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州城南的丝绸市集,春日里总是飘着淡淡的锦缎清香。一匹匹云锦、蜀锦在晨光下泛着柔光,中原商户的吆喝声、草原牧民的讨价还价声,混着远处码头的船笛声,织成最鲜活的市井图景。张奶奶的粟饼摊旁,围着不少挑丝绸的牧民,阿古拉正帮着记账,羊毛账本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丝绸图案:“娜仁姐姐,这匹红锦换三只羊,划算得很,做嫁衣正好!”
娜仁捧着红锦,笑得眉眼弯弯,刚要付钱,却突然发现锦缎边缘有一片暗黄色的霉斑,摸起来发脆,一扯就掉了丝。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娜仁皱起眉,“刚才看的时候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发霉了?”
摊主也慌了神,拿起锦缎翻看,发现好几匹丝绸都出现了同样的问题:“不可能啊!这是刚从江南运来的新货,用防潮藤箱装着的,怎么会发霉?”
类似的投诉接连出现。短短三天,市集上有十几家丝绸商户都遭遇了“诡损”——丝绸莫名发霉、断裂,甚至有些盐商的盐袋也出现了破洞,盐粒漏得满地都是。商户们人心惶惶,有的干脆闭摊,草原牧民也因为担心换到劣质货,渐渐减少了交易,热闹的市集一下子冷清了不少。
乔郓正在工匠营查看王月瑶新做的“防蚀藤箱”,听说市集的事后,立刻赶了过去。他拿起一匹发霉的丝绸,放在鼻尖闻了闻,隐约闻到一丝极淡的酸腐味,指尖捻起一点霉斑,发现不是自然霉变,更像是被某种粉末浸染过。“这不是自然损坏,是人为的,”乔郓语气凝重,“有人在暗中破坏商户的货物,想搅乱市集,垄断商路。”
周壮立刻主动请缨:“乔主事,俺带探兵去查,看看是谁在搞鬼!”他带着探兵,乔装成商户,跟踪送货的车队,果然发现了端倪——在城郊的破庙里,有几个蒙面人正往商户的货箱上撒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,撒过粉末的丝绸,过不了多久就会发霉断裂。
“是‘影子帮’的人!”周壮回来汇报,手里拿着一小包缴获的粉末,“他们是赵坤的旧部,勾结了南洋来的走私团伙,专门破坏咱们的商路。听说他们手里有‘蚀丝粉’‘裂袋散’,能悄无声息地损坏货物,想让商户们都依附他们,由他们垄断丝绸、盐铁的贸易。”
苏婉接过粉末,放在鼻尖闻了闻,又用银针测试了一下:“这蚀丝粉是用腐叶和某种海草研磨制成的,遇潮就会生效,破坏丝绸的纤维;裂袋散则是用脆石粉混合植物胶,涂在布袋上,干燥后会让布料变脆,容易破裂。”她沉吟道,“我可以用艾草、菖蒲和石灰混合,制成‘防蚀药粉’,撒在货箱里就能化解。”
王月瑶也开口:“俺们可以把防蚀藤箱升级,在藤条里掺上浸过药粉的麻絮,外面再涂一层桐油,既能防潮,又能防蚀。还能做些‘暗格藤筐’,让商户把贵重货物放在暗格里,防止被人动手脚。”
乔郓点了点头,制定计划:“第一,苏婉尽快赶制防蚀药粉,分发给商户;王月瑶带着工匠营,帮商户改造货箱和藤筐;第二,周壮带探兵,继续跟踪影子帮,摸清他们的老巢和走私团伙的接头地点;第三,林冲和巴图鲁的骑兵,加强城郊和商路的巡逻,拦截影子帮的送货车队;第四,石勇带壮丁,乔装成依附影子帮的商户,打入他们内部,获取核心情报;第五,我联系沿海的其他港口,让他们留意南洋走私团伙的动向,断了他们的货源。”
小豆子和阿古拉也想参与:“乔叔叔,俺们可以装作送货的小工,跟着石勇叔叔去影子帮的老巢,帮着传递消息!”乔郓犹豫了一下,同意了:“你们要听石勇的话,一旦发现危险,就摇铜铃报信,不许逞强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市集渐渐恢复了秩序。苏婉的防蚀药粉效果显着,商户们的货物再也没有出现损坏;王月瑶的防蚀藤箱和暗格藤筐也派上了用场,贵重货物被妥善保管;林冲和巴图鲁的骑兵,在城郊截获了三车被影子帮动过手脚的丝绸,当场烧毁,震慑了不少想依附影子帮的小商户。
石勇则带着小豆子和阿古拉,乔装成落魄商户,找到了影子帮的老巢——城郊的废弃驿站。影子帮的头领“鬼手”是个瘦高个,手指细长,据说擅长易容和暗器。他打量着石勇:“你想跟着我混?可以,但得先做件事——把城西张记丝绸庄的货给我毁了。”
石勇假装犹豫,最终点头答应。夜里,他带着小豆子和阿古拉,来到张记丝绸庄,却没有破坏货物,而是在货箱上做了个隐蔽的标记,然后回去复命。鬼手果然信任了他,让他参与到和南洋走私团伙的接头中。
小豆子和阿古拉则在驿站里悄悄侦查,发现驿站的地窖里藏着大量的蚀丝粉和裂袋散,还有一本账本,记录着他们垄断商路的计划:先破坏青州的商户,再抬高价格,让草原和沿海的商队只能从他们这里进货,最后再联合海外势力,削弱青州联盟的经济实力。阿古拉用木炭,把账本上的关键信息抄在了羊毛账本上,趁着给石勇送水的机会,悄悄递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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