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原来如此……信物合一,方见真章。」「佢」喃喃自语,彷佛明白了乜嘢。
然後,「佢」抬起头,那双金红色嘅眼睛,如同两盏探照灯,直射白头佬嘅内心深处。
「汝之罪孽,罄竹难书。今日,便以尔之血,祭奠忠魂!」
「佢」举起了手中那根依旧泛着金光嘅水管,对准了面如死灰嘅白头佬。
就在这时,异变再生!
仓库外面,传来急促而密集嘅警笛声!由远及近!数量极多!
「里面嘅人听着!你们已经被包围了!立刻放下武器投降!」扩音器传来嘅,系另一把威严嘅声音,并非陈国忠嘅手下。
更大规模嘅警方力量到了!而且,似乎唔系陈国忠嘅人!
白头佬听到这声音,绝望嘅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疯狂同希望,佢对着「我」嘶吼:「你走唔甩嘅!差佬到了!你杀了我,你也死路一条!」
「佢」嘅动作顿咗一下,那双燃烧嘅眼睛里,首次出现了一丝……属於「韦吉祥」本人嘅挣紮同波动。关公嘅意志无比强大,但「我」嘅意识并未完全消失,只是被压制了。外面嘅警笛声,唤醒了「我」对现实处境嘅担忧。
杀白头佬,大仇得报!但之後呢?点样面对外面嘅差佬?陈国忠还靠得住吗?
就在这意志交锋嘅瞬间——
「砰!!!」
一声极其突兀嘅枪响!
唔系从外面传来,而系从仓库内部!来自陈国忠躲藏嘅方向!
一颗子弹,并非射向白头佬,也并非射向「我」,而系精准无比地,打中了「我」手中那根泛着金光嘅水管!
「锵!」
火星四溅!水管被巨力击中,从「我」手中脱手飞出!上面附着嘅那股神秘金光,瞬间黯淡、消散!
与此同时,「我」体内那股磅礴如山嘅关公之力,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!眼中嘅金红色光芒熄灭,视野恢复正常,那股掌控一切嘅感觉消失了,取而代之嘅是排山倒海般袭来嘅虚弱感同剧痛!身体各处嘅伤口好似一齐炸开!
「呃啊!」我惨叫一声,双腿一软,单膝跪倒在地,大口喘气,汗水瞬间湿透全身。
关公……走了?
我艰难地抬起头,看向开枪嘅陈国忠。佢举着枪,枪口还冒着青烟,脸色极其复杂,有决绝,有愧疚,但更多嘅是一种无奈嘅坚定。
「对不住,吉祥。」佢哑住声说,「但佢……而家唔可以死在你手里。佢必须接受法律嘅审判!呢度系香港!」
原来……佢一直等着这个机会?等着关公力量消退嘅瞬间?佢最终选择咗佢嘅身份同职责?
白头佬死里逃生,瘫坐在地上,疯狂大笑起嚟:「哈哈哈!陈国忠!做得好!做得好啊!」
外面嘅警察已经开始撞门。
陈国忠冇有理会白头佬,快步走到我身边,低声急速说道:「信物收好!活下去!只有活下去,才有机会!我会尽力保住你条命!」
说完,佢转身,举枪对准仓库门口,大声喊道:「外面嘅兄弟!我系西九龙总区重案组总督察陈国忠!疑犯已被制服!重犯白头佬也在现场!请求支援!」
我跪在冰冷嘅地上,看着陈国忠嘅背影,又看看状若疯癫嘅白头佬,心中百感交集。仇恨、不甘、解脱、茫然……各种情绪交织。
最後,我嘅目光落在手中那尊融合了青铜碎片、散发着微光嘅玉观音上。
老鬼嘅真面目终於揭开,但这场博弈,似乎远未结束。
背後,关公纹身传来一阵极度微弱、彷佛耗尽全力後嘅叹息般嘅悸动,然後,彻底归於沉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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