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报嘶鸣,红光如血般泼洒在安全屋的金属墙壁上。元母迅速操作控制台,调出整个研发中心的监控画面。
“十二人小队,分四组推进,专业级装备。”元母的声音出奇冷静,“正门已被突破,他们在找下行通道。”
元丰立即接替操作:“紧急通道还能用,但需要经过B区走廊。”她看向少闲,“资料备份完成了吗?”
少闲将U盘插入颈间的项链隐藏舱:“全部加密备份完毕。木盒里的原件怎么办?”
“带走素描本,那是林凡最重要的手稿。”元母从木盒夹层中抽出一本极薄的笔记本,“其他的可以留下作诱饵。”
爆炸声突然从上方传来,震感直达地下。灯光闪烁,备用发电机启动的嗡鸣声低沉而持续。
“他们用了爆破装备,”元丰查看监控,“正在强行开启电梯井。”
元母突然想到什么:“丰儿,还记得小时候我带你走的那个维修通道吗?”
元丰眼神一亮:“那个直通地下车库的通道?它还存在?”
“一直存在,就是为了这种时刻。”元母在墙面上某处按下,一道隐蔽门悄无声息地滑开,“走,我断后。”
元丰拉住母亲:“一起走!”
少闲已经准备好:“元总,我可以帮忙争取时间。我有表演用的烟雾弹和闪光弹。”
元母赞赏地看她一眼:“聪明孩子。但我们一起走。”
三人迅速进入狭窄的维修通道,元母最后关上暗门并启动了自毁程序:“让他们慢慢挖吧,够他们忙活一阵子了。”
通道仅容一人通行,她们排成一列摸索前行。元丰打头,少闲居中,元母断后。
黑暗中,少闲轻声问:“元总,你还好吗?”
“叫我元丰就好。”前方传来回应,“我没事,只是担心母亲的伤。”
元母在后面轻笑:“老伤了,不碍事。倒是你,少闲,比我想象的勇敢得多。”
少闲在黑暗中微笑:“有人说过我的眼睛里有光,我不想辜负这份期待。”
通道突然向下倾斜,元丰停下脚步:“小心,这里有段梯子。”
她们依次爬下一段锈蚀的铁梯,来到一个更宽敞的隧道。元丰打开手机照明,墙上隐约可见老旧的指示牌:“通往车库B2”。
“这是冷战时期的防空洞一部分,”元母解释,“后来被改建为应急通道。知道的人极少。”
突然,元丰举手示意安静。前方传来模糊的人声和脚步声。
“他们猜到我们会走应急通道,”元丰压低声音,“有埋伏。”
少闲灵机一动:“我有办法。元总,能制造点动静引他们过来吗?”
元丰会意,朝反方向扔出一块金属片。撞击声在隧道中回荡,立即引来脚步声。
当两个全副武装的身影接近时,少闲引爆了表演用的烟雾弹和闪光弹。隧道瞬间被浓烟充斥,强光让人暂时失明。
“走!”元母推着她们向另一个方向前进。
三人狂奔,终于看到“车库B2”的标志。元丰用特殊权限打开一道厚重的防火门,眼前豁然开朗——这是个隐蔽的小型车库,停着几辆看似普通却经过特别改装的车辆。
“上那辆黑色SUV,”元母指挥,“它的防弹级别能抵挡一般武装攻击。”
就在她们接近车辆时,车库入口突然冲进另一队人马。交火瞬间爆发,子弹击中车身发出刺耳声响。
元丰一把将少闲推入车后座,自己跃入驾驶位。元母则熟练地打开后备箱,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长枪。
“母亲!”元丰惊呼。
“别大惊小怪,我年轻时可是研究院射击冠军。”元母冷静地瞄准射击,精准打中对方车辆的轮胎,“开车,丰儿!我掩护!”
元丰启动引擎,SUV发出低沉轰鸣。少闲从后窗看到元母且战且退,灵活地利用车库柱子和车辆作掩护。
“你母亲真是不可思议。”少闲由衷赞叹。
元丰眼中闪着复杂光芒:“我也刚刚才发现。”
SUV冲出车库,驶入深夜的街道。几分钟后,元母驾驶另一辆车与她们汇合。三辆车组成小型车队,驶向城市另一端的安全屋。
安全屋位于一栋普通公寓楼内,外表毫不起眼,内部却装备齐全。当三人终于安全地坐在客厅时,几乎同时长舒一口气。
“好了,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。”元母倒了三杯威士忌,“首先,我为之前的试探道歉。”她看向少闲,“我必须确认你是否值得信任。”
少闲接过酒杯:“所以那些关于元丰的暗示...”
“都是测试。”元母承认,“如果你轻易相信并背叛丰儿,说明你不配参与这个计划。”
元丰皱眉:“你冒了太大风险,母亲。如果少闲真的相信了呢?”
“那我就会知道她不是你需要的那个人。”元母轻啜一口酒,“但她通过了考验,即使在最怀疑的时候,仍然选择了信任和理性。”
少闲回想这段经历,忽然明白:“那些匿名信息也是你发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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