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踏着积雪往体育馆走,越靠近越能听见细碎的冰刀摩擦声,像春蚕啃食桑叶般轻柔。体育馆侧门虚掩着,草上飞轻轻推开门缝,呼吸瞬间顿住——
冰场上,鲁道夫象征的燕尾服在冰面划过优雅的弧线,白色披风扬起时像展开的羽翼。她的手臂正环着一个穿纯白溜冰服的女孩,小栗帽的裙摆沾着细碎的冰屑,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,鼻尖蹭过鲁道夫的颈窝,亲昵得像只撒娇的小猫。
“学生会会长居然包场了?”草上飞捂住嘴,声音压得像耳语。公告栏上周明明贴着“设备检修,本周闭馆”的通知。
蚀日烛龙微微挑眉,手指轻轻点了点下巴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“看来露娜这家伙还挺有情调的。”她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戏谑。
草上飞抿唇笑了笑,眼里闪着调皮的光芒。“要不我们偷看一下?难得撞见这一幕。”
两人蹑手蹑脚地往里走,躲在观众席的阴影中。冰场上的两个人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鲁道夫的手臂稳稳地扶着小栗帽的腰,慢慢地带着她在冰面上滑动。小栗帽的动作虽然还有些笨拙,但脸上洋溢的笑容却明亮得仿佛能照亮整个冰场。
“原来鲁道夫前辈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。”草上飞轻声感叹,语气里带着些许惊讶。
蚀日烛龙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。她的目光落在鲁道夫的身影上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。那种熟悉的威严与冷静此刻被一种罕见的柔和取代,仿佛冰山融化的一角。
突然,小栗帽脚下打滑,整个人失去平衡,眼看就要摔倒在冰面上。鲁道夫反应极快,一把将她搂入怀中,稳稳地托住了她。小栗帽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,慌乱地抓住鲁道夫的衣襟。
“抱歉,我又搞砸了。”小栗帽低下头,声音细若蚊蚋。
鲁道夫轻笑了一声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。“没关系,初学者都是这样的。你已经进步很大了。”
蚀日烛龙和草上飞对视一眼,默契地退了出去,轻轻关上侧门。
刚关上门,草上飞就拽着蚀日烛龙的手腕往自己寝室走,雪水在地板上拖出两道湿漉漉的痕迹。“小蚀今晚别回你寝室了,”她头也不回地说,指尖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,“神鹰买了新的热可可粉,我们挤一挤正好。”
蚀日烛龙脚步一顿——她原本盘算着回寝室找美浦波旁,那家伙总爱在睡前抱着她的手臂讲些训练趣事,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时格外安心。可草上飞的指尖已经扣住了她的掌心,带着雪后的凉意,又烫得让她没法挣开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的!”草上飞猛地推开门,神鹰正盘腿坐在床垫上拆零食袋,看见她们进来立刻蹦起来,“小草你总算回来啦!我刚泡好热可可——咦?小蚀也来啦?”
蚀日烛龙被拽到床边时才发现,两张单人床被推得紧紧挨着,中间连条缝都没有,铺着同一张格子床单。神鹰献宝似的举着两个马克杯:“我就知道小草会把你拐来,特意多泡了一杯!”
热可可的甜香漫过来时,蚀日烛龙忽然明白了——这根本不是临时起意。草上飞已经脱了外套,正往床垫上铺厚毛毯,神鹰则踮着脚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暖黄的灯光一下子把房间烘得像个蜜罐。
“上来呀,小蚀。”草上飞拍了拍中间的位置,长发垂在肩头,发梢还沾着雪粒。
蚀日烛龙看着那方狭小的空间,忽然想起小吃街的章鱼烧——神鹰总爱抢草上飞盘子里的芥末酱,草上飞嘴上抱怨,却会把最好的那颗推过去。她低头抿了口热可可,焦糖的甜混着奶香滑进喉咙,竟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等她脱了外套躺进去,草上飞立刻贴了过来,长发扫过她的颈窝,带着淡淡的樱花香。“挤不挤?”草上飞的声音像羽毛,指尖轻轻勾了勾她的小指。
“还好。”蚀日烛龙刚说完,神鹰就像颗小炮弹似的砸进另一边,毛茸茸的脑袋直接搁在她的胳膊上,“小蚀的肩膀比枕头还舒服!”
“小鹰别乱动,”草上飞拍了拍神鹰的后背,又转向蚀日烛龙,“她今天吃太多巧克力,估计半夜要踢被子。”
蚀日烛龙被夹在中间,左手边是神鹰温热的呼吸,右手边能感受到草上飞平稳的心跳,鼻尖萦绕着热可可与樱花香交织的气息,竟奇异地让人安心。神鹰嘴里还在碎碎念着街头表演的趣事,说那个转荧光棒的小哥差点把道具甩到观众席,草上飞时不时应和两句,指尖却一直没松开蚀日烛龙的小指。
“对了对了,”神鹰突然坐起来,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,“我今天拍了好多照片!你们看小特脸红的样子,像不像熟透的苹果?”
屏幕亮起时,蚀日烛龙下意识眯了眯眼——照片里的特别周正被青云天空捏着脸颊,耳朵红得快要滴血,嘴角却绷不住笑意,身后的雪地里还留着两人交叠的脚印。草上飞凑过去划了划屏幕,看到那张鲁道夫人偶的照片时轻笑出声:“你居然连这个都拍了。”
“当然啦,”神鹰得意地晃了晃手机,“这可是给小鹤留的念想,等她好了让她一次看个够。”她忽然打了个哈欠,毛茸茸的尾巴尖扫过蚀日烛龙的手腕,“困了困了,睡觉睡觉。”
话音未落,神鹰就像只小猫似的蜷成一团,脑袋往蚀日烛龙怀里拱了拱,没多久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。草上飞替她掖好毛毯,指尖不经意触到蚀日烛龙的手背,两人同时顿了顿,又默契地移开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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