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晋西北岚县临时茶坊——民国二十一年春(1932 年)】
春分刚过,岚县郊外的三座临时茶坊就热闹起来。黄土夯筑的院墙刚砌好,门口就排起了茶工报名的长队,每人手里都攥着粮农证——这是王静淑定的规矩,优先招募粮农家庭的茶工,知根知底更可靠。马师傅站在登记台前,手里拿着盐晶验质笔,正挨个核对报名者的手艺:“会凿茶砖的往前站,先试活!”
王静淑带着刘德海巡场,看着茶工们熟练地挥舞凿子,满意地点头:“三座茶坊,每座配二十名茶工、五名八路军医护员,分工要明确——茶工制砖、医护员教药粉分装,晚上一起核账。”她指着院角的盐晶墙,“每座茶坊都砌了这墙,既当仓库又做验质间,磁石验密度、盐晶水验密封都在这儿做。”
一、茶坊立的工聚齐
辰时的一号茶坊,马师傅正给新茶工演示“三摔验砖”。他拿起一块刚凿好的武夷岩茶砖,往青石板上狠狠一摔,砖面完好无损;再举到腰间摔下,依旧没有裂痕;最后往地上一滚,砖身只是轻微磕碰。“这就是‘三摔不碎’的标准!”马师傅捡起茶砖,用磁石验质笔一刮砖面,笔尾的红灯亮起绿光——这是前卷“磁石验密度”法,绿灯代表密度达标,红灯则不合格。
报名的茶工里,有个叫栓柱的年轻人,是祁县粮农的儿子,凿砖的手艺是家传的。他按马师傅的法子试摔茶砖,三次摔完砖面依旧平整,磁石笔也亮起绿灯。“师傅您看!”栓柱举着茶砖,眼里闪着光,“我爹以前给晋商凿茶砖,说凿砖要‘稳、准、匀’,空层留一厘米,多一分都不行。”
三天时间,三座茶坊就招齐了六十名茶工,其中四十名是粮农子弟,二十名是晋商老茶工的徒弟。王静淑在茶坊门口立了块木牌,写着“晋商民生急救包工坊”,旁边挂着“双驼纹+五角星”的幌子——这是给八路军和自己人的暗号。“从今天起,咱们就是‘战时茶工’,”王静淑对众人说,“每块急救包都是战士的命,做坏一块,就可能少救一条命!”
茶工们很快分好工:老茶工带徒弟凿砖、刷醋、封砖;八路军医护员李护士带着人分装药粉,每个蜡纸包都用天平称好,磺胺粉五克、止痛药两克,误差不能超过零点一克。“药粉剂量错了会出人命,”李护士拿着砝码演示,“大家看清楚,这是五克的砝码,包好后要再称一遍。”
二、标准定的技法严
未时的验质间,刘德海正用“盐晶水验密封”。他将封好的急救包放进盐晶水盆里,浸泡半个时辰后取出,劈开砖面,里面的蜡纸包干燥如初。“这就是‘陈醋浸不透’的规矩!”刘德海指着盆里的盐晶水,“水里面掺了盐晶粉,密封性不好的话,水会渗进砖芯,蜡纸就会受潮。”
暗纹验真更是关键。王静淑让人做了块“假急救包”,砖底的暗纹是用墨汁画的,她用磁石笔一刮,暗纹模糊不清;再拿起真急救包,磁石笔一刮,“晋商老茶”的暗纹清晰显现。“日军肯定会仿造,”王静淑对茶工们说,“暗纹要用磁粉混合茶汁印,只有咱们的磁石笔能显真,墨汁画的一刮就花。”
为了确保标准落地,王静淑还制定了“三检制度”:茶工自检、组长复检、验质员终检。每个急救包都要盖三次盐晶印,自检合格盖“工”字印,复检合格盖“组”字印,终检合格盖“验”字印,缺一个印都不能出厂。“这是前卷晋商‘票号三验’的法子,”刘德海解释,“票号兑银要三验印章,咱们做急救包要三验质量,都是一个理。”
栓柱第一次做急救包,封砖时松脂抹得不均匀,终检时被刘德海查了出来。“你看这里,松脂没封严,盐晶水会渗进去。”刘德海拿起短刀,把封好的砖口撬开,“重新封,记住,松脂要趁热抹,茶末要撒匀,这样才能封严实。”栓柱红着脸重新操作,直到盐晶水浸泡后蜡纸包依旧干燥,才松了口气。
三、双账记的体系成
酉时的茶坊账房,马师傅和李护士正核对账本。桌上摆着两本账簿,红账用茶汁写着茶砖数量,“一号茶坊今日制砖一百二十块”;黑账用磁粉笔写着药粉用量,“磺胺粉六百克、止痛药二百四十克”——这是前卷“双账房”的战时改良版,红账记公开产能,黑账记保密物资。
“红账和黑账的数量要对得上,一百二十块砖就要用六百克磺胺粉,少一克都不行。”刘德海拿着紫光灯,照在黑账的封皮上,封皮上立刻显露出“晋商助战”的密押——这是每月盘点的暗号,密押对不上,就说明有私吞或误装。“这紫光灯是掌东特意让人做的,”刘德海说,“只有用咱们的盐晶粉写的密押才会显形,日军就算拿到账本也看不懂。”
茶工们白天制砖,晚上跟着李护士学药粉分装。栓柱学得最认真,他把李护士教的剂量口诀写在茶砖上:“磺胺五克治化脓,止痛两克缓伤痛,纱布三寸够包扎,消毒棉片要无菌。”马师傅看到后,笑着说:“这法子好,比记在纸上管用,茶砖还能当笔记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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