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县城往西二十里处有座卧虎山,因着山林茂密,远离人群,常有各种猛兽出没其中,其中最为凶猛的当属老虎,是以命名卧虎山。
老虎称王,所到之处皆是它们的领地,更时常会下山袭击路过的行人,命丧虎口者不计其数。
官府数次派兵围捕,所猎者少之又少,不能威慑猛兽遏制伤亡,不得已便将那条必经之路封死,另择绕山之路改道。
然而,捕猎行动并没有就此终止,为了进一步防患虎患,官府想了个办法,让那些在狱中服刑的罪大恶极者进山除虎,有所获便可戴功立罪,获得适当的减刑。
这可是个九死一生的买卖,胆小怕事的人听听就退缩了,最后站出来的无一不是重罪加身的穷凶极恶之徒。
反正横竖都是一死,不如进山为自己搏出一线生机。
数年下来,送进山猎虎的罪人无数,只不过活着出来的十不足一,损失极其惨烈。
或许是经年的捕猎行为不断,到底扰了老虎的清静,逼的它们不得不往更深的山林中隐匿,最后几年竟很少有人再见到活生生的老虎了。
见收获甚微,于是,官府及时叫停了此项行动,从此只管封路,不再捕猎野兽。
却不知,就在这数年间,有一部分进山的捕猎罪人并非丧于虎口而未出山,而是仗着胆子大就此在山中藏匿下来。
山中有猛虎野兽,却也不乏各种野果野味,只要躲得足够安全,即可轻松活命,又能从此自由。
抱着这种心思进山的人不在少数,渐渐的这部分人聚集在一起直接在卧虎山上建起了一座山寨,名为卧虎寨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卧虎寨竟越做越大,聚众百余人,成了名震一方的土匪窝子。
土匪是干嘛的,烧杀抢掠无恶不做,终于成了比虎患还要恶劣的存在。
待官府反应过来时,卧虎寨已经势大,又藏匿于深山老林,讨伐艰难,就这么僵持不下了许久。
这天,弟兄们又从山下掠上来不少人和财物,单是关人的笼子就塞满了两个。
此时此刻,听到信儿的人都蜂拥聚集在广场上,将笼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,都紧盯着里面的姑娘们看。
与那些大包小裹或成箱的财物相比,女人和哥儿才是他们真正在意的稀罕物。
山寨大当家孙飞虎对今日的战果分外满意,围着两个笼子转了一圈,回到原地时只将手里的砍刀往肩头上一搭,颇为敞亮的发了话:
“把男人都送去后面的洞里看管起来,女眷和哥儿单独关起来,兄弟们晚上就能好好快活一把了。话说在前头,今儿个居头功者先挑,剩下的才是大伙的。”
这话一出,张二狗立马从人群中蹿出来,扒着其中一个笼子,指着里面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兴奋叫道:
“太好了!老子都快俩月没摸到婆娘了,今天可是要开荤了,那我就不客气啦!里面那个妞归我了,谁也甭跟我抢!”
他可是接连打倒了三四个想要反抗逃跑的男人,要是没有他,保不齐有人逃走了去报官,哪还能有他们眼前的好事儿。
若论功行赏,他铁定稳居头功一件。
哪料他的话音刚落,就有人出声反驳了:
“二狗子,你哪来的脸敢自居头功,要说今天事儿能成,还不是多亏了秦兄弟,要不是他发现有人打算偷闯禁区走捷径,咱们上哪弄这么多姑娘哥儿上山来玩儿。”
“是这么个道理!论首功,非秦兄弟莫属,大哥,二狗子可不能先挑人。”立马有人跟着附和。
张二狗一听,不可思议的盯着两个多嘴的兄弟看了看,立马狠狠瞪了他们一眼:“嘿,你们几个到底跟谁是兄弟,他一个新来的凭啥跟我抢头功。”
“大哥,我不服!”他仰着脖子大声抗议。
孙飞虎最烦这个,没好气地吼了一声:“瞎嚷嚷啥!就这点出息么!”
他对此争论完全不意外,寨子里哪回有点好处,下面的兄弟都得这么争抢一番,轻则吵架斗嘴,重则比武械斗,头破血流,就没一个懂礼谦让的。
这回真的破天荒的干了一票大的,搜罗了不少财物不说,还弄回来好几个好看的姑娘,就连里面那两个哥儿都比寻常的有姿色。
兄弟们在山上拘得久了,个个跟清修的和尚似的,这欲火难解的,谁见了不得眼馋,瞧瞧他们看人家姑娘的眼神都要冒火了。
只是眼下姑娘加上哥儿至多七人,狼多肉少,不可能每个人都有好处分,只能是优先考虑参与行动的兄弟们,并论功行赏。
至于这首功嘛!
想到这里,他抬眼往人群中扫去,竟然没看到那个最该站出来的人。
“话说秦兄弟呢?怎的没见着人。”
他还是头一回遇到分战利品的时候如此表现不积极的人,也不怕来晚了啥也捞不着。
这心未免也太大了吧!
这时,他身边的小弟犹豫了一下,小声劝道:
“大哥,要我说这事儿不用算他也罢,俺估摸着他来了也挑不出啥来,白折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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