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心的光芒如银线般缠绕在岩壁上,顺着那些古老的雷纹蜿蜒向前,最终汇聚在空洞尽头的阴影处。那里的石壁与别处不同,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结晶,结晶在光芒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,细看之下,竟与避电晶的质地相似。
“这石壁后面是空的。”石敢用手敲了敲岩壁,传来“咚咚”的空响,“而且这层结晶……像是人为涂上去的,用来掩盖什么。”他试着用短刀刮蹭结晶,刀刃划过的地方露出深灰色的岩石,岩石上刻着半个残缺的雷纹,与使者尸体旁找到的铜钥匙形状恰好吻合。
我掏出铜钥匙,钥匙柄上的纹路与岩壁的雷纹完美对接。将钥匙嵌入纹路的瞬间,岩壁突然轻微震动,覆盖的结晶如蛛网般裂开,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门。门后传来潮湿的风,风中夹杂着纸张翻动的“沙沙”声,仿佛有谁在黑暗中等待着我们。
走进石门,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愣住了——这里竟是一间整洁的石室,石室中央摆着一张石桌,桌上铺着泛黄的兽皮,兽皮上整齐地叠放着几本古籍,旁边的石架上还放着一个方形的木盒,盒身刻满了雷电交击的图案,正是使者的“雷纹箱”。
“箱子在这里!”石敢快步上前,想要打开木盒,却发现锁扣早已锈蚀,根本无法撬动。我按住他的手,注意到锁扣上刻着一个微型雷纹阵,阵眼处有个小孔,恰好能容纳那把铜钥匙。
将钥匙插入小孔,轻轻一拧,只听“咔哒”一声,锁扣弹开。打开雷纹箱的瞬间,一股精纯的雷电之力扑面而来,箱内铺着一层银色的丝绸,丝绸上放着三样东西: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碎片,碎片表面流转着暗紫色的电流,正是我们寻找的“震霆之箓”;一本边角磨损的日记,封面上用红纹写着“雷府记事”;还有一张折叠的兽皮地图,地图上用朱砂标注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地点。
我拿起“震霆之箓”碎片,指尖刚触碰到表面,碎片便剧烈震动起来,与体内的“怒涛之章”“炎舞之契”产生共鸣。三种力量在血脉中奔涌,形成一道三色光带,光带顺着手臂蔓延至石桌,竟在桌面上投射出一幅立体的影像——正是雷神丰隆的模样。
影像中的丰隆身着紫金战甲,手持一柄雷电长锤,身后是翻涌的雷云。他似乎在对某人说话,声音威严而沉重:“……污雷之源乃混沌所生,需以‘震霆之箓’镇之,然碎片之力不足,需寻‘雷泽神庙’,借神庙地基下的‘先天雷脉’淬炼,方能唤醒全部力量……”影像说到这里突然中断,化作点点光屑消散。
“雷泽神庙?”石敢凑过来看地图,“这地图标注的地方,好像在雷域最东边的‘无雷区’。族里老人说过,那里百年无雷电,连草都长不出来,怎么会有神庙?”
我翻开那本“雷府记事”,日记的主人正是避雷谷的使者,他在日记中详细记录了寻找“震霆之箓”的经过:三十年前,他奉雷神丰隆之命,前往碎雷渊封印污雷,却发现污雷已滋生出灵智,化作蛇形怪物。他虽凭借雷纹箱暂时压制了污雷蛇,却也被其所困,只能将碎片藏在雷纹箱中,再用避电晶封锁石室,等待能解开雷纹的人到来。
日记的最后一页,画着一幅简易的神庙草图:神庙通体由白玉砌成,屋顶有一尊青铜雷神像,像前的广场上刻着一个巨大的雷纹阵,阵眼处嵌着一颗发光的晶体——与雷心的模样极为相似。使者在草图旁写道:“神庙地基与先天雷脉相连,每逢雷劫之日,雷脉之力会冲破地面,注入阵眼,此时以‘震霆之箓’引之,可涤尽碎片杂质……”
“雷劫之日……”我看向石室角落的石盘,那是一个古老的日晷,指针指向“雷纹历”的“破雷日”,“日记说污雷蛇每百年会在破雷日沉睡,我们恰好赶上了它的沉睡期,否则刚才的战斗只会更艰难。而破雷日之后第七日,便是雷劫之日。”
石敢掰着手指计算:“从这里到无雷区,快走的话需要五日,刚好能赶上雷劫之日!”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“先生,我们这就出发吧!”
我却注意到日记中夹着一张泛黄的纸,纸上画着雷泽神庙的结界符文,符文旁写着一行小字:“神庙结界需以三种力量同时激活——水之柔、火之烈、雷之刚,缺一不可。”
“看来丰隆早就料到,需要三种碎片的力量才能打开神庙。”我将“震霆之箓”收入怀中,又把地图和日记仔细收好,“我们得尽快出发,路上还要想办法熟悉‘震霆之箓’的力量,否则到了神庙也无法激活结界。”
离开石室前,我们将使者的尸体抬到石室内侧的石棺中。石棺是使者早已备好的,棺盖上刻着他的名字——“雷生”。石敢为他盖上棺盖,对着石棺深深鞠躬:“雷生使者,您的使命,我们会替您完成。”
走出空洞时,雷心的光芒已变得柔和,十二道雷脉的力量顺着雷脉泉流淌,整个碎雷渊的污雷都被净化,空气中的硫磺味淡了许多,连天空的乌云都散去了一角,露出淡淡的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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