傀儡替身
城隍庙的暮色裹着檀香味,在三清殿的铜炉里打了个旋。沈砚望着老道士指间转动的念珠,木珠的纹路里嵌着的银灰色丝线,与第十五章关节锁钥里的锁灵丝成分完全相同,每转一圈都带出极轻的“沙沙”声,像极了太子傀儡关节摩擦的动静,与第十四章木中骨粉显形时的频率完全一致。
“那物件就摆在现在供桌的位置。”老道士用拂尘扫过供桌边缘,漆皮剥落处露出的桑木原色,与第六章面具傀儡的木头纹理严丝合缝,“二十年前的月光也像今晚这样斜着照进来,把影子拉得老长——那影子在地上动呢,比供桌上的‘太子像’慢半拍,就像有人在后面学动作。”他突然压低声音,拂尘尾端的狐毛在光中颤动,与第三章狐尾针的针尾成分相同,“夜里总能听见‘咔嗒’响,不是老鼠,是木头关节在转。”
苏轻晚将父亲医案摊在香案上,纸页上的“异闻录”突然泛出青光,某段“太子像夜动,声如骨磨”的记载,墨迹里的锁灵丝正往供桌腿上爬,与第十三章傀儡名册里的完全相同。“爹说当年确实有人往城隍庙送过木偶,”她用银簪指着医案旁的批注,“送像的人总戴着银面具,说话时左眉骨的刀疤会透过面具的缝隙显出来——你看这描述,和王瑾护腕内侧的刺青位置完全对得上。”簪尖挑起的香灰突然自行堆成狐形,与玄墨尾巴上的图腾严丝合缝。
玄墨从香案跃下时,九条尾巴扫过供桌下的地砖。第三块砖突然微微松动,猫爪刨开的刹那,股旧木头味混着靛蓝气涌出来——砖下埋着个桐木盒,里面的傀儡残片在光中泛着冷光,断口的齿痕与第六章面具傀儡的肘关节完全吻合,碎片上的银面具印记,与王瑾书房里找到的面具拓片分毫不差。最蹊跷的是残片背面的针孔,组成个微型的“李”字,与第三章针孔密语里的笔迹完全相同。
赵猛扛着父亲的工具箱走进来,箱底的铜尺往供桌上一搁,残片突然自行拼出半张人脸。“我爹的日记提过这‘太子像’,”他翻开泛黄的纸页,某幅插画上的木匠正往木偶里塞狐心草,旁边批注的“替身代魂,影随主动”,与第八章草语传讯时的“井”字形成呼应,“说这像不是给人拜的,是用来藏东西的——就像染坊里的假人模特,看着是衣裳架子,其实夹层里藏着账本。”他用刀鞘敲了敲残片,回声与第十五章关节锁钥转动时的“咔嗒”声完全相同,震得碎片间的银灰色丝线突然竖起,在地上织出“百工司”三个字。
沈砚突然想起祖父密信里的“影代真身”,便将第十五章找到的布防图往残片上按。图纸与木头接触的刹那,整堆碎片突然冒出青烟,在空中凝成二十年前的景象:戴银面具的人站在供桌前,左手扶着“太子像”的肩膀,右眉骨的刀疤在烛光下泛着冷光——与王瑾左眉骨的旧伤形状分毫不差,像极了用刻刀精心雕琢的印记。那人往木偶关节里塞的狐心草,与第十四章木中骨粉里的草茎成分完全相同,草叶上的齿痕,正是玄墨爪子的形状。
“是王瑾没错。”苏轻晚的指尖抚过医案里的“人证录”,某页的“银面具人,左眉刀疤”字样突然发亮,墨迹里的锁灵丝与第十二章漆下字迹中的完全相同,“爹说这人送像来的那天,百工司正好少了具编号‘承乾十三’的傀儡——你看这残片的尺寸,正好能补上禁院那具的胸口缺口。”她突然将第七章找到的青玉碎片按在残片的针孔上,绿宝石反射的光在墙上投出狐形,与玄墨尾巴扫出的磷光完全重合,狐嘴的位置,正对着三清殿的铜钟绳。
玄墨突然对着铜钟嚎叫,九条尾巴缠住钟绳的刹那,整座城隍庙响起钟声,与第四章月光拼图时的共鸣频率分毫不差。钟身的裂纹里渗出的银灰色液体,在地上汇成“替身”二字,笔画里的骨粉与第十四章木中骨粉的完全相同,边缘还沾着点新鲜的狐尾草汁——是玄墨刚才蹭上去的。沈砚认出钟身内侧的刻痕,与第十五章关节锁钥的黄铜纹路严丝合缝,像是用同一把刻刀雕成的。
老道士突然从神龛后摸出个布包,展开的刹那,股靛蓝气扑面而来——里面是件玄色绸袍,襟角的针孔里卡着的傀儡碎片,与供桌下找到的完全相同,织纹与周明新染的水纹绫一致。“送像人当时就穿这样的袍子,”他用布满皱纹的手指点着袍角的暗纹,“这狐狸图案是苏氏染坊的独门手艺,针脚里还藏着‘承乾’二字——后来听周显染坊的伙计说,王瑾衣柜里也有件一模一样的。”
赵猛突然在布包的夹层里摸到个硬物,抽出来一看,是块青铜令牌。牌面的“东宫侍卫”四个字被檀香味浸透,与第五章草烟侍卫的令牌完全相同,边缘的锯齿状裂痕,与第一阶段从王瑾府里搜出的半块正好拼合。“我爹的日记说这是‘替身令’,”他将令牌往残片上一按,所有碎片突然发出“嗡”的共鸣,与第十五章关节锁钥的铜钟声完全相同,“持令者能调动百工司的傀儡,当年张五郎就是靠这令牌才进的禁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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