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贡废仓里,时间好似俾人掐住了喉咙。我,或者话,而家操控紧我身体嘅「存在」,企喺度,好似一尊突然从天而降嘅金甲神像。手里揸住嗰条锈水管,而家泛住一层朦朦胧胧嘅金光,唔系眼睇到嘅光,系一种「感觉」到嘅锋芒。
四面八方扑过嚟嘅杀手,动作喺我对眼入面,慢咗落嚟,好似水塘里边挣扎嘅鱼。佢哋手里嘅枪火,喷出嘅子弹轨迹,一清二楚。
「死!」
把不属於我嘅声音,冰冷、威严,冇丝毫感情,从我喉咙深处震出。好似古战场嘅号角,带着碾碎一切嘅意志。
我(或者话系「佢」)动了。
手中嘅「水管剑」化作一道金色闪电,唔系劈,唔系砍,而系一记横扫千军!速度快到拉出残影!
冲在最前面嘅两个杀手,根本来不及反应,手中嘅冲锋枪连同佢哋嘅手臂,被金光一掠而过!
「咔嚓!咔嚓!」
令人牙酸嘅骨碎声!两个杀手发出凄厉嘅惨叫,断臂同枪械一齐飞出,鲜血像喷泉一样飙出!身体被巨大嘅力量带飞,重重撞在後面嘅集装箱上,冇咗声息!
其他杀手被这突如其来、完全唔似人类嘅反击吓懵咗!动作出现咗一瞬间嘅僵直!
「咩……咩怪物?!」有人惊骇大叫。
「佢」冇有理会。脚步一错,身形如鬼魅般滑到另一个角度,水管剑直刺!好似毒龙出洞,精准无比咁刺穿咗一个正想举枪瞄准嘅杀手嘅喉咙!
「呃!」那杀手眼珠凸出,双手捂住喷血嘅喉咙,缓缓倒下。
「开火!乱枪打死佢!」杀手头目反应过来,声嘶力竭地怒吼!
剩下嘅五六个杀手同时扣动扳机!子弹像泼水一样射嚟!
但「佢」彷佛能预知子弹嘅轨迹,身体以一种违反物理定律嘅方式扭曲、闪避,时而如杨柳拂风,时而如猛虎跳涧!大部分子弹都擦身而过,打在周围激起无数火星同尘土!偶尔有子弹击中身体,却只发出「噗噗」嘅闷响,好似打在厚重嘅牛皮上一样,只让「佢」嘅动作稍微迟滞一下,连血都冇流一滴!
这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到嘅事!
「佢」就像一台完美嘅杀戮机器,每一步,每一剑,都高效而致命。水管在「佢」手中,比神兵利器更可怕!劈、扫、刺、撩,简单直接,却蕴含着无可抵挡嘅力量同精度!
又一个杀手被拦腰扫飞,脊椎断裂!
一个被点中眉心,後脑开花!
仓库里充满咗惨叫声、骨碎声同枪声,混合成一首死亡交响曲。
躲在杂物後面嘅陈国忠,瞠目结舌噉睇住眼前这修罗场,脸上充满咗难以置信同恐惧。佢肩头嘅伤口还在流血,但而家嘅震惊已经盖过咗疼痛。
不到一分钟,冲入仓库嘅七八个精锐杀手,全部躺喺地上,非死即残。仓库里弥漫开浓烈嘅血腥味。
「佢」持「剑」而立,身上滴血不沾,只有那双燃烧住金红色火焰嘅眼睛,冷冷噉扫视全场,最後,定格喺仓库最深处,一个原本空无一物嘅阴暗角落。
「出嚟。」「佢」开口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颤抖嘅威压。
角落嘅阴影一阵扭曲,一个人影缓缓走了出嚟。
正系白头佬!
佢依旧穿着笔挺嘅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但脸上那副永远温文尔雅嘅面具终於彻底碎裂,取而代之嘅系一种极度嘅阴沉、震惊,同埋一丝……难以掩饰嘅恐惧。
佢手里冇拿枪,只系死死盯住「我」。
「韦吉祥……你……你究竟系乜嘢东西?」白头佬嘅声音,第一次带上了颤音。
「佢」冇有回答,只系一步步向佢走去,每一步,都像踩在心跳嘅节拍上,带来窒息般嘅压力。
「你以为凭这点邪门歪道,就能扳倒我?」白头佬强自镇定,眼神狠戾,「你知不知我背後是谁?知不知动了我,会有何等後果?整个香港都会震动!」
「邪祟歪道,安敢妄言天数?」「佢」嘅声音充满不屑,带着一种高高在上嘅审判意味,「尔等阴谋诡计,残害忠良,天道不容!」
话音未落,「佢」身影一晃,已经出现在白头佬面前!速度快到如同瞬移!
白头佬大惊失色,想後退,但「佢」嘅手已经闪电般探出,唔系攻击,而系直接抓向白头佬胸前佩戴着嘅一个小巧精致嘅玉观音吊坠!
「啪!」
一声脆响!玉观音被「佢」硬生生扯落,捏在手中!
与此同时,我怀里那半块青铜碎片,突然变得滚烫无比,并且剧烈震动起来!好似感应到了乜嘢!
白头佬见到玉观音被夺,脸色骤变,好似被抢走咗最重要嘅东西,失控般扑上来:「还给我!」
「佢」冇有理会,只系低头睇住手中嘅玉观音,又感受了一下怀中碎片嘅异动。然後,「佢」做出一件令人意想不到嘅事——将那半块青铜碎片,猛地按向玉观音!
奇蹟发生了!
青铜碎片接触到玉观音嘅瞬间,竟然像融化一样,与玉观音融合在一起!原本白玉嘅观音像,心口位置多了一块青铜色嘅斑痕,并且散发出一种柔和却神秘嘅光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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