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楼上的孔融与糜竺皆是目瞪口呆,望着那道在贼阵中横冲直撞的身影,一时忘了言语。
只见那人胯下战马通体乌黑,唯有四蹄雪白,正是一匹罕见的“踏雪乌骓”。
他身着粗布短打,却难掩挺拔身形,手中长枪约丈二长,枪尖泛着冷冽的银光。
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呼啸的风势,将围上来的贼兵挑飞数丈。
“好俊的枪法!”
糜竺失声赞叹,他虽非武将,却也能看出此人枪法精妙,绝非寻常武夫可比。
孔融捋着胡须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:“此人是谁?为何会突然来援北海?”
说话间,那骑士已杀到护城壕沟边,身后跟着数十名贼兵,嗷嗷叫着追赶。
他勒住马缰绳,猛地回头,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,接连刺出。
只见枪尖闪过数道残影,追上来的贼兵瞬间倒下一片,尸体坠入壕沟,鲜血染红了沟中的积水。
“快开门!”
骑士对着城楼大喊,声音洪亮如钟。
孔融心中仍有疑虑,此人来路不明,若是张曼成的诱敌之计,后果不堪设想。
他挥手示意士兵们加强戒备,沉声道:“阁下是谁?为何来援北海?”
骑士闻言,眉头微皱,刚要开口,却见远处又有数百名贼兵朝着这边冲来。
他不再多言,调转马头,手中长枪舞动得如同一道银轮,迎着贼兵冲了上去。
枪尖所过之处,贼兵的兵器纷纷断裂,肢体横飞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城楼上的孔融看得心惊肉跳,这人的枪法不仅精妙,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。
他注意到,骑士每次出枪,枪尖都会泛起淡淡的白色气浪,显然是体术修炼到一定境界的征兆。
至少也是八品体术的实力!
“快开门!”
孔融终于下定决心,对着身旁的士兵喊道。
城门缓缓打开,骑士催马冲入,身后的贼兵想要追击,却被城楼上的箭雨逼退。
骑士翻身下马,将长枪往地上一插,枪杆入土三分。
随即大步走上城楼,对着孔融拱手行礼:“小人东莱黄县人,复姓太史,名慈,字子义,听闻贼兵围攻北海,特来相助。”
孔融连忙上前扶起他,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青年。
太史慈面容刚毅,双目炯炯有神,身上虽沾着血污,却透着一股凛然正气。
“子义远道而来,救北海于危难,孔融感激不尽,只是不知,你我素不相识,为何会出手相助?”
太史慈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温情:“大人有所不知,家母曾受大人厚恩。
昔年家母在东莱遭逢饥荒,是大人派人送米送布,才得以存活。
小人此次从辽东归来探亲,听闻贼兵来犯,便星夜兼程赶来,誓要报答大人的恩情。”
孔融恍然大悟,心中更是感动。
他当年只是随手施恩,没想到竟换来如此忠义之士的舍命相报。
“子义真乃忠义之人!”
他紧紧握住太史慈的手,“如今北海被围,贼兵势大,还望子义能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“大人放心!”
太史慈慨然应道,“小人愿效犬马之劳,哪怕拼尽性命,也要守住北海!”
孔融大喜,立刻让人取来精良的战甲和兵器。
太史慈穿上玄铁战甲,手持一杆新打造的虎头湛金枪,更显英武。
他翻身上马,对着孔融道:“大人,小人愿再次出城,杀贼立威,挫挫他们的锐气!”
孔融连忙摆手:“子义虽勇,可贼兵众多,孤身犯险太过危险,不如我们坚守城池,等待援军到来。”
“大人有所不知。”
太史慈急道,“张曼成虽拥兵数万,却多是乌合之众。
若我们一味死守,士气只会越来越低落。
不如由小人出城杀贼,既能振奋军心,也能拖延时间。”
孔融沉吟片刻,仍有些犹豫。
太史慈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:“大人若是不信,小人愿立下军令状!若不能杀退贼兵,甘受军法处置!”
见太史慈态度坚决,孔融终于点头:“也罢,子义务必小心,若事不可为,即刻退回城中。”
太史慈抱拳应诺,转身朝着城下走去。
城楼上的糜竺看着他的背影,轻声对孔融道:“大人,这位太史子义,怕是能解北海之围啊。”
孔融笑着点头,眼中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希望。
城门再次打开,太史慈一骑绝尘,朝着贼兵阵中冲去。
张曼成正在中军大帐中饮酒作乐,听闻有人单骑闯阵,顿时怒不可遏:“哪里来的毛头小子,也敢在我面前放肆!”
他随手抄起鬼头大刀,翻身上马,朝着太史慈冲去。
“小子,受死!”
张曼成怒吼一声,手中大刀带着七品体术的威压,劈向太史慈。
太史慈眼中闪过一丝不屑,手中虎头湛金枪轻轻一挑,精准地架住了鬼头大刀。
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张曼成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,手臂发麻,大刀险些脱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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