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踏入燕舞小学的那一刻,心中并没有涌起那种纯粹的快乐。
这里的本地人似乎对我们这些外来者有些偏见,他们的态度让我感到有些被欺负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让我心里始终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儿,无论怎样都无法释怀,总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缺少了些什么。
在学校的第一周,我除了和张居以及其他小伙伴们聊聊天外,几乎没有什么社交活动。
我不想与人交际,也不想说话,甚至连最基本的表达欲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每天早上,我只吃两个菜包子,花费 1 元钱;中午和晚上则选择 2.3 元的饭菜,
这样一天的生活费被我抠了又抠,最少也要控制在 5.6 元。对于那价格稍高一些的 5.8 元饭菜,
我连看都不想看一眼。
我心里一直想着,这 180 元是我生活的全部费用,我必须要节约再节约,尽可能地延长它的使用时间。
也许进入初中后,我会一下子长大吧,整个人会变得敏感起来,开始在意别人的看法,总是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看。
别人都是穿的运动鞋,我永远都是一双3735的的黄胶鞋,穿的衣服裤子是地震中领取的救济服装。
一周很快过完,周五的下午上完两节课后,所有的学生操场集合,几个老师哔哩吧啦站在上面讲安全注意事项,
当宣布放学那一刻开始,整个人有点沸腾,想要搞钱的欲望占据了一切。
放学后,快速往家里走去,
在山上长大的孩子,叫你还是不错的。
花了大约一个小时后,就快速走到了家里。
远远的看到房屋顶炊烟袅袅,
我知道这是父亲回来的信号。
“爸爸,你啥时候,回来的?”,还是憋出笑容,努力给父亲打了一个招呼。
而他好像是对我充满了敌意一样,我主动跟他说话依然是爱理不理的。
“昨天回来的”,冷冷的一句,就没有再搭理我。
冷漠的态度,没有太在意,只有山林才属于我,那里才让我快乐。
距离太阳落山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,我还能再干点事情,能不能今晚再抓一只花面猪。
花面猪最好抓的时间是8至10月。
留给我挣钱的时间不多了。
背着我装了八个夹子的背包,装着一个手电筒,就朝着山上出发。
有了上一周的经验,不用重新踩点,找场地,所以很轻松点地就埋伏了6个夹子。
剩下的两个,在我回来的路上,看见河边往山坡上走的两个小树丛,是花面猪活动的痕迹。
而且走的脚印特别的明显,显然是经常走过的路。
爱一行,干一行!有了心思,所以留意。
围绕着花面猪走的路,跟踪了一番,原来是那些家伙从山上下来到河边喝水,
经常走的路线,
不知道概率大不大,
顺着路线观察了50多米,就在快要被到河边了,发现了一处绝佳的位置,旁边有一棵小树
很适合用来把铁丝绑在上面。
三下五除二,把夹子给埋伏起来,把树叶揉碎放在上面,
紧接着撒了一层薄薄的土。
一个夹子埋伏就这样给做好了。
走到半山腰一个夹子以同样的方式给埋伏了起来。
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。
打开手电筒朝着家里走去。
……
整个屋子冷冷清清,父亲还是一个人坐在屋檐下抽着烟,喝着酒,好不快活的样子。,
“你要晓得要回家呀,我以为你是一个野人呢?”看到我回来后,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。
厨房里还是冰锅冷灶,没有一点烟火气,
在锅里还有他吃了饭没有洗的碗,想起了他的经典台词:“我只想煮饭,不想洗碗!”
也不知道他这是堆了多久的碗了,感觉都有点臭臭的味道了。
面对他的阴阳怪气,我没有回答,不想和他争论,没有任何意义。
我从学校回来,他也没有问问我在学校情况怎么样?
学费是怎么解决的?生活是如何度过的?等等
感觉不到他的丁点人情味。
在昏暗的灯光下,撸起袖子,忍住一股刺鼻的酸味,开始收拾厨房。
把锅整整洗了三遍,才没有那个味,简直了
压抑的氛围,没有关爱的父亲,邻居家的小孩和父母有说有笑
我变得麻木了,没有想表达的欲望。
与学校相比,学校才是天堂的日子,家里就是在十八层地狱煎熬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才是个头。
往锅里加了几瓢水后,迅速开始生火,
简单的一碗酸菜面条,端上桌,也不管他吃不吃的问题
我的肚子咕咕乱叫,已经饿得不得了。
哪怕是水煮面条,我也觉得真香。
我碗中的面条吃得一半的时候,他已然坐在那里,头也不抬,大口抽着烟。
反正我已经把面条煮好了,放在桌子上,你爱吃不吃,不吃拉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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