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洲联盟专机穿梭过云层,降落在汉斯猫家南部山地机场时,带着阿尔卑斯山脉湿气的冷风正顺着坡地呼啸而下。舷窗外,裸露的黄土坡像被撕开的旧衣,顺着陡峭山势铺展,雨水冲刷出的沟壑如狰狞的纹路,稀疏的灌木扎根在石缝间摇摇欲坠,低处的坡耕地布满细碎的土块,几株干瘪的黑麦贴着地面,叶片上蒙着厚厚的尘土——这里是汉斯猫家最严重的山地退化区域之一,年均暴雨集中在夏季,坡地水土流失率高达每年每平方公里180吨,过度开垦与粗放耕作让山地植被以每年30万亩的速度消失。
“秘书长,汉斯猫家农业协会的施耐德先生和山地居民代表已经等候多时了。”鹰酱家专家马克收起防风外套,递过监测报告,“这片山地连续三年遭遇暴雨滑坡,坡地土层越来越薄,山下农户和山上牧民为了水源和耕地,已经争执了六年。”
艾拉走下舷梯,带着寒意的风裹着泥土味扑面而来,脚下的黄土一踩就滑,稍不留神便会顺着坡势往下溜。施耐德穿着传统的羊毛外套,身后跟着两位神情凝重的代表,一位是山下耕作的农户首领、满脸皱纹的海因茨,一位是山上放牧的牧民首领、皮肤粗糙的布鲁诺。握住艾拉的手时,施耐德的声音满是急切:“秘书长,我们的山地被雨水‘冲’坏了,坡地种不了庄稼,牧场也留不住草,再这样下去,不仅粮食和牧草收不上来,农户和牧民的矛盾也越积越深。”
车队沿着蜿蜒的山路向核心退化区驶去,沿途的景象触目惊心:冲毁的田埂像断裂的锁链,废弃的犁耙陷在泥地里锈迹斑斑,偶尔能看到坍塌的石屋,墙角残留着枯萎的牧草根茎。老农户海因茨蹲在自家的坡耕地旁,用锄头费力地扒拉着土块,土层薄得能看见下面的碎石,他无奈地摇头:“祖辈传下来的坡地不能丢,可坡地存不住水,种一茬庄稼就耗光了地力;不放牧又没活路,羊群踩踏后,坡地更易滑坡,这几株黑麦是全家的希望,再长不好,我们就真没辙了。”
艾拉蹲下身,指尖捻起一撮黄土,干燥的土块瞬间散落:“施耐德先生,山地的核心问题是‘坡地水土流失’‘土层贫瘠’和‘农牧用水冲突’。我们带来的是‘跨洲山地梯田修复体系’——整合兔子家的梯田耕作技术、袋鼠家的固土植物经验、鹰酱家的智能径流调控系统,既要让坡地留住水土,更要让农户和牧民共享山地资源。”
她指向远处的山地与河谷交界处:“第一步,借鉴兔子家的‘等高线梯田+木刻分水’技术,沿山势修建梯田,用木刻凹槽公平分配水源;第二步,推广鹰酱家的智能雨洪监测系统,搭配生态沟渠和集雨池,实现暴雨拦蓄;第三步,种植袋鼠家的固氮牧草与汉斯猫家本地作物间作,既修复土壤又能兼顾农牧收益。”
农户首领海因茨眉头紧锁:“我们试过修梯田,但没找对方法,暴雨一来就冲垮;也挖过沟渠,但水源分配不均,上游浇饱了,下游还是旱。”牧民首领布鲁诺立刻接过话头:“他们占着河谷修田,截走了大部分水源,我们的羊群连喝的水都不够,牧草也越长越差,这山地本来就该以放牧为主!”两人顿时争执起来。
夕阳西下,人们聚集在山地与河谷的分界线上,稀疏的耕地与枯黄的牧场形成鲜明对比。布鲁诺抚摸着一棵老橡树的树干叹气:“以前山地草木茂盛,羊群有吃不完的草,河水也清澈,现在草少了,河水也变浑浊了,再这样下去,我们的牧场就彻底废了。”
兔子家专家王教授打开便携式梯田模型,演示道:“我们的‘等高线梯田+绿肥轮作’技术,沿山势开垦梯田,田埂用石块加固,再种植紫云英、三叶草等绿肥作物,能减少水土流失90%以上,还能让土层厚度每年增加2厘米。这是我们培育的‘耐瘠黑麦’和‘固氮牧草’种子,能在薄土中生长,产量比普通品种高30%,还不会破坏山地生态。”他举起一把饱满的种子,“这种黑麦和本地品种杂交,根系发达能固土,牧草收割后还能当绿肥,实现土地永续利用。”
袋鼠家生态专家莉娅捧着一盆翠绿的幼苗:“这是沙棘和苜蓿,既能在石质山地快速生长,又能固氮固土,两个月就能形成地表覆盖,挡住暴雨冲刷。我们会在梯田与牧场交界处种植这些植物带,形成‘生态缓冲带’,就像给山地穿了件‘防冲衣’。之前袋鼠家东南部山地,就是用这种方法把退化坡地变回了良田和牧场。”
鹰酱家专家马克点开监测系统显示屏:“我们的智能雨洪监测系统,能实时监测降雨强度和土壤含水量,数据精准到每块梯田,搭配生态石笼沟渠和集雨池,能把暴雨拦蓄起来慢慢利用,比传统沟渠抗冲能力强6倍,这是我们在北美山地治理中验证过的成熟技术。”
布鲁诺抱着胳膊摇头:“说得再好,不放牧我们就没收入,全家都靠羊群生活,总不能饿着肚子保护山地。”海因茨也面露难色:“他们的羊群踩踏坡地,导致我们的梯田更容易滑坡,耕地是我们的命根子,绝不能让羊群破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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