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诊第三天的清晨,安康街的梧桐叶还沾着露水,“林峰医馆” 的门刚开,排队的患者就自发排起了整齐的队伍 —— 前两天的义诊让医馆彻底打响名气,不仅老街坊来复诊,连隔壁区的居民都特意赶过来,有的带着 CT 片问疑难杂症,有的拎着自家种的蔬菜来道谢,诊室里满是药香和笑声。
王老头正坐在前厅给一个老太太脉诊,手指搭在脉枕上,语气温和:“张奶奶,您这是气血不足,我给您开个‘当归黄芪汤’,喝上一周,保证您精神头足。”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,从布包里掏出几个热乎乎的茶叶蛋,硬塞给王老头:“王大夫,尝尝我家孙子煮的,香着呢!”
林峰在特诊室里给一个少年做针灸 —— 这孩子从上周开始总说 “看到黑影跟着”,夜里睡不好,正是开业当天那个神秘女人的儿子。银针刺入 “百会穴” 和 “印堂穴”,林峰指尖灵气轻轻注入,少年原本紧绷的眉头渐渐舒展:“林医生,黑影好像…… 变淡了。”
“别担心,再扎两次就好了。” 林峰刚拔出银针,前厅突然传来 “哗啦” 一声巨响,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和东西摔碎的声音。
他快步冲出去,眼前的景象让他脸色一沉:三个光着膀子的壮汉站在诊室中央,为首的刀疤脸手里拎着一根钢管,脚边是摔碎的药罐,里面的当归、黄芪撒了一地;一个年轻护士吓得缩在墙角,眼泪都快掉下来;排队的患者乱作一团,几个老太太抱着药包往门口躲。
“谁是林峰?出来!” 刀疤脸把钢管往地上一砸,声音粗得像砂纸摩擦,“听说你这破医馆开得挺热闹?不知道这条街要交‘保护费’吗?”
王老头气得手抖,上前一步:“你们是谁?光天化日之下砸东西,还有王法吗?”
“王法?老子就是王法!” 刀疤脸一脚踹翻旁边的药材架,党参、茯苓滚了一地,“识相的,每月交两万保护费,不然我天天来砸,让你这医馆开不下去!”
周围的患者敢怒不敢言,有人悄悄掏出手机想报警,却被刀疤脸的跟班看到,一把抢过手机摔在地上:“敢报警?不想活了?”
林峰走过去,挡在王老头身前,眼神冷得像冰:“把地上的药材捡起来,赔给我。”
“哟,你就是林峰?” 刀疤脸上下打量着他,嘴角勾起嘲讽的笑,“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,还敢跟我叫板?我告诉你,今天这保护费,你交也得交,不交也得交!” 他说着,举起钢管就往林峰头上砸 —— 这一管下去,就算不骨折,也得头破血流。
周围的人都惊呼起来,王老头吓得闭起眼睛。可下一秒,预想中的剧痛没传来,刀疤脸反而 “啊” 的一声惨叫,钢管 “哐当” 掉在地上。
众人睁眼一看,林峰的手正攥着刀疤脸的手腕,手指像铁钳一样,刀疤脸疼得额头冒汗,脸都憋成了紫红色:“你…… 你放手!疼!”
“捡起来。” 林峰的声音没提高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刀疤脸的两个跟班见状,抄起旁边的凳子就往林峰身上砸。林峰没回头,左脚轻轻一勾,一个跟班脚下一滑,摔了个四脚朝天;另一个跟班的凳子刚举起来,就被林峰伸腿踹在膝盖上,“扑通” 一声跪倒在地,疼得直咧嘴。
这几下干净利落,连一秒钟都没用到,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—— 谁也没想到,平时温和的林医生,居然这么能打。
刀疤脸还在挣扎,林峰手指微微用力,他的手腕发出 “咯吱” 的轻响,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:“我捡…… 我捡还不行吗?” 他哆哆嗦嗦地蹲下身,开始捡地上的药材,手指被碎瓷片划破也不敢吭声。
林峰松开手,目光扫过三个壮汉,突然开口:“你左胳膊三年前骨折过,现在阴雨天还会疼,对吧?” 他指着刀疤脸的左臂,语气平静。
刀疤脸一愣,脸色瞬间变了 —— 这是他三年前跟人打架留下的旧伤,除了身边的兄弟,没人知道,林峰怎么会看出来?
“还有你,” 林峰又看向那个跪倒的跟班,“你胃不好,早上没吃饭就来闹事,现在是不是觉得烧心?”
跟班下意识摸了摸肚子,眼神里满是惊恐 —— 他确实没吃饭,刚才动手时就觉得胃里难受,现在被说中,更是吓得不敢说话。
“你怎么…… 怎么知道的?” 刀疤脸声音发颤。
“看出来的。” 林峰走到他面前,“你们不是来收保护费的,是有人让你们来闹事的,对吧?”
刀疤脸眼神躲闪,嘴硬道:“没人指使,就是来收保护费……”
“是吗?” 林峰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瓷片,上面沾着一点黑色的油漆 —— 这油漆颜色很特别,是进口的 “哑光黑”,昨天他在李建国的奔驰车上见过一模一样的颜色,“你们刚才来的时候,坐的是黑色奔驰吧?车身上还沾着这附近施工的黄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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