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魂界的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着。
弘树已经将六番队队长之位正式移交给了朽木白哉。
这位年轻的贵族天才,已成功掌握了自己的卍解——“千本樱景严”。
白哉以无可挑剔的贵族风范与强大的实力接任了队长的职位,这也象征着朽木家荣耀的延续。
而弘树本人,则保留了“大鬼道长”这一职位。
在瀞灵廷的制度下,死神确实不存在“退休”一说。
对于贵族出身的死神,他们拥有家族产业的支撑,生活优渥,担任队长或高职是责任与荣耀的象征,即使因伤或年老体衰“休队”,也无需为生计发愁。
但对于那些从流魂街挣扎着考入真央灵术院、一步步爬上来的平民死神来说,“休队”往往意味着失去稳定的俸禄和番队庇护,晚年境况可能相当凄凉。
中央四十六室设计的这套制度,巧妙地将这部分负担转嫁给了个人和家族,美其名曰“荣誉休养”,实则省下了一大笔开支。
弘树对此心知肚明,这不过是贵族阶层维系其特权、忽视底层困境的又一个冰冷缩影而已。
瀞灵廷的日子,似乎真的回归了某种表面的“平静”。
只是,这份平静之下,暗流从未停止涌动。
流魂街的某些区域,尤其是靠近瀞灵廷外围、灵力相对稀薄的街区,又开始零星出现魂魄“消失”的报告。
不是正常的魂葬轮回,而是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一般,毫无征兆地彻底消散。
起初,这些报告并未引起高层的重视。
二番队(隐秘机动)和八番队(情报)派出了人手探查,但无论是现场勘查还是灵压追踪,都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。
没有战斗痕迹,没有虚的气息残留,没有异常的灵子波动,仿佛那些魂魄从未存在过。
二番队队长碎蜂对此感到棘手,但报告最终被归类为“流魂街自然损耗”或“未知灵子紊乱现象”。
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虽然觉得蹊跷,在队长会议上提了一嘴,但在没有更多证据和山本总队长“保持警惕,持续关注”的指示下,也只能暂时搁置。
“反正消失的也只是一些平民而已。”
这种冷漠的想法,在瀞灵廷的贵族乃至一部分死神心中悄然滋生。
流魂街的魂魄数量庞大,每年因各种原因(饥饿、争斗、灵子枯竭、虚的袭击)自然消亡的不知凡几。区区几十、上百个魂魄的消失,在漫长的岁月和庞大的基数面前,显得如此微不足道。
中央四十六室的贤者大人们乐见其成地省心——深究下去,耗费人力物力不说,还可能揭开什么不体面的盖子。
直到这一天!
一股极其原始、狂暴、纯粹到极点的战意,如同沉睡万年的火山骤然喷发,带着撕裂苍穹的气势,蛮横地撞开了瀞灵廷的遮魂膜!
这股灵压没有丝毫收敛的意图,它像一头闯入瓷器店的猛犸巨象,在瀞灵廷平整的街道上横冲直撞,目标明确,笔直地朝着一个方向碾压而去——护廷十一番队队舍!
十一番队内部,瞬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滚油锅。
正在残酷对练的队员们,无论是挥舞着斩魄刀咆哮的壮汉,还是被冰棱逼到角落瑟瑟发抖的新人,动作全部僵住。
空气变得粘稠而沉重,无形的压力像一只巨手攥住了每个人的心脏,血液的流动似乎都变得艰难。
那不是上级对下级的威压,而是食物链顶端掠食者对底层生物的天然震慑!许多队员脸色惨白,额头渗出冷汗,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分毫。
演武场中央,正端坐于冰之王座上,冷漠地审视着一场“游戏”的艾斯德斯,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,嘴角却勾起一抹极度兴奋、近乎狰狞的弧度。
来了!她等待的猎物,弘树口中那个拥有“特等灵压潜力”的野兽,终于来了!
她不需要任何人的通报。
身影一闪,带着刺骨的寒流,艾斯德斯已经出现在十一番队大门内宽阔的演武场上。
她并未刻意释放灵压对抗,只是将自身调整到最佳的战斗状态,冰晶在她周身无声凝结又碎裂,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大门的方向。
整个十一番队队舍,陷入一种死寂般的压抑等待中,只有那越来越近、越来越沉重的脚步声和冲天的战意,宣告着王者的降临。
“砰!”
十一番队厚重的大门被一股蛮力直接撞飞。
率先踏入的是一个顶着锃亮光头、扛着一柄巨大斧刃斩魄刀的凶悍男人,他扯着嗓子吼道:“喂!队长在吗?我们更木老大过来了!出来接客啦!”
他身旁,一个留着绿色中长发、容貌俊秀但眼神同样锐利的男子皱着眉提醒道:“一角,礼貌一点。对方毕竟是队长。”这是绫濑川弓亲。
光头斑目一角不屑地哼了一声:“切,弓亲啊,你怕什么?有更木老大在,什么队长,不都是几刀的事?鬼严城那种货色都能当队长,我看这十一番队也快完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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