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九则飞快地将两名死亡的护卫拖到墙角,用他们身上的衣服掩盖一下,又捡起地上的手枪揣进怀里,最后看了一眼寂静的巷口,吹了三声短哨,紧随其后钻入侧门。
巷外的轿车孤零零地停在雨中,车灯依旧亮着,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幽灵,见证了这场电光火石的突袭。
……
地下刑房比往日更加阴冷,空气中混杂着血腥、霉味和烙铁燃烧的焦糊味。
佐藤雄一被死死绑在铁架上,脸上还带着被拖拽时蹭伤的血痕,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——墙上悬挂的皮鞭、老虎凳,还有那个烧得通红、正“滋滋”冒热气的烙铁。
“沈……沈佑铭?”佐藤认出了眼前这个冷静得可怕的男人,正是沈家的沈佑铭,沈家唯一的男性成员。
他强作镇定,色厉内荏地吼道:“你们知道我是谁吗?放开我!大东洋帝国的……”佐藤雄一的嘶吼被贺猛一巴掌打断,粗壮的手掌重重掴在他脸上,瞬间打掉两颗牙齿,血沫混着碎牙喷溅在铁架上。
“大东洋帝国?”沈佑铭打断他,手中把玩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镊子,走到他面前,“你的帝国在沪上做的那些腌臜事,当我们不知道吗?黑木翔太已经招了,现在轮到你了。”
提到黑木翔太,佐藤的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血色褪尽。
他知道那个疯子在酷刑下会说出什么,更清楚自己一旦松口,等待他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后果。
他咬紧牙关,闭上了眼睛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贺猛在一旁看得不耐烦,抄起桌上的皮鞭“啪”地甩在地上,鞭梢卷起一阵风:“跟他废话啥!小少爷,让我来,看他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!”
沈佑铭抬手阻止了他,目光依旧锁定在佐藤脸上:“佐藤雄一,你比黑木翔太聪明多了,应该知道轻重。但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的说出来的!”
“我准备亲自让你品尝一下,为你准备的丰富刑法。当然在实行的过程中,如果你把我想知道的说出来,我也会很乐意的帮你仔细的记录一下。”
“把在沪上的人体实验基地的位置,负责人是谁,运输路线……说出来,你可以少受些苦。”
佐藤猛地睁开眼,眼中闪过一丝内心的恐惧,但更多的是顽固的效忠:“休想!我是大东洋帝国的军人,宁死不屈!”
“军人?”沈佑铭冷笑一声,示意贺猛。贺猛会意,上前一把扯开佐藤的衬衫,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。
沈佑铭拿起那把烧红的烙铁,缓缓靠近,烙铁的热气已经让佐藤的皮肤感到灼痛,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沈佑铭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,“基地在哪里?”
佐藤紧咬着嘴唇,直到渗出血丝,他猛地偏过头,避开烙铁的光芒,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:“我不知道!杀了我吧!”
沈佑铭没有说话,只是把烧红的烙铁下,这种刑罚实在太一般了。
他走到了旁边的桌上,不紧不慢地取出一把形似蝉翼的薄刃,在他眼前缓缓擦拭:“北齐时的‘剥皮揎草’太过直白,我更喜欢改良版——”
刀刃精准地切入锁骨下方,沿着皮肤与肌肉间的筋膜游走,“先将肩部皮肤分离,再用羊肠线缝合,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肉像灯笼般被撑开。”
当第一片完整的人皮被剥下时,佐藤雄一的惨叫声几乎掀翻屋顶。
沈佑铭却仿若未闻,将带血的人皮挂在铁钩上,转而拿起一把刻有饕餮纹的骨凿:“《周礼》记载的‘刖刑’讲究去其胫骨,不过你的罪孽,得加上‘抽脚筋’才算相配。”
骨凿顺着膝盖后侧的腘窝探入,随着精准的撬动,连接足跟的粗壮筋腱被生生挑出,佐藤雄一的右腿瞬间如烂泥般垂下,而他喉咙发出了的嘶哑叫喊,响彻了整间刑房。
“听说你们在细菌实验里,喜欢观察人体对不同毒素的反应?”
沈佑铭示意贺猛端来陶罐,里面蠕动着数十条饥饿的蚂蟥,“汉代‘虿盆之刑’太过浪费,不如让这些吸血虫沿着伤口钻进血管。”
当蚂蟥群顺着新创的皮肉孔洞钻入脚上刚开出的洞时,佐藤雄一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出,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。
“我说!我说!不要再伤害我了!”佐藤终于崩溃了,声音带着哭腔,“基地……基地在沪西郊区,马桥镇外的废弃兵工厂!负责人是……是石井四郎的副手,代号‘乌鸦’!运输路线每周三、六从……从杨树浦码头走水路……”
他语无伦次地供述着,将知道的秘密一股脑儿倒了出来,仿佛要借此驱散烙铁带来的恐怖。沈佑铭和贺猛对视一眼,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——果然是石井四郎的人,那个在东北犯下滔天罪行的恶魔,竟然把毒手伸到了沪上。
沈佑铭放下烙铁,拿出纸笔,冷冷地说:“重复一遍,详细点。”
佐藤浑身颤抖着,将基地的位置、人员配置、运输路线甚至一些核心实验项目都交代得清清楚楚。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时,已经面如死灰,瘫软在铁架上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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