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张能已经阻挡不住清军的肉薄攻城了。他临机一动,让阻击的将士让开缺口,不再封堵。让军士都隐伏在城墙缺口的两边。一面使人去通知袁宗弟和刘体纯、张鼐等。让他们知道情况紧急,赶快派人来援。
清军的后续部队蜂拥而入,进入城中的足足有数千人之多。
勒克德浑长长出了一口气,甚至已经在想如何嘉奖将士,如何向北京的摄政王写塘报奏功了。他的心情十分激动,不由得轻轻地哼起了关外的满族小调。
袁宗弟和刘体纯不等张能派来的人来报,就已经知道了南门城墙被红夷大炮轰垮塌的事,他们都急急忙忙率了一万多人过来,准备将突入城中的清军赶出去。
迎面撞上了来求援的张能的亲兵吴三。袁宗弟是认识吴三的。他焦急地一把抓住吴三,问道:“怎么啦,清军攻进来了吗?张能在哪里?”
张能的亲兵吴三告诉他们,清军已经突进来足足有几个甲喇,好几千人马。
“张营总的策略是他将率军封堵缺口,请二位将军带领足够的人马,与突入城内的清虏巷战,尽数歼灭城内之敌,正好关门打狗,给清虏一个沉重的打击。”
“张能这小子,竟敢如此犯险,如果城内有失,我定严惩不饶!”袁宗弟气呼呼地骂道。
刘体纯赶紧劝道: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,赶紧下决定吧!就是要斩了张能,也得等仗打完了再说。”
袁宗弟摇摇头,两手一摆,说道:“现在唯有按照张能这小子的设想去干了,无论如何要把城内的清虏尽数歼灭,要不然我们只有立即放弃城池突围了。”
“我也觉得可能张能的计策可行,且干他一票,不行了再想别的法子。清虏对城内的情况不熟悉,而我们熟悉城内情形,我们在城内又有人数上的优势。巷战我们有把握。”刘体纯也附和道。
袁宗弟的决心已下,他命手下的一员传令兵,火速去叫张鼐以火炮封堵缺口。又叫罗玉山的骑兵营火速前来支援。
安排完这些,和刘体纯率领一万多人马向南门扑去。
张能看到清军源源不断地涌进南门城墙内,他带领士卒隐伏在墙跟下,等到清军放松了警惕,不再严防死守城墙缺口处时,突然杀出,以弓箭火铳射杀正在缺口处的清兵。
接着又亲率全营三千多人近身肉搏,抢夺城墙缺口。
由于缺口处也有清军在交战,目前两军在这里呈胶着状态。勒克德浑也不好下令发炮轰击缺口处的流贼。
张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抢夺缺口,使清军根本没有防备,而且在局部上,张能集中全营的人马抢夺这个缺口,一下子兵力上短时间占了足够的优势。
不到几个回合,就尽数杀死了防守缺口的清兵,也杀败了前来增援的内外援军。牢牢占据了这个缺口,使攻入城内的清军进退不得。面临被包饺子的危险。
突然大顺军重又夺了缺口,不知道是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马的,而且和清军的死士一样不怕死,拼死抢夺缺口后就牢牢地守住了,使得里面和外面一时断绝了联络。
这所有的一切均在勒克德浑的眼里发生了。他十分不解,也很着急。这次他终于狠心不顾在缺口处正在反攻的清军士兵,命令朝缺口处开炮,轰垮缺口,埋葬死守的流贼。
张能看到清虏开炮了,命令全营将士闪开一边,避开炮弹的轰击。等清军攻上来时再杀出来狠狠与之厮杀,坚守阵地。
清军以火炮轰击完后,马上驱使步兵冲锋,如是三四次,以清军巴牙喇的悍勇,均未能夺回缺口。大顺军仍然牢牢地守住阵地。
张能手提大刀,刚刚杀退了一波清军巴牙喇步兵的强攻,正累得气喘吁吁。手中的大刀正在往地下滴血。他以一营的主将亲自带头厮杀,使得这一支临时组建的一营将士同仇敌忾,团结一致。
张能不顾自身的疲惫,不断地鼓动将士们说道:“无论如何我们再不能退了,说好南门由我们守卫,今南门有失,我们有何面目去见袁将爷,兄弟们今天就算全交待在这里了,也要死死地守住南门。只要袁将爷率大军赶到,城内的清虏必被尽数剿杀。我们只须多撑一个半个时辰。”
大顺军的士卒刚刚还和最为精锐的清军白甲巴牙喇厮杀完。原本有些恐惧的情绪突然消失不见,好战的勇气却成倍增长。
一个哨总说道:“张营总,您放心,我们死也要死在缺口这里。”
“我看这清虏的白甲巴牙喇也就这样,马上还挺厉害的,城内步战也和我们一样。我刚刚一刀砍下去,砍断了一个清虏巴牙喇的脖子。还穿着盔甲呢,看样子是个精锐。”
另一个士卒说道。
张能点点头,环视一下众人,感动地对众人抱拳作揖。
说道:“我张能现在不能给兄弟们承诺什么,但是我敢和兄弟们一样,上阵杀敌。就算是死,也要死在一处。此仗过后,我定会向袁将爷、李军师请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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