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辞握着尚方宝剑走出养心殿时,日头已升至半空,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,却照不进他眼底的冷意。赵武已牵来两匹骏马候在宫门外,见他出来,立刻递上缰绳:“大人,京营那边已让人去通知了,副将周大人愿意配合咱们,带三百精兵随您去抓藩王。”
“周大人?”沈辞翻身上马,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摩挲,“他倒是识时务。”他记得这位周副将,去年因不肯参与王将军克扣军饷的事,被排挤到了闲职,如今肯站出来,想必是看清了局势——太后倒台已成定局,跟着她只有死路一条。
两人骑马疾驰,穿过繁华的街道。街上的百姓见沈辞一身官服,手握尚方宝剑,身后跟着一队精兵,纷纷驻足避让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沈辞没有理会,目光紧紧盯着前方——藩王的府邸在城东的梧桐巷,距离这里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,他必须赶在藩王收到消息之前将人抓住,否则一旦藩王带兵反抗,后果不堪设想。
到了梧桐巷口,沈辞翻身下马,对身后的周副将道:“周大人,你带一百精兵守住巷口,不准任何人进出;再派一百精兵包围藩王府,堵住所有出口;剩下的一百精兵,跟我进去抓人。记住,尽量不要伤人,若是藩王反抗,格杀勿论!”
“是!”周副将躬身应下,立刻开始部署兵力。沈辞则带着赵武和一百精兵,快步走向藩王府。藩王府的大门紧闭,门口的侍卫见他们过来,立刻拔出刀,大喝:“你们是谁?竟敢闯藩王府!”
沈辞亮出尚方宝剑,剑尖直指侍卫:“陛下有旨,藩王勾结太后,意图谋反,特来捉拿!尔等若是识相,就立刻让开,否则以同谋论处!”
侍卫们脸色微变,却没有让开,反而握紧了手中的刀。沈辞眼中冷光乍现,对身后的精兵道:“拿下!”
精兵们立刻冲上前,与侍卫们缠斗起来。藩王府的侍卫虽然勇猛,却抵挡不住训练有素的京营精兵,没过多久,就被全部制服。沈辞推开大门,快步走进王府。
庭院里静悄悄的,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。沈辞心中生疑——按说藩王府里应该有不少下人,怎么会这么安静?他刚要下令搜查,就听到正厅里传来酒杯碰撞的声音。
沈辞带着精兵快步走向正厅,推开门一看,只见藩王正坐在桌前喝酒,面前还摆着几碟小菜,神色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他约莫四十岁,穿着一身紫色锦袍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,见沈辞进来,还举起酒杯:“沈大人,来得正好,不如陪本王喝一杯?”
“藩王,你勾结太后,意图谋反,证据确凿,还敢在此饮酒作乐?”沈辞握着尚方宝剑,一步步走近,“陛下有旨,特来捉拿你归案,识相的就束手就擒!”
藩王放下酒杯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证据确凿?沈大人,你说本王勾结太后,可有什么证据?不过是太后一人之言,或是你伪造的证据罢了。陛下若是真的信你,就不会只派你带这么点人来抓本王了。”
“是不是伪造的证据,到了大理寺,你自然会知道。”沈辞语气冰冷,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你到底降不降?”
藩王站起身,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,握在手中:“想让本王投降?没那么容易!本王手握兵权,只要一声令下,就能调动城外的大军,到时候,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沈辞,就是陛下,也得让本王三分!”
“是吗?”沈辞冷笑一声,对身后的赵武使了个眼色。赵武会意,立刻转身走出正厅。没过多久,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,紧接着,几个精兵押着一个穿着铠甲的将领走了进来——正是藩王手下的大将,负责统领城外的大军。
藩王看到将领,脸色瞬间变了:“李将军,你怎么会在这里?城外的大军呢?”
“藩王,别喊了。”李将军垂着头,声音带着愧疚,“城外的大军已被周副将的人包围了,将士们都不愿意跟着你谋反,已经投降了。你就别再抵抗了,束手就擒吧。”
藩王的身体微微颤抖,手中的匕首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。他看着沈辞,眼中满是不甘:“沈辞,你好手段!本王还是小看你了!”
“不是我手段高,是你逆天而行,注定不会有好下场。”沈辞对身后的精兵道,“把藩王绑起来,押回大理寺!”
精兵们应声上前,将藩王牢牢绑住。沈辞看着被押走的藩王,眼底闪过一丝算计——藩王虽然落网了,但他手下的其他将领和亲信还没抓住,必须尽快派人去搜捕,免得他们趁机作乱。
刚走出藩王府,就见周副将快步走过来,脸上带着喜色:“大人,藩王府里的下人都已控制住了,还在书房里搜出了不少与太后往来的书信,还有一份调动城外大军的密令!”
“好!”沈辞接过密令,快速扫过内容,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周大人,你立刻派人将这些书信和密令送到大理寺,交给李寺丞,让他好好保管。另外,你再带两百精兵,去搜捕藩王的其他将领和亲信,务必在今日日落之前,将他们全部抓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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