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训练场被一层薄薄的晨雾笼罩,地面的合金板反射着冷光。当栀踩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场地中央时,等候已久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。
场地边缘站满了逐火之蛾的核心成员——梅比乌斯抱着手臂,眼里闪烁着探究的光;梅推了推眼镜,指尖在数据板上随时准备记录;凯文周身的寒气比平时更甚,显然对这场测试充满期待;爱莉希雅站在最前排,冲栀眨了眨眼,笑容明媚。
“开始吧。”栀的声音清亮,猫耳在晨光中轻轻动了动。她抬手,第一神之键“虚空万藏”便悬浮在掌心,金属外壳流转着暗紫色的光泽。
“第一神之键,虚空万藏。”栀握住它的瞬间,神之键突然迸发出刺眼的光芒,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搅动起来。
她指尖轻转,虚空万藏竟同时拟态出千界一乘的罗盘和涤罪七雷的刀身,两种形态在她手中无缝切换,甚至隐隐透出黑渊白花的净化光晕。
“它的储存功能,不止是历史。”栀轻声说,掌心展开一道光屏,上面浮现出连梅都未曾见过的绝密资料——那是关于崩坏源头的早期推测。
梅比乌斯挑了挑眉:“哦?看来这小家伙藏的东西比我们知道的多得多。”苏在一旁点头,温和的目光落在栀身上:“它在你手里,才真正活了过来。”
栀放下虚空万藏,第二神之键“千界一乘”随即出现在她手中。这柄银色的罗盘刚被握住,就迸发出无数道流光,在半空中织成一张巨大的星图。
“千界一乘的观测,不该只限于世界泡。”栀的眼神陡然变得深邃,猫耳微微竖起,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神性的光晕。
下一秒,星图骤然炸开,无数光点化作洪流涌入她的瞳孔。
众人看见她的眼睛里映出了参天的巨树,树枝上挂着无数闪烁的世界泡,树的下方是翻涌的量子之海,浪花里沉浮着破碎的时空碎片。
“那是……虚数之树?”梅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,数据板差点从手中滑落。
栀没有回答,只是抬手轻挥,星图瞬间收敛。她眨了眨眼,眼底的神性褪去,又变回那个15岁的少女:“它能看到的,比我们想象的更远。”
优灵站在人群后,看着栀的侧脸,悄悄攥紧了手——只有她知道,刚才那一刻,栀的律者核心在共鸣,那是属于神明的视野。
第三神之键“涤罪七雷”被握住时,训练场的空气瞬间凝固。黑色的刀身泛着不祥的红光,刀鞘上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,顺着栀的手臂向上蔓延。
“高维观测,不止用于攻击。”栀轻声说,挥刀的瞬间,一道暗红色的雷光劈向远处的靶场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,靶场的合金墙却像被无形的力量抹去,只留下一片虚无——那是从高维层面直接瓦解了物质的结构。
樱握紧了腰间的刀,眼神复杂。她曾短暂使用过涤罪七雷,却从未想过它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威力。
铃躲在姐姐身后,小声说:“姐姐,那把刀好吓人……”樱轻轻拍了拍她的头,没有说话。
第四神之键并未出现在测试列表上,但当栀的指尖触碰到第五神之键时,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。
那是一柄通体冰蓝的长枪,枪尖凝聚着肉眼可见的白霜。“第五神之键,绝对零度。”栀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,她举起枪的瞬间,苏立刻展开绿色的防护屏障,将众人护在其中。
“嗡——”长枪嗡鸣,一股远超凯文的寒气瞬间席卷全场。训练场的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,裂缝中涌出的冰棱直刺天际,连空气都被冻结成白色的雾粒。
天空中飘过的云朵被瞬间冰封,化作巨大的冰晶悬在半空,阳光透过冰晶,在地上投下斑斓却冰冷的光影。
“咔哒。”一旁的魂钢柱被寒气波及,樱伸手碰了一下,柱子竟像玻璃般碎裂开来。凯文的瞳孔微微收缩——他能感觉到,这股寒气已经达到了绝对零度的极限,甚至在扭曲周围的时空。
“收。”栀轻喝一声,第五神之键的寒气骤然收敛。
她看着被冰封的训练场,尾巴轻轻扫了扫地面的碎冰:“它的力量,需要足够的控制力。”说着,她收起长枪,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,仿佛刚才的冰封只是一场幻觉。
最后轮到第六神之键“黑渊白花”。栀握住枪柄的瞬间,白色的外层和黑色的内层同时亮起,枪尖凝聚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——凋零与新生。“泯灭模式。”她轻声说,抬手对准天空。
没有预兆,一道直径数十米的黑色射线从枪尖喷涌而出,撕裂云层,直刺苍穹。
射线周围的空气在湮灭,阳光被吞噬,整个训练场陷入短暂的黑暗,仿佛世界末日降临。远处的监测站传来警报——这一击的能量强度,足以瞬间抹平一个中等国家。
“栀!”爱莉希雅下意识想上前,却被苏拦住。屏障外的空气还在震颤,那股毁灭性能量让人心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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