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飞回到山涧那里,望着石马山方向,简直是翘首以盼。
黄昏时分,度嗔终于来了。他听了王飞所言之后,淡淡一笑,“那个警察无须理会。”说罢,拿出一张人皮面具,一份读碟,一套僧袍。
王飞穿上僧袍,看了一下,那人皮面具和度牒上的照片上的人脸一模一样,心中大喜,当即戴上人皮面具,然后朝着度嗔合掌道谢。
度嗔又传了他一套易筋洗髓的功法,“你以此法修行一段时间,过些时日,身材气质大变,便可安心在慈恩寺修行了。”
王飞连连称是,遂与度嗔下了青云山。到了市区,度嗔吩咐了几句,便径直回了石马山。
王飞,此刻已经是一副正经和尚的装扮和模样。他叫了辆出租车,回到了白水沟,然后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慈恩寺。王飞,端坐在佛像前,脑海中不禁开始筹划如何如何规整此处。哪里作为方丈室,哪里该添置些什么东西,诸如此类,几乎一夜未眠。
“王飞不见了?“李玄吉在自己的住处,望着匆匆赶来的远山,”奇怪,他没理由躲着你啊?难道是华家那边找了修行者?“
“华家没那个本事,“远山沉吟着说道,”不过,自从石马山蓬莱灵界显现,那里便多了不少六大势力的修行者。“
石马山?李玄吉旋即明白过来。
“那个罗君豪已经盯上他了,或许他有王飞的消息。”李玄吉对远山说道,想了想,又补充了一句,“他也本是佛门俗家弟子,昨日见到王飞显出秘法法相,似乎也很想修行。”
远山眼中精光一闪,微微一笑,“那贫道倒是要会会此人。”说罢,话锋一转,对着李玄吉笑问道,“你这次闭关有何收获?”
一般别人闭关,时间都很长的,哪里像李玄吉这般,闭关一周左右,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。
李玄吉摇摇头,“短短数日,哪有什么收获。不过,你在木板上留的那几句,我看了倒是似乎有些感悟。”
远山,以目示意。
李玄吉想了想,缓缓说道,“养气忘言守。气须得养,但气从何来?”
“自然是灵气,现在,灵气枯竭,末法时代,则只能勉为其难,在自己在体内,炼精化气。””远山淡淡说道。他嘴上如此说道,心中却是想到了自己修炼的太极御灵诀,乃是直接吸纳外界气息,灵气、近于道的气息,生灵死灵气息,却也不需炼精化气。
“炼精化气,炼气化神。”李玄吉轻声念了一遍之后,这是几乎人尽皆知的道家名言。
这个气,却不是真的气,实则是一种气机,或者说气感。也就是,这个气,不是气,实际上是人在生理上和心理上的一种感觉。这种感觉应该是一种表象,伴生产物,其实际的底层逻辑,应该是人的身心发生了种种变化。
那么,为什么又能看到所谓的真气发放呢?所谓真气外放,应该也是一种表象,一种人自身影响外界的伴随现象,而非实质。
就好比,我们一拳打向一块石。拳头打向石头的这一过程中,会产生某种声波,同理,也会产生其他种种,譬如某种视觉效果;当拳头击碎石头(不管有没有接触到),是因为我们人本身(我们的身体和心神)对这个石头施加了一个作用,而不是这过程中的某种声波,某种视觉效果,对这个石头施加了作用。
当然,这里有两点需要说明。第一,我们人本身,能够一拳击碎石头,或者玄乎一点,一拳隔空击碎石头,那是因为我们人本身在修行,实际上许多修行,其目标便是使得人本身具有诸如隔空击碎石头之类的能力。这个作用,具体细节暂且不得而知,但大的层面应该是这样。第二,也有可能,我们人本身,打出一拳,有可能和外界某些因素或者对象,联合起来,对石头施加作用,但这不影响上面的推理。
以上,是李玄吉想的一个方面。李玄吉还想到了另一个方面,从另外的角度。
人之修行,很可能是一种“取巧“。为什么这么说呢?试想一下,体内的所谓的精,经过自己身体和心神的炼化,然后通过某种方式释放出去,就可以飞行,可以御剑,可以翻江倒海?自己的身体也好,心神也好,有那么大的能量转化进去?这似乎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啊?
只能是某种“巧劲“。仍以一拳击碎石头为譬喻,一拳打出去,很可能不是所谓的力道,而是一拳打出去,恰好产生了某种频率段的波动,而石头在这种波动下,自己就瓦解了,就碎了。有一种现象,声音巨大,震碎了玻璃。道理也是一样。不是力量,而是某种有针对性的某种技术。这对应着的就是种种功法。
我们平时对于力量这个概念是十分随意和模糊的。什么叫力量?有句名言,叫做知识就是力量。可见,力量这个词,我们用的实在是随意和模糊。
如此说来,所谓修行,内则修身养性,外则以我们人自身为工具去作用于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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