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下平原上,十八路诸侯联军的营帐连绵如蚁,此刻却被一股肃杀之气笼罩。中军大帐前的空地上,四队武将已捉对厮杀,兵器交击的金铁之声震得黄土簌簌落下,惊起数只盘旋的鸦雀。
最引人注目的,当属中央那片尘雾翻腾之处。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,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,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,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,胯下嘶风赤兔马,手中画杆方天戟,正独战关羽、张飞二人。张飞圆睁环眼,声若巨雷,丈八蛇矛使得如狂风骤雨,“燕人张翼德在此!三姓家奴休得猖狂!”矛尖直取吕布面门;关羽丹凤眼微眯,卧蚕眉倒竖,青龙偃月刀重达八十二斤,卷起阵阵刀风,“匹夫受死!”刀锋自下而上,直砍吕布腰肋。
吕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手中画戟舞得水泼不进。面对关张二人夹击,他左挡右格,戟尖时而如灵蛇出洞,挑开张飞的蛇矛,时而如猛虎下山,荡开关羽的大刀。赤兔马通灵异常,踏动之间进退有度,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攻击。“关张小儿,不过如此!”吕布一声长笑,神力贯注于戟,猛地一戟砸向张飞。张飞举矛硬挡,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手臂发麻,马倒退三步;关羽趁机一刀劈来,吕布侧身避过,戟杆横扫,逼得关羽回刀格挡。
虽仍稳稳占着上风,但吕布也感到压力倍增。关羽刀沉势猛,张飞矛快力雄,二人配合渐趋默契,一攻一守间竟隐隐形成合围之势。他能感觉到手臂因持续发力而微微发酸,赤兔马的鼻息也略显粗重——这还是他自出道以来,首次在单打独斗中感到如此真切的压迫感。
战场西侧,另一番龙争虎斗正上演。徐荣身披铁叶连环甲,手提大剑,与刘备战在一处。刘备虽以仁德闻名,却也习得一身好武艺,手中双股剑上下翻飞,剑势绵密,宛如织网。“徐荣匹夫,助纣为虐,速速受死”他声若洪钟,双剑化作两道银虹,直取徐荣面门与心口。
徐荣乃董卓麾下老将,征战多年,经验极为丰富。他冷哼一声,大剑舞得密不透风,“刘备小儿,休要逞口舌之利!”大剑重重劈下,带起一股腥风,直逼刘备顶门。刘备侧身避过,双剑交叉,锁住大剑,手腕发力,试图将大剑夺下。徐荣力大,双臂一振,竟将刘备震得手臂发麻,双剑险些脱手。
两人你来我往,各施展浑身解数。徐荣的剑法刚猛无俦,每一击都势大力沉,仿佛要将大地劈开;刘备的剑法则以巧取胜,双剑配合灵动异常,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剑刃,寻隙反击。尘土飞扬中,只见剑影交错,时而如雷霆万钧,时而如清风拂柳,看得周围将士屏息凝神,暗暗称奇。
战场东侧,夏侯惇、夏侯渊兄弟陷入了困境。张绣手持虎头金枪,枪法灵动多变,如灵蛇出洞,招招不离夏侯惇要害;张辽则使一柄大刀,刀势沉稳厚重,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,压得夏侯渊有些喘不过气。“夏侯兄弟,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!”张绣一声喝叫,金枪猛地一抖,幻出数点寒星,直刺夏侯惇咽喉。
夏侯惇怒目圆睁,手中长刀奋力格挡,“贼将休狂!”大刀与金枪相撞,发出刺耳的响声。他虽勇猛,却被张绣缠住,难以脱身;旁边的夏侯渊同样左支右绌,张辽的大刀如泰山压顶,让他只能勉强防御,无法反击。兄弟二人被死死缠住,一时之间难以脱身,额头都渗出了冷汗。
就在此时,孙坚所在的诸侯阵营中,忽然闪出一员小将。此人身长七尺,面如冠玉,目若朗星,英气勃勃,正是孙坚的长子,号称江东小霸王的孙策孙伯符。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热血,大步走到孙坚面前,声音洪亮:“父亲!天下英雄,今日俱在此地,若不能出战沙场,展我雄风,他日必悔之终生!”
孙坚看着眼前这个英武的儿子,心中喜爱无比。他知道孙策自幼习武,天赋异禀,早已不是当年的稚子。虽有担忧,但见儿子眼神中充满渴望与战意,不忍拂逆他的心意,沉吟片刻后点头道:“我儿既有此志,为父允你!”说罢,他又点了程普、黄盖、韩当等几元员大将,“你等几人,为伯符压阵,务必保他周全!”
孙策大喜,转身来到自己的战马前。那是一匹雪白的骏马,神骏非凡,他飞身上马,手中提着一柄亮银长刀,在夕阳下闪着寒光。少年英武之气勃发,他纵马来到阵前,声震四野:“我乃吴郡孙策孙伯符!谁敢与我一战?”
董卓阵营中,众将见孙策面如冠玉,年纪轻轻,纷纷露出轻视之色,立刻有人上前请战:“末将愿往!”“杀鸡焉用牛刀,待末将擒此小儿!”一时间请战之声此起彼伏。
董卓站在关楼上,俯瞰战场,见自己麾下人才济济,斗将时竟能独抗十八路诸侯而不落下风,甚至隐隐占优,胸中豪气顿生。他捋着胡须,傲然道:“孙坚虎子虽年少,然也英勇,难道真以为我营中无人吗?”说罢,他忽然伸手从腰间撤下一口宝刀——那刀鞘以金丝楠木制成,上面镶嵌着七颗硕大的宝石,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光芒,正是名动天下的七星宝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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