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山河和牛小伟就坐在那里看着那个日军小队长一脸贱笑,抬起他罪恶的爪子朝老板娘挺翘的屁股摸去。
林山河的双眼瞬间瞪得如铜铃一般,拳头攥得咯咯作响,牛小伟也是怒目圆睁,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。就在那日军小队长的手即将触碰到老板娘时,林山河猛地一拍桌子,“噌”地站了起来。
这突如其来的动静,让那日军小队长一愣,转过头恶狠狠地看向林山河。林山河强压着怒火,用一口流利的日语说道:“八嘎!这里是吃饭的地方,请注意您的行为。”
日军小队长先是一怔,随后仰天大笑起来,“呦西,你居然敢对帝国勇士说三道四?”
说着便抽出腰间的军刀,朝林山河砍去。
林山河侧身一闪,躲过了这致命一击。牛小伟见状,也迅速起身,抄起身边的凳子就朝那日军小队长砸去。
一时间,饭店里大乱,其他日军士兵也纷纷拔出刺刀加入战团。林山河和牛小伟虽然勇猛,但寡不敌众,身上渐渐出现了伤痕。
就在他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,林山河突然用日语大声喊道:“都住手,我是特高课的林太郎!”
“林太郎?”那个叫鬼冢的日军少尉立马抬手阻止手下的士兵继续施暴,狐疑的走到林山河跟前,打量了一番这才有些心虚的问道,“麻烦你出示你的证件。”
林山河抬手就抽了这个叫鬼冢的一个嘴巴,鬼冢身后的士兵立马又爆发了扰乱,装模作样的想要往前冲,好好的教训一顿林山河。直到林山河从貂皮大衣里摸出自己的证件丢到鬼冢的脸上,那帮士兵才安静了下来。
鬼冢铁青着一张脸,弯腰捡起林山河的证件,翻开一看,立马恭敬的弯腰将证件双手捧着递到了林山河的面前。
林山河一把夺过证件,冷哼道:“少尉,你居然对一个少佐动用武力,是想忤逆犯上么?”
鬼冢吓得脸色煞白,连忙不停的对着林山河鞠躬:“长官,鬼冢实在是不知您的身份,冒犯之处还请恕罪。”
林山河装作怒气未消:“这家店的老板是我的朋友,以后不得过来骚扰。”
鬼冢如获大赦,仍旧不断鞠躬称是。这时,老板娘悄悄走到林山河身边,轻声说:“多谢两位长官出手相助。”
林山河摆了摆手:“老板娘不必客气。维持社会稳定,建设大东亚共荣,本就是我等帝国军人的职责。”
林山河违心的说完这话,自己都觉得十分恶心。可当着这么多日本人的面,他总不能在这痛诉日本帝国主义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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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真子的店开在巷子深处,青石板路尽头,门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,刻着“真味”二字。林山河第一次独自来这里的时候,正撞见她蹲在门槛边择菜,指尖沾着泥土,鬓角垂下一绺灰发。店里弥漫着大麦茶的焦香,墙角摆着只粗陶泡菜坛,坛沿结着层薄薄的白霜。
“要点什么?”她抬头,声音像浸过井水,凉丝丝的。林山河本是闲逛,却被柜台上那碟辣白菜勾住了眼——红得发亮,菜叶边缘蜷着,撒着白芝麻。“来份辣白菜炒饭。”
饭端上来时,她又端来碗热汤,青瓷碗沿缺了个小口。“送的,海带汤。”
林山河扒拉着饭,辣白菜的酸辣混着米饭的香,竟比城里大馆子的还对味。她就坐在对面的小马扎上,低头纳鞋底,银针在布面上穿梭,发出细微的“沙沙”声。
往后他来得勤了,有时是午后,有时是傍晚。她总在忙,不是揉面就是擦柜台,或是蹲在灶台前添柴,火光映得她侧脸暖融融的。林山河话不多,就坐在靠窗的老位置,看她的手——那双手不似寻常女子细嫩,指节分明,虎口处有层薄茧,却灵活得很,切菜时刀光在砧板上跳,快得像撒了把碎银。
“老板娘哪里人?”一次他忍不住问。
她正往泡菜坛里撒盐,闻言动作顿了顿,盐粒簌簌落在菜叶上。“横城郡的。”声音轻了些,“朝鲜那边。”
林山河“哦”了一声,想起书里说的横城,该是有山有水的地方。
再后来,他见她柜台上多了个相框,黑白色,里面是个穿军装的男人,长着一张朝鲜人独有的大酱块脸,心里不由哀叹,多水灵的老板娘啊,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玩意,再一看照片里的男人穿的是日本军装,忍不住心里头鄙视,呸原来你跟我一样都是汉奸,哦不对,你应该是朝奸。
相框擦得锃亮,玻璃映着窗外的天。那天他又点了石锅拌饭,她送汤时,林山河瞥见她手腕上缠着根红绳,绳子磨得发毛。“您先生你哪支部队的?”他指了指相框。
她没看相框,只盯着汤碗里的海带,轻声道:“他跟随朝鲜总督镇压反抗分子的时候,被抵抗分子打死了。”
林山河喉结动了动,没再问。阳光从窗棂漏进来,落在她发髻上别着的白色头花,像撒了把碎金。泡菜坛的白霜在热气里化了点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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