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因为嫉妒,而是因为一种被欺骗、被辜负的巨大痛楚,以及为女儿未来处境的深深忧虑。
“好…好一个陈平!”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异常清晰:
“一边是我在这里为你担惊受怕,十月怀胎,生死一线;另一边是别的女人在米国……为你生儿子!
陈平,你告诉我,你到底有几个女人?你到底欠了多少情债?你把我们当成了什么?”
“晴晴,你听我解释!”陈平慌了,他急切地想要上前,却被苏晴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:
“真由美的事……很复杂,不是你想的那样!我……那是在极端环境下,生死一线时发生的意外,我从未想过隐瞒你,只是不知如何开口…… ”
“复杂?”苏晴打断他,泪水汹涌而出:
“怎么复杂?是任务需要你‘深入敌后’?还是你情难自禁?陈平,别用你的‘任务’来当借口!你欠我的,欠我女儿的,欠那个米国孩子的,你拿什么还?你拿什么来面对我们?”
就在这时,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。苏晴的父亲苏振东,一位面容严肃、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忧心忡忡的苏母。
苏振东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病房,瞬间捕捉到了气氛的凝重和女儿脸上的泪痕,最后定格在陈平身上,那眼神,充满了审视、愤怒和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陈先生!”苏振东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千钧之力,瞬间压过了苏晴的哭声和陈平的辩解:
“现在,是不是该给我,给我女儿,给我外孙女,一个交代了?”
他走到病床边,护住哭泣的苏晴,看向陈平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负心薄幸的登徒子:
“未婚先孕,我女儿独自承受孕期隐忍之苦,你装聋卖傻!现在,又冒出来一个米国生的儿子?陈平,你把我们苏家当成了什么?你把我女儿当成了什么?”
苏母心疼地抱着女儿,轻轻拍着她的背,看向陈平的眼神也充满了失望和痛心:
“孩子是无辜的,晴晴也是无辜的。陈平,你是个男人,总要负起责任来。你…你到底想怎么办?”
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苏晴的质问,苏父的威压,苏母的失望,像三座大山压在陈平心头。
保温箱里的女儿似乎感受到了紧张的氛围,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啼哭,这哭声像针一样扎进陈平的心里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逃避、辩解都无济于事。现在,他必须做出选择,承担起所有责任。
“苏叔叔,阿姨,”陈平对着苏振东夫妇深深鞠了一躬,声音沉重而坚定:
“我知道,无论我说什么,都无法弥补我对晴晴和孩子的亏欠。我承认,我失踪期间,发生了我无法控制的事情,真由美和孩子……是我的责任,我会承担。但是,”
他猛地抬起头,目光灼灼地看向病床上的苏晴:“我对晴晴和女儿的爱,是真的!我想要弥补,想要用我的一生来守护她们!”
他走到病床边,无视苏振东警惕的目光,单膝跪在苏晴面前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——那并不是什么名贵的钻戒,只是一个用简易金属丝弯成的、但是很精致的素圈戒指,对接的地方,用奇妙的形状弯成一个花瓣状的心形。
这是他在赶来医院的路上,用身上仅有的材料匆忙做的。
“晴晴,”陈平的声音带着哽咽,却无比郑重:
“我知道我配不上你的原谅。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,让你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痛苦。但是,看着我们的女儿,看着你……我不能再逃避了。
我陈平,在此向你求婚!请你嫁给我!让我名正言顺地做你的丈夫,做女儿的父亲!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你们,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!
我发誓,从今以后,我的心里只有你们母女,我会用尽一切去弥补过去,守护未来!”
苏晴看着那枚精致的戒指,看着陈平眼中毫不作伪的痛苦、愧疚和恳求,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。
她知道,他没有背叛,没有不忠,甚至没有带给她伤害:
洪水肆虐……毒蚁噬咬……孤岛草寮……在极端环境下发生的事,能怪谁?要怪,也只能怪老天!
看着保温箱里无辜的女儿,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此刻的卑微和决绝……
她的心在剧烈地撕扯,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的爆发,究竟是压抑多日的隐忍堆积的哀怨,像火山能量聚集的最终爆发,还是极端自私的掠夺——如果陈平娶了她,顾小芬怎么办?
“嫁给你?”苏晴的声音颤抖着,带着浓浓的讽刺不受控制地冒出来:
“陈平,你拿什么娶我?你心里装着两个女人,两个孩子!你告诉我,我嫁给你,以后怎么面对那个在米国的女人和她的儿子?怎么面对顾小芬?我的女儿,又要怎么面对同父异母的哥哥?你让我怎么相信,你以后不会再有第三个、第四个?”
“不会了!绝对不会再有!”陈平急切地发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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