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时三刻的早朝殿,铜钟敲到第三声时,队列里仍空着两个位置 —— 一个是户部侍郎张大人的,一个是光禄寺卿李大人的。小李子拿着 “打卡” 木牌,皱着眉跟林风小声汇报:“陛下,张大人派人来说‘头痛’,李大人说‘腰疾犯了’,都不来早朝了。”
林风坐在龙椅上,指尖轻轻敲着扶手,心里早有预料。自从推行 “议题改革” 和 “数据化汇报”,早朝再也不是 “说废话混时辰”,而是要实打实提问题、拿方案,不少习惯了 “摸鱼” 的大臣就开始找借口逃朝 —— 昨天是 “风寒”,今天是 “头痛”,明天说不定就是 “家里猫丢了”,连周尚书都私下跟人抱怨 “早朝越来越累”。
“传朕的话,让张大人和李大人的家丁把‘请假理由’写下来,送到殿里来。” 林风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,“另外,让太医院的王院判过来一趟,朕有要事找他。”
大臣们面面相觑,谁也没明白陛下要 “请假理由” 做什么 —— 以往大臣请假,只需派个小厮传句话,哪用得着 “写下来”?周尚书刚想开口说 “此举多此一举”,就见林风扫过来的眼神,把话又咽了回去。
没一会儿,张大人的家丁就捧着一张纸跑进来,躬身递上:“陛下,我家大人说‘昨夜头痛难眠,今日起身都难,特向陛下请假一日,望陛下恩准’。”
林风接过纸,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,显然是张大人匆匆写的,连 “头痛” 的具体症状都没提。他刚放下纸,李大人的小厮也来了,递上的纸条更简单:“腰疾犯了,请假一日。”
“就这?” 林风笑了笑,把两张纸条放在案上,“连‘头痛’是前额痛还是两侧痛,‘腰疾’是弯腰疼还是起身疼都没说,朕怎么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?”
这话一出,殿内瞬间安静下来,大臣们都低下头,不敢吭声 —— 谁都知道,有些 “病” 是装出来的,只是没人敢点破。
就在这时,太医院王院判提着药箱走进来,躬身行礼:“陛下,您传老臣来,是有哪位大人不适吗?”
“王院判来得正好。” 林风指着案上的纸条,“张大人说头痛,李大人说腰疾,都请假了。你现在就去他们府上,给他们把把脉,看看是真病还是假病,回来跟朕汇报。”
王院判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过来,躬身应下:“老臣遵旨!”
大臣们这下慌了 —— 要是太医去把脉,装病的不就露馅了?张大人的家丁更是脸色发白,站在殿里直发抖,连头都不敢抬。
没等王院判走出大殿,就见一个身影匆匆从外面跑进来,正是张大人!他穿着一身便服,头发都没梳整齐,手里还攥着个帕子,一边跑一边咳嗽:“陛下!臣…… 臣听说您让太医来,特意强撑着来上朝,不用麻烦王院判了!”
林风看着他 “虚弱” 的样子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张大人不是‘起身都难’吗?怎么现在还能跑这么快?”
张大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支支吾吾地说:“臣…… 臣刚才喝了碗姜汤,好多了,想着早朝重要,不能缺席……”
“是吗?” 林风看向王院判,“王院判,既然张大人来了,你就当场给他把把脉,看看他的‘头痛’好了没。”
王院判赶紧上前,示意张大人伸出手,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,闭上眼睛仔细感受。殿内鸦雀无声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大人的脸上 —— 他的额头慢慢冒出冷汗,手也开始轻微发抖,显然是慌了。
片刻后,王院判松开手,躬身汇报:“陛下,张大人脉搏平稳有力,气息匀称,没有丝毫‘头痛’的症状,身子康健得很!”
“哦?康健得很?” 林风看着张大人,“那刚才家丁说的‘头痛难眠,起身都难’,是怎么回事?张大人给朕说说。”
张大人 “扑通” 一声跪倒在地,头埋得快碰到地面,声音带着哭腔:“陛下恕罪!臣…… 臣不是故意装病逃朝,是…… 是昨天跟王太傅聊起‘数据化汇报’,觉得太难了,怕今天早朝答不上来,才找借口请假的!臣知道错了,求陛下饶了臣这一次!”
殿内大臣们忍不住憋笑,有的转过头去,不敢让陛下看到自己的表情。周尚书更是脸都黑了 —— 张大人居然把王太傅扯出来,这不是给陛下递把柄吗?
林风看着他狼狈的样子,也没真生气,只是说:“装病逃朝,不仅是欺君,更是对国事的不负责。朕罚你抄‘早朝请假制度’十遍,明日早朝之前交给小李子,若是抄得潦草,再加罚十遍。另外,今天的早朝,你就站着听,好好想想‘怎么做好数据化汇报’。”
“臣…… 臣遵旨!谢陛下饶命!” 张大人赶紧磕头,站起身时,后背都湿透了。
没一会儿,王院判从李大人府上回来,汇报说:“陛下,李大人确实是腰疾犯了,老臣给他扎了针,他说等好些了就来给陛下请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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