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末考试结束后的校园格外宁静，只剩下清扫积雪的沙沙声。花落知站在公告栏前，看着自己的名字依然稳居榜首，而云微的名字紧随其后，两人之间只差一分。
“就差一分！”云微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，语气里带着些许不甘，但眼睛却亮晶晶的，“下次我一定会超过你的！”
花落知轻轻点头：“我等着。”
寒假正式开始，校园渐渐空了下来。但花落知和云微依然每天都会来学校——云微要参加冬季集训，而花落知则报名了图书馆的志愿者工作。
每天中午，她们会在图书馆后面的小院子里一起吃午饭。云微总是带着她妈妈做的便当，分量足够两个人分享。
“尝尝这个，”周三，云微打开一个保温盒，“我妈新研制的茉莉花蒸饺。”
饺子皮薄馅大，隐隐透着茉莉的清香。花落知小心地咬了一口，汤汁鲜美，回味中有淡淡的花香。
“怎么样？”云微期待地问。
“很好吃。”花落知又夹了一个，“你妈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。”
云微开心地笑了：“她说要谢谢你帮我补习，特意研究的新配方。”
饭后，云微总会拉着花落知在校园里散步。雪后的校园格外安静，只有她们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。
“看那边，”周五，云微指着教学楼后的空地，“我们堆个雪人吧？”
花落知有些犹豫：“会冷的。”
“活动起来就不冷了！”云微已经跑过去开始滚雪球。
最终，花落知还是加入了。她们堆了一个戴着围巾的雪人，云微还特意用树枝做了两个小篮球放在雪人手里。
“像不像我？”云微得意地问。
花落知看着那个笑容可掬的雪人，轻轻点头：“很像。”
云微忽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：“来来，合影留念！”
她自然地搂住花落知的肩膀，两人在雪人前留下了一张合影。照片上，花落知的表情略显僵硬，但嘴角微微上扬；云微则笑得灿烂，眼睛弯成了月牙。
寒假过半，迎来了小年。云微邀请花落知去她家的甜品店帮忙。
店里暖意融融，充满了糖和面粉的甜香。云微系着围裙，手法熟练地包着汤圆，花落知则负责整理柜台。
“尝尝这个，”云微夹起一个刚煮好的汤圆，“茉莉花馅的，不太甜。”
花落知小心地吹凉，咬开软糯的外皮，清香的茉莉花馅在口中化开。
“好吃吗？”云微期待地问。
花落知点点头：“很好吃。”
傍晚，客人渐渐多了起来。花落知帮忙收银，云微则负责制作甜品。配合默契，仿佛已经一起工作了很久。
打烊后，云微的母亲端来两碗热腾腾的汤圆：“今天辛苦阿知了。”
云微凑近花落知，小声说：“我妈可喜欢你了，说要是天天来就好了。”
花落耳根微微发热，低头小口吃着汤圆。
小年夜的街道格外热闹，灯笼高挂，孩子们在雪地里放着小烟花。云微拉着花落知来到街心公园，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。
“我们也放烟花吧？”云微从口袋里掏出几支仙女棒。
花落知有些犹豫：“学校禁止...”
“就一会儿，”云微眨眨眼，“小年夜特许。”
最终，她们在公园的角落点燃了仙女棒。火花四溅，映亮了两人的脸庞。云微笑着转动手中的仙女棒，画出一个闪亮的光圈。
“许个愿吧，”她说，“小年夜的愿望很灵的。”
花落知看着手中闪烁的火花，轻轻闭上眼睛。
寒假最后一周，云微的集训更加紧张了。花落知每天都会泡一壶热茶，放在图书馆的窗台上等云微来取。
周四，云微训练到很晚才来，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，显然是刚冲过澡。
“对不起，来晚了，”她喘着气说，“教练加训了。”
花落知递过热茶：“喝点茶暖暖。”
云微接过茶杯，指尖冰凉。花落知轻轻握住她的手：“怎么这么冷？”
“没事，”云微笑笑，“训练完冲了个冷水澡，清醒一下。”
花落知皱起眉，从包里拿出一个暖手宝：“给你。”
云微惊讶地接过：“你什么时候准备的？”
“昨天。”花落知轻描淡写地说。其实她特意去买的，知道云微训练后总是手脚冰凉。
暖手宝是茉莉花的形状，散发着淡淡的温热。云微把它捂在手里，眼睛微微发亮：“谢谢...”
寒假最后一天，下起了大雪。云微训练结束后，发现花落知等在体育馆门口，手里拿着一把伞。
“走吧，”花落知轻声说，“雪太大了。”
两人共撑一把伞，慢慢走在积雪的街道上。雪花静静飘落，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。
“寒假就要结束了啊，”云微轻声说，“时间过得真快。”
花落知点点头：“新学期要开始了。”
走到分岔路口，云微照例该向右拐了。但她停下脚步，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纸袋：“给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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