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广州分号的铜铃响 —— 道光十九年夏】
晨雾里的汇率牌像被人揉过的纸,英镑兑银元的数字被红笔划得乱七八糟。王云锦站在牌前,指尖划过 “4.8” 这个刺眼的数字 —— 比昨天暴涨三成,英商的船队刚在香港抛完货,牌价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往上窜。账房的铜铃被风撞得叮当作响,每个分号的急报都系着红绳,在梁上挂成串,像串烧红的铜钱。
“掌柜的,上海分号急电!” 李茂举着张烟纸跑进来,上面的字被汗水洇得发花,“英商在那边按 5.0 收银元,船主们都疯了,捧着票子往他们的洋行跑!” 他往桌上摔了块银元,边缘的齿纹被磨得发亮,是连夜从钱庄兑出来的。
赵诚正用磁石检验新到的票据,盐晶符号在光下跳得厉害:“旧密押诗不管用了!” 他指着 “宇宙洪荒” 四个字,每个字对应的 0.1 差价,现在连 0.3 都挡不住,“西安分号的银库快空了,再按老规矩兑付,咱们得赔进去半个家底!”
王云锦突然抓起笔,往宣纸上泼墨:“改密押诗!” 他把 “宇宙洪荒” 划掉,重写 “金银涨跌”,笔尖的朱砂里掺着磁粉,在光下泛着暗紫,“金字对应 0.05,银字 0.1,涨字 0.15,跌字 0.2,按实时牌价累加!” 他往字上洒盐水,盐晶立刻在笔画里炸开,像群跳动的银鱼。
窗外传来英商的欢呼,他们的洋行正在升米字旗,旗绳上串着银元,在风里晃得人眼晕。“让他们笑,” 王云锦把新密押诗往分号急报上抄,“这汇率是涨是跌,还得看咱们三商的秤!”
一、密押改的动态法
辰时的日头穿透雾霭,把账房照得亮如白昼。王云锦让人把新密押诗刻在盐晶板上,每个字的笔画里都藏着小凹槽,分别嵌着不同成色的铅粒 —— 金字嵌九成铅,银字八成,用磁石一吸就知道轻重。“分号掌柜验票时,” 他往板上浇桐油,字迹遇油变深,“先看字,再掂铅,最后按牌价算,差一丝都不行。”
范明留下的机器被拆开,齿轮上的铅网换成新图案,每个齿对应 0.05 差价。李茂往油墨里掺了祁门红茶汁,印出的 “金银涨跌” 带着股茶香,仿造的人调不出这味道:“广州的牌价现在是 4.8,就按‘金 + 银 + 涨’算,0.05+0.1+0.15=0.3,正好对上。” 他往票上盖新章,印泥里的盐晶遇磁石会发蓝,是真票的记号。
赵诚带着伙计们往每个分号的密码箱里塞磁石棒,棒身刻着新密押的口诀:“金轻银重,涨多跌少,磁石过处,价随字走。” 他往西安分号的箱子里多放了块盐晶,遇西北的干燥会发脆,提醒他们别按南方的湿度算差价。
突然有张票据从上海寄来,“银” 字的盐晶在磁石下泛着灰 —— 是假的!王云锦用茶汁一泡,果然显出范氏旧票的三铜钱暗纹。“他们动作倒快,” 他把假票往火盆里扔,纸灰里飘出股铅味,“知道咱们改了密押,想浑水摸鱼。”
李茂往机器里添了把漠北的盐,印出的 “跌” 字边缘起了层白霜:“再印票时,给真票加道霜纹,” 他往票上呵气,霜纹遇潮化出水珠,“假票仿不来这漠北的盐。”
英商的密探在账房外探头探脑,他们的手杖在石板上敲出暗号,三长两短,是在报新牌价。王云锦假装没看见,只是把盐晶板往梁上挂,阳光透过字缝,在地上投下串跳动的影子,像在算一笔永远也算不清的账。
二、三商联的夹击策
巳时的茶馆里,胡雪岩的折扇拍得桌面响。他刚从杭州带来三船生丝,每箱都贴着晋商的盐晶封条 —— 是王云锦让他囤的,生丝价一涨,英商的纺织厂就得急。“我把湖州的丝商都叫来了,” 他往茶碗里续水,碗底的 “和” 字印在茶渍里若隐若现,“只要咱们不卖,英商就得用高价来换,看他们还有多少银元炒汇率。”
伍秉鉴的船正在珠江口下锚,十三行的伙计们把银元都搬上了岸,码头的钱库里堆得像银山。“我让香港的钱庄停了银元兑换,” 他往汇票上盖海浪印,磁粉在光下织出张网,“英商想收银元?得用双倍的英镑来换!” 他往王云锦手里塞了张船运单,上面的盐晶字写着 “船满舱”,是说银元储备足。
王云锦往地图上的三个红点画圈:广州控银元,上海囤生丝,西安调银锭,像三颗钉子钉住英商的路。“他们在香港抛英镑,咱们就在广州抛生丝;他们在上海收银元,咱们就在西安放银锭,” 他用磁石在地图上连出条线,“让汇率像被缰绳勒住的马,想跑也跑不了。”
账房的算盘声突然变了调,红绳算盘的珠子慢下来,英商的英镑数涨不动了;蓝绳算盘却越拨越快,华商的银元开始往回涌。李茂往茶汁账本上写 “4.7”,笔尖的盐晶粉簌簌掉:“牌价降了!英商开始慌了,有人偷偷按 4.6 在兑银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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