不知为何出现,他派人将庄子管事以及一应打手全部杀死。
救下了凌语一家三口以及存活下来的几个药奴。
他一袭月白锦袍,在满地狼藉中越发清贵出尘,他缓步走到凌语面前,嘴边噙着一抹温和的笑,向已经力竭跪倒在地的凌语伸出手:“你可愿来孤的身边,做孤的暗卫?”
凌语抬头看他,这人眉眼温润,却自带一种俯瞰众生的威仪,显然身份不凡。做他的暗卫,定然要比做任人宰割的药奴强上百倍。
可她姐妹颤了颤,目光掠过身后的父亲和瑟瑟发抖的母亲,终是摇摇头,她想一家人守在一起。
太子似是看穿了她的顾虑,一把将她拉了起来:“孤知道你在顾虑什么,只要你愿意做孤的暗卫,孤会安顿好你父母和这些药奴,还他们自由之身,帮他们脱除奴籍,保他们一世安稳。”
凌语的心猛然一动,这三年来一家人省吃俭用还没存下一百文钱,她现在又深受重伤,治伤少不得要很大一笔银子。三年前也是因为给她治病,父母二人才会卖身做药奴,过着非人般的日子。
这一次,她不想再连累他们….
仔细权衡了一番,凌语答应太子:“您护我爹娘和这些药奴安全无虞,我便给您做暗卫十年暗卫,十年后,你放我自由….”
“好!孤答应你!”
就这样,她进了太子府,做了一个太子身边永不能见光的暗卫。寒来暑往,她执剑护他周全,刀光剑影里亦从未有过退缩,只为那一句护他们一世周全。
十年期满之日,她满心欢喜去同太子道别,脑海中不知道想象过多少次与父母重逢的场景。
谁知道想象幻灭,竟让她听到太子与幕僚的对话。
“殿下当真要放凌语自由?”
“孤当年见她坚韧顽强,是个做暗卫的好苗子,这才以安顿那些药奴为由骗她为孤所用,她一心想和父母团聚,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。那些药奴,十年前就被孤送下了地狱……”
“轰!”
凌语如遭雷击,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。她僵在原地,内心久久不能平静,她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牙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不停颤抖。
她的父母…死了?
被她以命效忠,视为救命恩人的太子亲手杀了?
凌语被滔天的愤怒笼罩,眼中涌出骇人的肃杀,大脑一片空白,只剩下一个念头。
杀了他,为父母报仇!
凌语攥紧手中之剑,“哐当”一声踢开书房大门,剑尖直指太子胸口。
太子反应极快,侧身躲避,并厉声喊道:“来人!”
凌语一击不成,反被太子喊来暗卫将她团团围住。
看着一张张昔日同僚的脸,凌语嘶吼:“他杀了我父母,你们当真要拦我?”
回应她的,是一把把向她攻过来的刀剑。
凌语的眼睛彻底被被血色染红,握紧手中的剑同所有暗卫厮杀在一起。
双拳难敌四手,她的胳膊上,背上以及腹部接连受创。
最后,她还是倒在了太子面前,就如同当初在深坑那般,只是这一次太子朝她伸出的不是手,而是刺向胸口的剑…..
……
楚府。
黑夜被日光驱散,金黄色的光芒透过窗户洒在楚明烛的脸上,晃的她睁开了眼睛。
翻身下床简单简单洗漱更衣,简单热了热身,她开始了一天的早练。
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,一天之际在于晨,早上的天气比较凉爽,空气也更加清新,锻炼起来效果也会更好。
她围着院子跑了两圈,听到动静的杏儿才推门出来。
见她在跑步,没有打扰她,只默默去提了些热水备着,还贴心地准备了早餐。
等浑身是汗的楚明烛锻炼完,刚好可以沐浴用早饭。
吃完早饭,杏儿去房间去整理衣裳,一边整理一边念叨:“小姐的衣服都是江南那边带来的,和都城时兴的款式不同,要不咱出去买一些?”
楚明烛不想去,:“有的穿就行,不必铺张。”
“小姐。”杏儿放下衣裳,苦口婆心道:“这可不是铺张,您是刑部侍郎的嫡长女,日后少不了要参加宴席,见世家小姐,总穿这些旧衣,难免会让人说闲话。”
楚明烛并不在意:”说便说吧,反正又不会掉块肉。”
“小姐!”
杏儿恨铁不成钢,气鼓鼓地看着她,大有一种不去不罢休的架势。
楚明烛最终还是妥协:“罢了,听你的。”
杏儿立刻眉开眼笑:“奴婢去让人准备马车!”
说没一会儿她又兴冲冲回来将楚明烛拉到梳妆台前好好打扮一番,才满意出门。
两人走到府门口,却见马夫赶了辆灰扑扑的破旧马车过来。
杏儿当即就沉了脸,她上前去找马夫理论:“我家小姐可是楚府嫡长女,赶了辆如此破旧的马车来,是想让人看我家小姐的笑话吗?”
马夫一脸为难:“奴才也不想的,可府中只有两辆马车,夫人和二小姐早就吩咐过,谁都不能动,奴才也没办法了,才把库房里这旧的翻了出来…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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