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岳川把《光阴的故事》的乐谱铺在团队会议桌中央时,仿佛整个会议室都被一股怀旧的氛围所笼罩。那张乐谱就像是一本打开的时光之书,引领着人们走进一段段尘封的记忆。
而桌上摆放着的一堆“时光旧物”更是增添了这种氛围。老程的旧简历,纸边已经磨损,上面还留着五次面试的批注,那是他曾经奋斗过的痕迹;
张叔的扳手,木柄被岁月磨得包浆发亮,上面刻着“2015.3”,那是他儿子出生的日子,这把扳手见证了他作为父亲的责任与担当;
夏晚晴的初中吉他拨片,虽然只是硬纸板做的,上面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小恐龙,但它却承载着她青涩的青春回忆。
岳川在乐谱上“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”的歌词旁,画了一个旧日历的符号,并注明“前奏用口琴吹,像翻旧相册的声音,慢半拍才够味”。
这个小小的细节,让人不禁想象起那悠扬的口琴声,仿佛在缓缓翻动着一本泛黄的相册,每一页都是一段珍贵的回忆。
这是岳川从地球经典曲库中精心挑选的岁月向作品,而且是零改编。
他保留了原曲的叙事感,连“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”的转音都标注得十分细致,“像想起旧事后的停顿,别赶节奏”。
这样的处理,使得整首歌曲更具感染力,能够唤起人们内心深处最柔软的情感。
夏晚晴拿起口琴试吹,前奏刚出,凌薇就突然红了眼——她从包里掏出张泛黄的便签,是三年前团队第一次开会时,岳川写的“咱们要做有温度的文娱”,字里还沾着当时咖啡洒的印子。
“那时候咱们连录音棚都租不起,在老林的竹编作坊里改方案,”凌薇戳着便签上的咖啡印,“现在再听这旋律,像把那时候的日子又翻了一遍。”
周曼手里攥着编曲稿,指尖在“弦乐编排”处画了圈:“编曲团队这次没提电子音,但有人建议用‘AI模拟旧唱片音效’,说‘能快速营造时光感’。
可我刚才摸了摸张叔的扳手,木柄上的纹路是十年磨出来的,AI音效再像,也没这股子‘用出来的劲’——真的时光感,不是模拟的,是藏在旧物的痕迹里。”
林野刚从星娱的“时光虚拟纪念馆”回来,相机里存着段荒诞的画面:游客对着AI屏幕,看着虚拟生成的“童年场景”——像素化的老房子、没有皱纹的虚拟父母,有人对着屏幕笑,却没人真的红眼。
“他们说‘虚拟能还原所有遗憾’,”林野把相机放在桌上,“可我问一个阿姨‘想还原什么’,她说‘想还原我爸修自行车时的汗味’——AI能做出汗味吗?不能。”
岳川没急着定调,而是带着团队去了滨江老街区的“时光展”。
这是凌薇牵头搞的,没租展厅,就把老程的简历、张叔的扳手、夏晚晴的拨片,还有更多居民的旧物(比如李婶的缝纫机、王爷爷的收音机)摆在老街的石板路上,旁边贴着手写的故事卡。
一个穿校服的姑娘蹲在缝纫机前,指着上面的针脚说:“这是我奶奶的,她以前用它给我做裙子,针脚歪歪扭扭,我却穿了三年。”
夏晚晴坐在展物旁,拿起口琴再吹《光阴的故事》,口琴声混着老街的风声,姑娘突然哭了:“我奶奶去年走了,现在听这歌,像她又在给我缝裙子。”
周曼站在旁边,突然把编曲稿里的“AI音效”划掉,写了行字:“用真实旧物的声音——缝纫机的咔嗒声、收音机的杂音,混进间奏。”
星娱的动作很快,他们在“时光展”对面搭了巨型AI屏,循环播放“虚拟时光片段”:虚拟的老程拿着“完美简历”,虚拟的张叔用“发光扳手”,还派工作人员发传单:“扫码就能还原你的童年遗憾,比看旧物更过瘾!”
可老街的居民都围着“时光展”,没人去扫传单——李婶坐在缝纫机旁,给围观的孩子演示怎么踩踏板;王爷爷打开收音机,里面放着几十年前的老歌,有人跟着哼,像回到了小时候。
夏晚晴的“时光演唱”就定在“时光展”旁,没有舞台,只有块旧地毯,她坐在地毯上,身边摆着那些旧物。
唱到“改变了我们,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”时,老程突然站起来,指着简历上的批注说:“这是我第五次面试失败时写的‘再试一次’,现在我儿子总拿这个当座右铭——这就是我的光阴故事,AI编不出来。”
台下的人都跟着点头,有个老人掏出怀表,表盖里贴着老伴的照片:“这表走了四十年,我每天都上弦,就像记着她还在的时候——虚拟的表再好看,也没这四十年的劲。”
星娱的AI屏旁,工作人员渐渐散了,最后只剩屏幕在空荡的街头亮着,像个没人看的笑话。
当晚,《光阴的故事》的演唱视频和“时光展”的片段一起刷屏,#真实的时光比虚拟动人# 冲上热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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