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流火,暑气蒸腾。
成大器的中军行辕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,矗立在汝南边境的一座高岗之上。这座行辕被四周连绵的旌旗所环绕,营帐则错落有致地分布其中,仿佛是一座精心布局的城池。尽管身处行军途中,但这里却散发出一股严整而肃杀的气息,让人不禁心生敬畏。
进入帅帐,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巨大的舆图,它几乎占据了整个帐壁。舆图上详细标注着山川河流、城池关隘等地形信息,而在这舆图前,成大器正站定沉思,他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,扫视着舆图上的每一个角落。
案几上,整齐地摆放着几封刚刚送达的军报,上面的墨迹尚未干透,显然是刚刚写就的。这些军报或许是前方探子传来的情报,亦或是各路人马的战况汇报。成大器专注地翻阅着这些军报,时而皱眉,时而点头,似乎在思考着应对之策。
在舆图上,代表己方大军的红色箭头宛如一条凶猛的火龙,气势磅礴地穿越汝南地界,直逼寿春。这箭头所指之处,仿佛是一片燃烧的火焰,预示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。
而与之相对的,是代表袁术军的黑色标记。这些标记在安风津一带密集分布,宛如一片乌云,笼罩着这片土地。显然,纪灵已经按照袁术的命令在此布下了严密的防线,企图阻止己方大军的前进。
成大器的手指在安风津的位置轻轻敲击着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的嘴角微微上扬,噙着一丝冷笑。这丝冷笑中透露出他对纪灵的轻视和不屑。
在成大器眼中,纪灵虽然勇猛无比,但智谋却略显不足。他认为,仅凭纪灵这样的将领,想要挡住自己如洪水般汹涌的大军,简直就是痴人说梦,无异于以卵击石、螳臂当车。
“报——!”
突然间,一阵紧急而又急促的呼喊声从营帐外传来,仿佛要冲破这寂静的氛围。这突如其来的声音,让原本安静的帐内瞬间被打破,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。
成大器猛地抬起头,目光如炬地望向营帐门口。只见一名探马如同旋风一般,迅速地掀开帘子冲了进来。他的甲胄上沾满了尘土,显然是经历了漫长的路途,一路疾驰而来。
这名探马的脸上写满了焦灼和疲惫,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,浸湿了他的衣领。他的呼吸急促,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奔跑,还未从紧张的情绪中完全恢复过来。
“讲。”成大器的声音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探马单膝跪地,气喘吁吁地禀报道:“主公!兖州急报!曹操……曹操已尽起大军,号称三十万,亲率主力南下,目标直指徐州!其先锋夏侯渊、曹仁、曹洪三人,已率三万骑兵出兖州,日夜兼程,看样子……看样子是想直扑彭城!”
帐内顿时一片寂静。虽然众人早有预料曹操可能会趁机发难,却没想到他动作如此之快,且一出手便是三万精锐骑兵——这几乎是曹操麾下最凶悍的机动力量,显然是想打徐州一个措手不及。
成大器眉头微蹙,尚未开口,又一名探马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,声音带着颤抖:“主公!青州边境急报!袁绍在曹操使者的鼓动下,已在冀州南部集结兵马,似乎有……有出兵袭扰青州之意!”
“还有!”这名探马咽了口唾沫,补充道,“袁术麾下张勋、杨弘等人,已率五万大军离开寿春,但行踪诡秘,昼伏夜行,目前只知他们往东北方向移动,具体目标……尚未探明!”
接连三道急报,如同三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让帐内的气氛瞬间凝重到了极点。
曹操袭徐州,袁绍窥青州,袁术的偏师动向不明——三面皆有战事,这几乎是将成大器逼到了绝境。
“岂有此理!”帐下一名武将猛地拍案而起,正是刚刚归队的太史慈,“曹操匹夫,竟敢趁人之危!主公,末将愿率一支精兵回援徐州,定叫夏侯渊有来无回!”
“子义稍安。”成大器抬手示意他坐下,目光扫过帐内众人,“事已至此,焦躁无用。传我将令,召文武,即刻到中军帐议事!”
“诺!”
片刻之后,贾诩、李儒、徐荣、太史慈、华雄、廖化、管亥,周仓等文武重臣悉数到齐。众人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,显然已听闻了急报的内容。
成大器见人已到齐,沉声道:“诸位,方才的急报想必大家都已知晓。曹操、袁绍、袁术三方联动,显然是想趁我大军南下之际,抄我后路。如今局势危急,还望诸位各抒己见,共破此局。”
帐内沉默片刻,贾诩率先开口。这位面色苍白的谋士习惯性地抚着胡须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:“主公勿忧。在诩看来,三方之中,袁绍实乃最不足惧者。”
众人皆是一愣。袁绍坐拥三州之地,带甲百万,虽两次败于成大器之手,但其根基仍在,为何说他不足惧?
贾诩微微一笑,解释道:“袁绍此人,外宽内忌,多谋少断。两年前主公以火攻之计破其十万大军,去年又以水淹之法败其主力,此二败已让他心胆俱裂。尤其是水淹那一战,他麾下精锐损失惨重,至今未能完全恢复元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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