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,王婶愣了一下,随即又气又笑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我跟你丈夫无冤无仇,怎么会是凶手?”
“不是你是谁!”女人往前冲了两步,被旁边的邻居拉住,却依旧挣扎着大喊,“四年前我丈夫出事那天,我明明看到你从我们家后门走出来!你还说你那天去镇上赶集了,根本就是撒谎!你肯定是跟我丈夫吵架,才把他打成重伤的!”
王婶气得脸都白了,双手叉腰反驳:“我那天确实去赶集了!镇上卖菜的老李、修鞋的张师傅都能给我作证!你自己记不清,就别往我身上泼脏水!你丈夫出事,我比谁都着急,还帮你跑前跑后,你现在反过来咬我一口,良心被狗吃了?”
“我没记错!”女人红着眼眶,语气却没了之前的笃定,“我就是看到一个穿蓝布衫的人从后门走,跟你那天穿的衣服一模一样……”
罗所长立刻追问:“你确定是蓝布衫?有没有看清那人的身高、发型?除了衣服,还有没有别的特征?”
女人皱着眉回想,半天却只摇了摇头:“那天太黑了,我只看到个背影,就记得衣服颜色……”
王婶见状,更委屈了:“村里穿蓝布衫的人多了去了!你不能凭一件衣服就说我是凶手啊!”
场面再次陷入混乱,我看着女人不确定的神情,心里泛起疑云——她显然是急昏了头,把模糊的记忆当成了证据,可这“蓝布衫”的线索,却未必是假的,说不定真能顺着查到当年的真相。
就在王婶和女人争执不下时,一个穿着灰色外套的女人突然挤进来,目光直盯着王婶,声音清亮地开口:“王嫂,你就别藏着掖着了,赶紧承认吧——四年前被重伤的瞿隆昌,不就是你的前夫吗?你们当年离婚闹得那么僵,谁不知道你心里有气!”
这话像颗炸雷,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。王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,声音带着一丝慌乱:“你、你别胡说!瞿隆昌怎么会是我前夫?我早就跟他没关系了,离婚后就没再见过面!”
“没见过面?”灰衣女人冷笑一声,往前凑了两步,“去年你儿子过生日,瞿隆昌还偷偷去学校看他,这事你以为没人知道?还有,你们离婚时,瞿隆昌把家里的存款都拿走了,你当时在村里哭着说要让他付出代价,这些话大家可都记着呢!”
王婶的嘴唇哆嗦着,想反驳却半天说不出话来。之前指责王婶的女人见状,立刻激动起来:“原来你们真认识!还说不是你害的他!你就是因为记恨,才把他打成重伤的!”
“我没有!”王婶突然提高声音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“我是恨过他,可我从来没想过害他!四年前他出事的时候,我真的在镇上赶集,不信你们去问!”
罗所长赶紧上前维持秩序,对灰衣女人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瞿隆昌是王婶的前夫?你还知道他们之间的其他事吗?”
灰衣女人抿了抿嘴,语气缓和了些:“我以前跟王婶是邻居,他们离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……至于其他的,我就不知道了,就是觉得这事蹊跷,才忍不住说出来。”
我盯着王婶紧绷的侧脸,心里的疑团又多了一层——王婶隐瞒了和瞿隆昌的关系,又有离婚的旧怨,可她的话里又没有明显破绽,眼下只能先去核实她四年前的行踪,才能判断她是否有嫌疑。
灰衣女人的话还没落地,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突然冲进派出所,眼睛通红地盯着王婶,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:“王嫂!你别再装了!你就是不要脸!四年前我亲眼看见你对我爸动手,把他推倒在院子里!”
这话让全场彻底安静下来,王婶浑身一震,脸色白得像纸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,之前的强硬姿态瞬间垮了。
少年越说越激动,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:“那天我放学回家,刚走到后门就看见你跟我爸吵架,你手里还拿着根木棍,后来你就把我爸推倒了!我当时吓得躲在树后面,不敢出来……我爸第二天就被发现重伤躺在家里,不是你害的是谁!”
“不是我!”王婶突然尖叫起来,声音里满是慌乱,“我是跟他吵过架,可我没推他!我就是气不过他不管你,跟他吵了两句就走了!你当时年纪小,看错了!”
“我没看错!”少年梗着脖子,泪水更凶了,“我看得清清楚楚,就是你手里的木棍碰到了我爸的头!你现在还想狡辩!”
罗所长立刻上前,扶住激动的少年,沉声道:“孩子,你别激动,慢慢说。你当时看到的木棍是什么样的?王婶推你爸之后,还有没有其他人出现?”
少年抹了把眼泪,努力回忆:“木棍就是普通的柴木棍,大概这么长……”他用手比划了一下,“王婶走了之后,我没敢立刻出来,后来也没看到其他人进去……”
王婶站在原地,双手紧紧攥着衣角,头垂得越来越低,肩膀微微颤抖——少年的话像一把锤子,敲碎了她最后的辩解,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,她的嫌疑越来越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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