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怎么来了?”纺织厂门口,何雨水刚走出大门,就见何雨柱站在路边,她率先开口,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。
尽管嘴上喊着“哥”,但何雨水的眼神却透着几分疏离。自从她搬到宿舍后,这位哥哥可一次都没有主动找过她。
何雨柱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与妹妹寒暄几句,而是直接从棉服内兜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布袋,二话不说就塞到了何雨水怀里。
“给。”他的语气简单而直接。
何雨水有些措手不及,下意识地接住了布袋。指尖触碰到布袋里温热的触感,她不禁愣了一下,随后才低下头去看。她缓缓拉开袋口的一角,定睛一看,里面竟然装着鸡蛋!
她数了数,足足有八个。这些鸡蛋显然是刚煮好不久的,还带着些许余温。
何雨水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,眼神里充满了狐疑。她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各种可能的情况,最后脱口而出:“你不会是来找我借钱的吧?”
话一出口,她又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不妥,于是连忙补充道:“是不是秦淮茹家又出事儿了?是槐花生病要花钱,还是棒梗又惹了麻烦得摆平?”
不等何雨柱开口,她赶紧往后退了半步,语气带着几分戒备:“我告诉你,我身上可没闲钱,我的钱得留着应急,你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何雨柱看着妹妹这如临大敌的模样,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,拍了拍她的胳膊:“雨水,你想多了。哥哥不是来要钱的,而且往后啊,秦寡妇家的事儿,我再也不掺和了—。帮了两三年,也该换个人去当这个‘好人’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何雨水眼睛瞪得溜圆,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何雨柱。
这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“舔狗哥”。以前谁要是说秦淮茹一句不好,何雨柱能跟人吵得面红耳赤,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?
何雨柱迎着她的目光,脸上的笑意收了收,多了几分认真:“哥说真的,以后贾家的事儿,谁爱帮谁帮,反正我不帮了。以前是我糊涂,光顾着帮外人,忘了身边还有你这个妹妹。现在啊,我得给自己打算,也得给你打算打算。”
“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?”何雨水还是不放心,指尖捏着布袋子,指节都微微泛白。
她忍不住想起小时候——那时候她和何雨柱多亲啊。她想要块麦芽糖,只要对着哥哥撒个娇,何雨柱就算自己不吃,也会攒钱给她买;冬天她想要新棉鞋,何雨柱就趁周末去接点私活儿,凑够钱就往她手里塞。
可自从贾东旭没了,秦淮茹成了寡妇,一切就变了。
她看中块花布想做件新衣裳,跟何雨柱撒娇,得到的只有一句冷冰冰的“没钱”;后来她才知道,哥哥的钱都“借”给了秦淮茹。
贾家孩子没米面了,找何雨柱借;孩子生病拿药,找何雨柱借;棒梗上学交学费,还是找何雨柱借。
何雨柱就像贾家的提款机,随叫随到,而且借出去的钱从来没要回过。
有一次她实在看不下去,劝何雨柱:“哥,你让秦淮茹先还点钱吧,好借好还才能再借不难啊。”
可这话刚出口,何雨柱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当场跟她发了火,骂她“没同情心”,说秦淮茹一个女人带三个孩子还养着婆婆多不容易,骂她“同为女人,心怎么这么狠”,甚至扯着嗓子喊:“棒梗他们还喊你‘雨水姑姑’呢,都喊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
那一次,何雨柱足足骂了她半个多小时。她躲在屋里哭了一下午,明明是为了哥哥好,却被当成了恶毒的人。
从那以后,她再也不敢说秦淮茹一家半句不是。棒梗偷了自家的白菜心,何雨柱气得跳脚,她只能劝:“哥,棒梗就是个孩子,没爹疼多可怜,吃颗白菜心不算啥。”
贾张氏对着何雨柱破口大骂,何雨柱想反击,她又得拉着:“哥,大度点,那是秦淮茹的婆婆,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别计较。”
后来她有了工作,发了第一个月工资,赶紧搬出了四合院,何雨柱也没拦着,甚至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有。
刚开始搬出去了,都是她隔十多天回去看看,到后来,连回去的心思都淡了,因为每次回去饿肚子不说还堵心。
现在何雨柱突然找上门,还说要跟贾家断了联系,她怎么能不怀疑?
何雨柱看着妹妹眼底的复杂,轻轻叹了口气:“你哥我今年都三十了,再过个年就三十一了,再这么帮着贾家,这辈子都得打光棍。”
何雨水心里忍不住腹诽: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快成老光棍了!
“以前是哥猪油蒙了心,一门心思扑在贾家身上,把你给忽略了。”何雨柱顿了顿,眼神软了下来,“你今年也二十四了,我听说你谈对象了?过年要是方便,带回来给哥看看。咱爸当年跟人跑了,家里就剩咱兄妹俩相依为命,以后你嫁人,有哥在,谁也别想欺负你。”
何雨水听着这话,心里那点戒备慢慢松了些,可还是不放心地追问:“你真不是帮贾家来问我借钱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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