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侍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依旧“昏迷”但身体明显比刚才更加僵硬的夏弥,顿时一个绝妙的主意涌上心头。
粟侍忽然蹲下身子,伸出覆盖着银白鳞片的手,用一种堪称“轻佻”的动作,轻轻抚摸着夏弥那张即使昏迷也依旧精致动人的脸颊:
“啧啧,耶梦加得,不得不说,她还是和万年前一样漂亮啊……瞧瞧这脸蛋,这皮肤……”
粟侍一边说,一边故意用指尖划过夏弥的下颌线,然后抬起头,对着白霁霄挤眉弄眼,“小白,我说真的,你就不考虑考虑人家吗?耶梦加得,堂堂大地与山之王,除了……嗯,某个部位比那个人类女孩稍微‘平易近人’了一点之外……”
粟侍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微妙的弧度,引来白霁霄一个无奈的白眼,“论实力、论位格、论这沉睡时我见犹怜的气质,哪里不比那个咋咋呼呼的人类小丫头强?”
夏弥内心:‘我靠!死松鼠摸我脸?还有谁平易近人了?老娘这是娇小玲珑!是合理分布!楚师兄都没嫌弃过!妈的路明非你死哪去了!你再不来你师妹就要被这老流氓揩油了!’
白霁霄哪里不知道自家老友这是在故意搞事,调戏耶梦加得。只觉得好笑,但也乐得配合,毕竟看一位龙王吃瘪也是难得的乐趣。
于是,他也蹲下身子,伸出修长的手指,学着粟侍的样子,轻轻捏了捏夏弥另一边脸颊,还煞有介事地评价道:
“嗯,手感确实不错,弹性十足。而且,拉塔你说得对,她平常伪装成人类少女时,那种活泼灵动、甚至有点傻白甜的气质,确实很有欺骗性。”
白霁霄顿了顿,仿佛真的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,转头看向粟侍,提出了一个萦绕在他心头许久的疑问:
“话说回来,拉塔,我一直很好奇,耶梦加得到底是怎么和那个叫楚子航的混血种搞到一起去的?之前就是因为看到他们这过于亲密甚至堪称‘绑定’的关系,我才一度误判,以为楚子航才是隐藏的高天之君。毕竟,谁能想到,一位尊贵的龙王,会找一位普通混血种当伴侣?这简直颠覆认知。”
粟侍一听,编故事他可是专业的!他立刻清了清嗓子,摆出一副“此事说来话长且充满八卦”的架势,开始即兴创作,瞎话张口就来:
“唉,此事说来,也是一段孽缘啊!小白 去年那场轰动混血种世界的‘大地与山之王’事件,你总该有所耳闻吧?”他见白霁霄点头,便继续绘声绘色地描述,“据我多方打探和‘合理’推测,事情的大致经过应该是这样的——”
粟侍压低声音,仿佛在讲述什么隐秘:“去年某个时候,我们眼前这位耶梦加得陛下,和她那位憨厚的哥哥芬里厄,正安稳地躺在他们在北京地下的尼伯龙根里,过着与世无争、吃了睡睡了吃的悠闲生活。结果,好死不死,路明非带着他那个面瘫楚子航闯了进去!”
“你想啊,路明非是谁?那是高天之君!就算当时力量未复,收拾一个没啥防备的耶梦加得还不是手到擒来?眼看耶梦加得就要被路明非当场格杀,香消玉殒……”粟侍说到这里,故意停顿了一下,营造紧张气氛。
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!”他猛地一拍大腿,声音拔高,“只见那楚子航,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……嗯,用人类的话说,就是极其‘猥琐’、‘淫荡’的笑容!他拦住了准备下杀手的路明非,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!”
“路明非一听,立刻心领神会,露出了同样‘你懂的’表情。然后,他就用芬里厄的安危来威胁耶梦加得!”粟侍模仿着路明非的语气,粗着嗓子说:“‘耶梦加得!你也不想你的哥哥芬里厄出什么事情吧?乖乖听话!’”
粟侍摊摊手,做痛心疾首状:“唉!可怜我们堂堂大地与山之王,为了保全自己唯一的哥哥,只能含泪委身于那个面瘫心黑的楚子航!从此失去了自由,沦为……唉,可悲可叹,可歌可泣啊!”他说完,还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。
白霁霄听得“目瞪口呆”,随即露出了一个“原来如此,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”的恍然大悟表情,看着夏弥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“同情”:“原来是这样……对于路明非他的性子我们都知道……只是没想到楚子航看起来一本正经,背地里竟……唉,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”
夏弥内心已经彻底爆炸:
‘我放你娘的松鼠螺旋屁!!!’
‘哪个猥琐?!哪个淫荡?!楚师兄那是天然呆!是纯粹的关心!是笨拙的温柔!’
‘是老娘自己看上楚子航的!是他在雨夜给我撑伞!是我在他迷茫时给他鼓励!是互相救赎!是自由恋爱!是跨越种族与立场的伟大爱情!你们这两个老古董懂个锤子!’
‘气死我了!简直是对我和师兄纯洁感情的玷污!要不是打不过,老娘现在就把你们俩的嘴撕烂!’
夏弥气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,呼吸都有些不稳了,全靠强大的意志力以及对暴露后可能被灭口的恐惧死死压着,才没有立刻跳起来跟这两个信口雌黄的混蛋拼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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