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病,是邪祟缠身。”林默抽回手,指尖还留着那股冰凉的触感,“这玉带吸了千年的尸气,你天天系着,气脉都被它冻住了,能走路才怪。”
赵峰在旁边听得直咋舌:“我的娘哎,这玩意儿比我的腿冰邪乎多了!林老弟,那能治不?”
林默站起身,走到窗边。阳光透过爬山虎的缝隙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把玉带取下来,找个道观或者寺庙,请人做场法事,烧了或者埋回土里去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周明,“再用艾草煮水,每天泡腿半小时,泡上七天,应该就能站起来了。”
周明盯着那根玉带,脸色变了又变,突然猛地扯下来,往地上一扔。玉带撞在瓷砖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像骨头碎裂。“烧了!现在就烧了!”
林默看着他发白的嘴唇,突然想起苏雅晾在楼下的床单,在风里飘得很舒展。他掏出手机,苏雅刚发来条消息:“晚上做你爱吃的红烧排骨,早点回。”
赵峰还在跟周明说些什么,林默轻轻退到门口。檀香的烟还在绕,可他鼻尖好像已经闻到了排骨的香味。
“走了。”他对赵峰挥挥手,“晚上还有事。”
周明突然叫住他:“林先生,多少钱?”
林默已经拉开门,阳光涌进来,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“不用。”他回头笑了笑,“赵哥的朋友,就是我的朋友。”
坐上车时,赵峰还在念叨:“你这小子,真是神了……”林默没接话,点开苏雅的消息,回了个“好”。车窗外的树影往后退,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——出门时没锁,她应该还在厨房忙活吧。
其实所谓信任,就像没下栓的门,你敢不锁,我就敢不防。就像那盘红烧排骨,你肯炖一小时,我就敢吃得一点不剩。林默看着手机屏幕上“对方正在输入”的提示,突然觉得,赵峰说的“神医”,哪有合租屋里的烟火气实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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