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晓菲跟在后面，怀里的留言本厚了一圈：有个小学生写了首诗，说要把党员必须守住刻在铅笔上。
展览开幕那天，博物馆大厅挤得水泄不通。信仰之墙·第二季的展牌下，张文清的信被封在防弹玻璃里，旁边是他穿军装的照片——那是林默托档案专家从旧报纸里翻出来的，照片边缘泛着黄，左眉骨的痦子却清晰可见。
最中央的归乡角前，排着长队。
有个穿蓝校服的少年挤到最前面，踮着脚在留言墙上写：我也想成为值得被记住的人。他写完后退两步，歪着头看自己的字，发梢翘得像小旗子。
林默站在展柜前，看着玻璃上倒映的人群。
怀表突然在口袋里发烫，他摸出来，表盖内侧的红光像团火。信仰印记·强化几个字缓缓浮现，比上次更清晰，更厚重。
看！怀表在发光！旁边的赵晓菲轻声喊。
人群里响起细碎的惊叹。
林默望着那抹红光，想起爷爷临终前的眼睛——和此刻留言墙上那些亮晶晶的眼睛，一模一样。
闭馆时，暮色漫进大厅。
林默最后检查展柜，怀表突然在掌心震动。
他打开表盖，内侧的日期栏里，一行新字正在浮现：1950.12 飞虎山。
晚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，掀起归乡角的留言纸。
有张纸飘起来，轻轻落在张文清的照片上。
上面歪歪扭扭写着：叔叔，我会记住你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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