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傅景行一个人心态崩了。
在各大红圈所的内部工作群里,此刻也正因为同一件事而掀起轩然大波。
“都看见热搜了吗?陆承言,十一亿,买楼。”
“看见了,我还能说什么,只能说666。”
“我比较关心的是,他打完那场官司,到底赚了多少钱?”
“楼价十一亿,给中介的佣金一千万,你们自己算算他的律师费能到什么级别。”
“我算了,然后我沉默了。”
“妈的,他一个月的收入,可能比我们一个合伙人一年的平均收入都高。”
“别可能了,就是。”
“这还让不让人活了?我们辛辛苦苦一整年,不够人家一个案子的零头。”
“诚言律所现在还招人吗?我突然也想去扫厕所了。”
这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精英律师们,第一次如此统一地感受到了被金钱碾压的滋味。
那是一种混杂着嫉妒、不甘、甚至还有一丝恐惧的复杂情绪。
他们害怕,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。
诚言律所将不再是那个他们口中“靠歪门邪道”起家的小作坊。
它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庞然大物,一个足以撼动整个行业格局的存在。
腾达律师事务所,高级合伙人私密群。
群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条新闻,但没有人说话。
压抑的气氛透过手机屏幕,几乎要凝结成实质。
终于,一个名叫冯修文的高级合伙人打破了沉默。
“各位,我们可能要重新评估对诚言律所的策略了。”
“陆承言现在的声势太强,在传统诉讼业务上,我们已经很难对他形成有效压制。”
另一位合伙人立刻回复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,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一家独大?”
字里行间,满是不甘。
冯修文发了一个摇手指的表情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正面战场打不过,我们就开辟第二战场。”
群里安静了几秒。
所有人都在等待冯修文的下文。
“我提议,我们也成立一个专门的部门,拓展婚恋介绍业务。”
这个提议一出,群里瞬间炸了。
“???”
“老冯,你没开玩笑吧?我们是腾达!是红圈所!去搞相亲?”
“这要是传出去,我们不得被整个行业笑死?”
“是啊,这太掉价了,我们怎么跟客户介绍自己?说我们是婚介所律师?”
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这几乎是在挑战他们作为顶尖律所的骄傲与底线。
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的律所主任,金士诚,发话了。
“我同意冯律师的提议。”
短短一句话,让群里的喧闹戛然而止。
金士诚在律所的威望极高,他的决定,几乎无人可以撼动。
不等众人发问,金士诚继续输入着。
“我们都低估了陆承言当初做‘分手业务’的真正目的。”
“我们嘲笑他哗众取宠,不务正业,但我们忽略了,这项业务给他带来了什么。”
“它带来了巨大的流量,带来了我们这些传统律所梦寐以求的社会知名度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它带来了一个我们过去从未接触过的,庞大的高净值客户池。”
“那些愿意花几百万、几千万去体面分手的富豪,他们需要的法律服务,仅仅是分手吗?”
“他们的背后,是家族信托,是资产隔离,是股权纠纷,是企业并购。”
“陆承言用一个我们看不起的业务,撬动了一个我们想够都够不着的市场。”
金士诚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重锤,狠狠敲在每一个合伙人的心上。
他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不得不承认,自己当初确实是短视了。
金士诚继续说道。
“现在,我们去做婚恋介绍,也是同样的道理。”
“表面上看,我们是自降身价,可能会引来一些嘲笑。”
“但实际上,我们是在用一种最低成本的方式,去精准地筛选和接触我们的目标客户。”
“想通过我们介绍对象的,会是什么人?非富即贵。”
“这些人的婚前协议,财产规划,甚至未来可能发生的离婚官司,都会是我们的潜在业务。”
“跟这些实实在在的收益比起来,那一点点面子上的损失,又算得了什么?”
“我们不能再让陆承言牵着鼻子走了,必须主动出击。”
“在他擅长的领域,用他的方法,去跟他竞争。”
金士诚的话,彻底点醒了所有人。
是啊。
面子值几个钱?
再这么故步自封下去,别说面子了,里子都要被陆承言给扒光了。
“我同意。”
“附议,干了!”
“妈的,不就是婚介所吗?只要能赚钱,能打击到陆承言,别说婚介所,开婚姻登记处都行!”
群里的气氛瞬间从抵触变成了同仇敌忾。
他们要用魔法打败魔法。
既然陆承言不按套路出牌,那他们也掀了桌子,不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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