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济医院的大门敞开着,门口的黄包车上挤满了看病的人,哭声、咳嗽声混在一起。沈佑铭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短褂,混在人群里往里走,看起来像个陪诊的家属。
系统面板上,医院内的善恶值分布很杂,从-30到70不等。他重点关注着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,目光在每个人身上停留片刻,寻找与玉坠或李望舒有关的线索。
挂号处前排着长队,沈佑铭瞥见墙上的医生名录,扫了几遍,没看见李望舒的名字。也是,十年前失踪的人,哪还会留在名录上。
他往住院部走,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。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匆匆走过,善恶值50,敌意指数0。沈佑铭故意撞了他一下,手里的病历掉在地上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沈佑铭弯腰去捡,趁机问道,“请问档案室怎么走?我找十年前的一份病历。”
那医生扶了扶眼镜:“三楼左转,找王主任,他管档案。”说完匆匆走了。
沈佑铭上了三楼,走廊尽头的房间挂着“档案室”的牌子。门没锁,他推开门走进去,里面摆着一排排档案柜,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坐在桌前整理文件,善恶值60,敌意指数10。
“你找谁?”老头抬头看他,眼神里带着警惕。
“找王主任,想查一份十年前的病历。”沈佑铭说,掏出那张寻人启事,“就是这位张桂芬护士的,她家人托我来的。”
老头皱了皱眉:“张桂芬?她几天前就没来上班了。你查她的病历做什么?”
“她儿子说她走之前在医院丢了样东西,想看看能不能从病历里找到线索。”沈佑铭编了个借口,目光扫过档案柜上的标签,“对了,我还想查查李望舒医生的资料,他是我叔公,十年前在这里任职。”
提到李望舒,老头的眼神明显变了,手里的钢笔顿了一下:“李医生?早不在了,档案怕是早就销毁了。”
【检测到目标说谎,说谎概率80%】
沈佑铭心里有了数:“销毁了?可我听说医院的档案至少保存二十年……”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老头突然站起来,往门口走,“查这么久以前的事,居心不良!”
沈佑铭上前一步,挡住他的去路:“王主任,实话告诉你,张桂芬被关东军的人抓走了,跟李望舒医生有关。你要是知道什么,说出来,或许能救她一命。”
老头脸色发白,嘴唇哆嗦着:“我不知道……什么关东军,我听不懂……”
【检测到目标心率加快,善恶值降至50,敌意指数30】
沈佑铭从怀里掏出那个小本子,翻开最后一页的玉坠图案:“认识这个吗?李望舒医生的玉坠,一半在他家人手里,另一半……是不是在张桂芬那?”
老头的眼睛直了,盯着图案看了半天,突然叹了口气:“造孽啊……那玉坠确实在张护士那,是李医生当年托付给她的,说里面藏着重要的东西,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交出来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不知道,李医生没说。”老头摇摇头,“只说要是他出了事,就把玉坠交给一个叫安娜的姑娘,说那姑娘脖子上也有半块。”
安娜。沈佑铭的心跳漏了一拍,果然和她有关。“李望舒当年为什么失踪?”
老头往门口看了眼,压低声音:“民国十七年冬天,医院地下室来了批日本人,说是搞研究,让李医生带队。后来有天夜里,地下室传出爆炸声,第二天日本人就撤了,李医生也不见了。张护士说他是被日本人抓走了,可没人信……”
地下室。沈佑铭追问:“地下室现在还能进吗?”
“早就封了,说是年久失修。”老头叹了口气,“不过上个月,我看见日本人带着图纸进去过,好像在找什么。”
【检测到高威胁目标靠近,善恶值-70,敌意指数90,位于三楼楼梯口,数量2】
系统的警告刚落,走廊里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。沈佑铭对老头说:“锁好门,就当没见过我。”说完迅速躲到档案柜后面。
门被推开,两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,正是图书馆外跟踪他的那种打扮,腰间鼓鼓囊囊的,是枪。
“王主任,查得怎么样了?”其中一人开口,日语夹杂着中文,“李望舒的档案找到了吗?还有那个玉坠的下落。”
老头颤声道:“档案早就没了,玉坠……我真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另一个人冷笑一声,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,“这是张桂芬吧?她儿子在我们手里,你要是不说,后果自负。”
老头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着: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玉坠在张护士那,她藏在……”
沈佑铭从档案柜后面闪出,手里的勃朗宁对准两人:“不许动。”
那两人愣了一下,立刻去摸枪。沈佑铭动作更快,左手甩出桌上的墨水瓶,砸中左边那人的手腕。墨汁泼了他一身,枪掉在地上。右边那人刚掏出枪,沈佑铭已经扑了过去,左手锁住他的喉咙,右手的枪顶住他的太阳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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