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王鼎这一大家子,在清河县这地界,算是彻底过上了“大隐隐于市”的退休老干部生活。两处毗邻的宅院,经过王鼎这个有着现代安全意识的穿越者一番精心改造,那安保级别直接拉满——院墙加高加固,墙头上还丧心病狂地插满了一排排尖头朝上的大铁钉,活像给院墙戴了顶荆棘王冠,别说翻墙了,看着都嫌扎眼。大门更是选用结实的厚木打造,门闩粗壮,颇有几分“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”的架势。
两处宅子,一处住着老岳父张千户和老岳母,另一处则是王鼎和小曼的安乐窝。最妙的是,两家的地窖早已被陈三带人悄咪咪地挖通,形成了一条危急时刻可以互相支援的秘密通道。而陈三一家,则住在另一处更为偏僻的宅院里,既是外围警戒,也方便随时策应。
至于才女刘嘉,她毕竟长期跟王鼎混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,便回到了同在清河县的父母家中。刘家是本地大户,名门望族,深宅大院,门禁森严。刘嘉作为淮安“望社”成员,也参与了联署声讨阮大铖,属于“敏感人物”,因此回到娘家后便闭门不出,低调得很。刘家自然也不敢声张。
王鼎这一大家子,算是彻底进入了“蛰伏”模式。生活安逸平静,吃穿用度都不愁,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!为了掌握外界动向,机灵的伙计宁小筛化身“情报专员”,每日出入茶肆饭馆,混在闲谈的茶客中间,竖起耳朵收集关于政局发展、尤其是阮大铖如何疯狂报复东林党和复社的消息。
为了保险起见,王鼎和张千户这两位“重点目标”轻易不出门,都快憋出蘑菇了。平时采购生活用品,都是让可靠的下人出去操办。闲暇时,张千户就在自家院子里练练剑,写写书法,回忆一下往昔峥嵘岁月。王鼎呢?则重拾了他的“艺术细胞”——拉二胡!那调子跑的,估计能把真懂行的气得从坟里爬出来。偶尔他也翻翻医书,毕竟顶着“神医”的名头混了这么多年,耳濡目染,加上前世那点现代医学常识打底,倒也真积淀了一些中医知识,趁着隐居无聊,正好补补功课,争取早日把“伪神医”前面的“伪”字给摘掉。
而夜晚,则是王鼎和小曼的“重点科研项目”时间——疯狂“造人”!那真是夜夜笙歌,耕耘不辍,比老农伺候自留地还上心。在王鼎这般“辛勤灌溉”下,小曼被爱情的滋润得愈发水润娇嫩,宛如一朵盛放的鲜花。
然而,美中不足的是,那小腹却依旧平坦得像华北平原,没有一丝一毫起伏的迹象。王鼎这回是真犯了愁,对着镜子照了又照:“没道理啊!哥们儿我这身体棒棒哒,夜夜当新郎也没见肾虚啊!” 他思来想去,终于得出了一个“科学”的结论:土地肯定没问题!因为刘嘉那块“试验田”也同样没发芽!这说明啥?说明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这“种子”上!难道穿越真有什么“生殖隔离”之类的鬼设定?
就在王鼎快要被“无后”这块大石压得喘不过气,甚至开始偷偷研究《不孕不育中医诊治大全》的时候,转机出现了!
这一日,小曼吃饭时突然一阵恶心,跑到旁边干呕起来。起初大家还以为她是吃坏了东西,但接连几天都是如此。张夫人可是日日夜夜盼着女儿怀孕,第一时间就往那方面想,顿时欢天喜地,如同中了头彩!
“鼎儿!快!快给你媳妇把把脉!看看是不是有喜了!”张夫人拉着王鼎,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。
王鼎心里咯噔一下!把脉?这可是个技术活啊!他这“神医”的名头,七分靠忽悠,三分靠(现代)药粉,真材实料的中医诊脉功夫,那是十窍通了九窍——一窍不通!
可这是关乎老婆孩子的大事,又不能胡说八道。而且在小曼和岳父母面前,更不能露了“伪神医”的马脚。王鼎硬着头皮,只好装模作样地坐到小曼身边,伸出三根手指,搭在她白皙的手腕上,眉头微蹙,一副凝神静气、深入感知的模样。
其实他心里慌得一匹,手指底下除了能感觉到小曼因为紧张而略微加快的脉搏,啥“滑脉”、“喜脉”的玄妙感觉,那是毛都没有!
他屏息“感知”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,感觉自己的手指头都快僵了,这才缓缓收回手,脸上挤出一个既像惊喜又像困惑的复杂表情。
“这个……娘子的脉象……”王鼎斟酌着用词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高深莫测,“嗯……搏动有力,略显流利……似乎……似乎有那么一点意思……”
他不敢把话说死,万一不是呢?他话锋一转,给自己留足了余地:“不过,惭愧惭愧,小婿于这女子妊娠一道,涉猎不深,研究不够透彻。从脉象上看,像是有喜了,但……小婿不敢十分肯定,还需谨慎确认为好。”
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,既表达了可能性,又显出了“神医”的严谨。
可他这番“严谨”听在张千户和老夫人耳中,那简直就是官方认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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