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上海《申报》馆的油墨香 —— 道光二十四年冬】
《申报》馆的雕版声在清晨的薄雾里响得脆,王云锦握着支茶汁调的笔,在桑皮纸上写得正酣。笔尖划过纸面,留下淡褐的字迹,末尾 “论纸币之弊” 四个字尤其用力 —— 丽如银行的机器仿票刚被压下去,洋行又在朝堂上吹风,说要 “引入外国银行券便民”,他必须在理论上守住晋商的银本位根基。
“每字都得用武夷岩茶汁写,” 王云锦往砚台里加了勺漠北盐晶粉,“遇水显‘晋商共守’,防的就是有人改字。” 他往刚写好的 “银本位三铁律” 上呵气,字迹里的茶汁微微发潮,隐约能看见 “晋” 字的轮廓。李茂站在旁边,手里捧着刚从平遥总号运来的盐晶账簿:“按您的意思,把双币墙的银储备、磁石验票的法子都写进去了,老百姓一看就懂。”
《申报》馆的主笔郑先生凑过来,指着 “纸币必须以足色银为储备” 这条:“王掌柜,这话会不会太硬?朝堂上有人主张‘纸币代银’呢。” 王云锦往窗外的洋行街看,丽如银行的烟囱又冒起黑烟,语气却很坚定:“硬才管用!你看去年苏州分号的挤兑,要是没足色银压着,晋商的招牌早倒了。”
赵诚突然从外面跑进来,手里攥着张洋行的传单,上面印着 “外国银行券 = 白银”:“英商在给官员送券,说‘用券比用银轻便’,” 他往传单上贴磁石,没吸起半点铅粉,“连防伪都没有,就是张废纸!”
王云锦把笔往桌上一放,纸上的 “论纸币之弊” 在光下泛着茶褐:“明天就登报!让全天下都知道,纸币没了银本位,就是骗钱的幌子!”
一、货币论的三铁律
辰时的日头照进《申报》馆,王云锦的文章已经刻成雕版。第一版 “银本位三铁律” 格外醒目,每个字的刻痕里都渗着茶汁:第一条 “足色银储备”,配着晋商银库的插图,盐晶 “晋” 字在图里闪;第二条 “随时可兑换”,画着市民用票兑银的场景,磁石验票的细节标得清清楚楚;第三条 “多重手工防伪”,列着盐晶印、磁粉纹、茶汁字三样,连验票师舌尖辨盐的法子都写了进去。
“老百姓最信实在的,” 王云锦往雕版上洒了点清水,“您看,” 他指着 “弊” 字,茶汁遇水显了点淡红,“这就是防伪,谁改字谁露馅。” 郑先生试着往 “储备” 的 “储” 字上滴了滴茶水,没半点变化,才松了口气:“还是晋商的法子周全,比西洋的机器靠谱。”
突然有个排版工人慌慌张张跑进来,手里的雕版掉在地上,“弊” 字的位置磕了个小缺口:“对不住!对不住!我这就修!” 他捡起雕版,往工具箱里塞时,赵诚瞥见箱角藏着块丽如银行的银洋 —— 这工人上周还说 “洋券方便”,现在又这么慌张,让人起疑。
“修可以,” 王云锦往工人手里塞了支磁粉笔,“用这个补缺口,磁粉能显真迹,免得修歪了。” 工人的手顿了顿,接过粉笔时指尖发颤,赵诚悄悄在他身后跟着,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。
文章印出来的样报送到王云锦手里,他往 “论纸币之弊” 的 “弊” 字上滴了滴茶水 —— 没显 “晋商共守”,反而有点发黑。他皱起眉,用磁石往字上贴,磁粉竟聚成个 “利” 字的轮廓!
二、茶汁写的防伪计
巳时的《申报》馆里,样报被铺在案上,“弊” 字的刻痕里藏着猫腻。赵诚用小刀轻轻刮了刮字的边缘,露出下面的另一个刻痕 —— 是 “利” 字!“有人把雕版改了!” 他往工人的工具箱里翻,找出块新刻的 “利” 字木片,上面还沾着没干的茶汁,“是用仿晋商的茶汁涂的,想蒙混过关!”
王云锦往 “利” 字上滴了点盐晶水,字立刻变黑:“不是武夷岩茶汁,是普通绿茶汁,” 他往工人跑走的方向指,“肯定是英商收买的细作,想把‘论纸币之弊’改成‘论纸币之利’,帮外国银行券造势!”
李茂赶紧让人去追,自己则拿着样报往验票师的茶栈跑。张师傅正教市民辨票,见他慌慌张张的,赶紧放下验票碟:“怎么了?是仿票又多了?” 李茂把样报递过去:“您用磁粉笔试试这个‘利’字!”
张师傅拿起磁粉笔往字上涂,磁粉立刻显形 ——“利” 字下面藏着 “弊” 的刻痕,边缘还有机器切的痕迹:“是改的!” 他往磁粉笔上呵气,“这字的磁粉密度不对,晋商的茶汁字遇磁粉笔会变紫,这个只会发黑!”
市民们围过来看,有人指着 “利” 字骂:“英商真阴!想改文章骗咱们用洋券!” 有人往《申报》馆的方向跑:“快告诉王掌柜,别让改了的报发出去!”
此时的细作工人已经跑到丽如银行门口,手里攥着改好的雕版,却被追来的晋商伙计拦住。磁石往他身上一贴,从怀里掉出张英商给的银票,上面印着 “事成赏五百两”—— 证据确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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