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口冰冷地抵在少闲腰间。元明的冷笑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。
“别出声,跟我走。”他低声威胁,手臂如铁钳般箍住少闲,“你的明星光环在这里可不管用。”
少闲强迫自己冷静:“元丰在哪里?”
“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。”元明推着她穿过黑暗中的走廊,“在另一个世界。”
宴会厅的骚乱声逐渐远去。元明带着少闲进入货运电梯,按下通往地下停车场的按钮。电梯下降时,少闲注意到元明左手小指上的疤痕——与赵宇描述的一模一样。
“赵宇是你杀的吗?”少闲突然问。
元明的手微微一颤:“多管闲事的下场。”
电梯门开启,停车场空无一人。元明推着少闲走向一辆黑色厢型车。就在车门打开的瞬间,少闲猛地后仰,用手肘狠狠击中元明腹部,同时高喊:“在这里!”
元明吃痛松手,少闲趁机挣脱。但没跑出几步,就被从车上跳下的两人抓住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元明揉着肚子走近,“不过游戏到此为止。”
少闲被强行塞入车厢。在她被蒙上眼睛前,瞥见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元丰被绑在那里,嘴上贴着胶带,但眼睛依然锐利。
车行驶了约半小时后停下。少闲被带进一个充满霉味的空间,按坐在椅子上。眼罩被取下,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,元丰被绑在对面的椅子上。
元明拿着枪在她们面前踱步:“姐妹情深的一幕,真令人感动。”
少闲注意到元丰微微摇头示意她保持冷静。
“为什么要这样做,元明?”少闲试图争取时间,“你是元家人,为什么要背叛家族?”
元明狂笑:“元家?那个老顽固和我那自以为是的堂妹根本不知道这项技术的真正价值!”他凑近少闲,“你以为这只是为了钱吗?这项技术能改变世界格局,而你们只想拿它拍电影!”
元丰突然发出声音,虽然嘴被胶带封住,但眼中的怒火足以灼人。
“哦,堂妹有话要说。”元明残忍地撕下元丰嘴上的胶带。
元丰深吸一口气,声音异常冷静:“你被利用了,元明。那些人承诺你的权力和地位,最终都会化为泡影。”
元明冷笑:“至少我看得清现实,不像你们,沉浸在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中。”他拿起林凡的素描本,“就因为这个,你们毁了多年的计划。”
少闲突然开口:“林凡知道你会这样做吗?他知道你背叛了友谊吗?”
元明的表情有一瞬间动摇:“林凡从来不明白商业世界的规则。他活在自己的理想国里...”
“而你杀了他。”少闲直视他的眼睛。
沉默在空气中蔓延。元明的手指扣在扳机上:“有时候,牺牲是必要的。”
就在这时,工厂某处传来细微的响动。元明警觉地转头:“什么声音?”
他的同伙四处查看:“可能是老鼠,或者风。”
少闲和元丰交换了一个眼神——救援可能到了。
元明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,他决定速战速决:“遗憾地说,演出该结束了。”他举枪对准元丰。
时间仿佛慢了下来。少闲不知哪来的勇气,猛地撞向元明。枪声响起,子弹擦过元丰的肩膀,击中她身后的墙壁。
混乱中,工厂灯光大亮,元母带着安保队伍冲了进来:“放下武器,元明!你被包围了!”
交火瞬间爆发。少闲趁乱爬到元丰身边,为她解开绳索。
“你的肩膀...”少闲看到元丰肩头渗出的鲜血。
“皮肉伤。”元丰咬牙,“帮我拿到那个素描本!”
元明一边还击一边试图带着素描本撤退。少闲注意到他将本子塞进外套内袋,正且战且退地向后门移动。
“不能让他带走林凡的心血!”元丰试图起身,却因失血而摇晃。
少闲按下她:“我去。”
利用厂内堆放的货物作掩护,少闲悄悄接近元明。她想起拍动作戏时学到的技巧,看准时机,将一个铁桶推向元明必经之路。
元明被绊倒的瞬间,少闲扑上去抢夺素描本。挣扎中,内袋撕裂,素描本和几张散页飞散而出。
“不!”元明疯狂地抓向空中飘落的纸页。
少闲抢到素描本核心部分,同时注意到某张散页背后有林凡的亲笔字迹:“给我的丰,当你看懂时,一切已太迟。但爱永不——”
文字在此中断,仿佛写作者被打断。少闲的心猛地一疼。
元明被安保人员制服时仍在嘶吼:“你们不懂!这项技术本该改变世界!”
元母走过来,看着被押走的元明,眼神复杂:“他曾经是个有理想的孩子,权力和贪婪腐蚀了他。”
救援人员为元丰包扎伤口。少闲将素描本和那张未写完的信递给她。
元丰读着那句中断的“但爱永不”,眼眶湿润:“他从未恨过我。”
“他爱你。”少闲轻声说。
元丰抬头凝视少闲,眼中情绪翻涌。她似乎想说什么,但被元母打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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