萝丽安却像是没听见,眼睛死死盯着我们,像要喷出火来:“你们不是厉害吗?不是有家族撑腰吗?有本事把我绑出去啊!我倒要看看,你们这些所谓的调查员,是不是真能无法无天!”
她一边喊一边踹着旁边的桌子,桌上的文件、笔散落一地,整个房间被她搅得像个战场,那股蛮不讲理的劲儿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疯狂。
我指着满地狼藉,声音冷得像冰:“这里确实不是我们开的,但你看清楚——这是办公的地方,不是你撒野的场地。”
“你该回的是自己家,不是跑到这儿来发疯。你这么闹,已经严重影响我们办公了,懂不懂什么叫基本的规矩?”
萝丽安的动作顿了顿,似乎被“办公”两个字刺了一下,但随即又梗起脖子,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,垃圾撒了一地:“我不管!你们不让我好过,你们也别想安安稳稳办公!”
她母亲看着眼前的混乱,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:“丽安啊,你收手吧,再这样下去,真的没人能帮你了……”
萝丽安却像是没听见,只是死死瞪着我们,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如意都倾泻在这片被她搅乱的空间里。
我看着她,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:“谁不给你日子过了?自己的日子得自己找,我的日子是一步步探出来的,不是别人拱手送来的,懂吗?别总把自己当公主,以为所有人都得宠着你,看看,这不是被宠坏了吗?”
萝丽安的母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听完这话终于咬了咬牙,对萝莉斯的父亲说:“哥,萝莉斯,我们走。这孩子我是管不了了,她爱去哪去哪,别再回家了!”
萝丽安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扎了一下,瞬间爆发出更疯狂的怒火,她抓起桌上的台灯就往地上砸,嘶吼道:“你们都想甩开我是不是?好!你们等着!”
她喘着粗气,眼神凶狠地扫过我们:“明天!我明天还会来!我看你们能躲到什么时候!”
这场闹剧总算在萝丽安的放话中落幕。
约翰走了过来,向我们汇报了手头案子的进展,包括死者的相关信息。汇报到最后,他拿出一张纸条:“对了,还发现了这个,上面写着‘东家口16号’。”
刚走到门口的萝丽安听到“东家口16号”几个字,猛地停下脚步,回头时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:“那地方肯定藏着你们的秘密!我现在就去看看!”
话音未落,她就急匆匆地冲了出去,仿佛生怕晚一步就会错过什么。
萝丽安的母亲看着她的背影,疲惫地闭了闭眼,摇了摇头,跟着萝莉斯一行人默默离开了。
会议室里终于恢复了安静,只剩下我们几人面面相觑,谁也没想到一张突然出现的纸条,会让萝丽安如此激动。“东家口16号……”我喃喃念着这个地址,心里隐隐觉得,这或许又会是一场新的风波的开端。
夜色早已漫过窗棂,远处的路灯昏黄地亮着。萝丽安那股子冲动劲怕是撑不了多久,这个时间点去找一个陌生地址,多半是摸黑瞎撞,未必能有结果。
喧闹了一整天的分社终于彻底安静下来,地上的狼藉被收拾干净,只剩下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紧绷的气息。约翰回了隔壁,我们几个也各自松了口气,瘫坐在椅子上。
“今天总算过去了。”王思宁揉了揉太阳穴,声音里带着疲惫。
我望着窗外的夜色,点了点头。不管萝丽安今晚能不能找到东家口16号,不管明天她会不会真的再来,至少此刻,今天算是结束了。只是心里那点不安,总像悬着的石头,落不下来。
时间:2005年7月3日,早上。
地点:蒙兰市莲花国际酒店。
王思宁端着咖啡杯,看向我问道:“今天就到东家口16号?”
我正对着地图标记路线,闻言抬头点头:“对,约翰说那纸条和案子关联很大,得去现场看看才能有头绪。”
我们收拾好东西往电梯口走,路过二楼大厅的栏杆往下看时,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大堂沙发上的萝丽安。她像是特意等在这里,见我们看过去,立刻站起身扬声道:“东家口16号我昨天晚上就去了!那地方早就拆了,根本什么都没有,你们别白费力气了!”
说罢,她又重重坐回沙发里,双手抱胸,一副“我早就知道”的得意模样,眼神却不住地往我们这边瞟,显然是在等着看我们的反应。
我看着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,语气里满是不屑:“行了你,拆了就拆了,我看你根本就没认真找。大晚上乌漆麻黑的,你确定自己去的地方对吗?还真把自己当侦探了?”
“别忘了,你根本没加入SCI,当初那唯一的反对票就是你投的。现在跑来指手画脚有什么意义?我倒想问问,当初你为什么不投赞成票?”
这话像针一样扎进萝丽安心里,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,指着我尖叫:“我怎么没认真找?我跑了大半夜差点迷路!你凭什么说我去错地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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