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城的硝烟尚未散尽,德军右翼庞大的灰色军团,在短暂的停顿后,如同挣脱了锁链的洪流。
时间,虽然被烈日吞噬了两周,但施里芬计划的核心,以绝对优势兵力进行的大规模右翼迂回,其动能依然恐怖。
所有人都没想到比利时那些“巧克力盒子士兵”的抵抗意志如此强烈,42天击败法军的计划被压缩到了极致,此刻对德军来说,速度就是生命,时间就是胜利。
“为祖国牺牲是甜蜜而光荣的!”德军以每日40里的速度横穿着比利时,负重、酷热和被投毒的井水折磨着这些大头兵,军官的口号喊得再响亮也难以激发他们的斗志,直到有人开始劫掠比利时人的酒窖……
比利时人井水投毒导致了德军士兵用补给运水和劫掠的酒水解渴,双方矛盾进一步恶化,时不常爆发的远程狙杀,让比利时平民在暗杀德军的消息迅速的在全军蔓延,1600米的射程,让德军完全找不到超视距的袭击目标,风车、房屋,当所有的疑似目标都被探查后仍未找到袭击者,恐惧进一步扩大。
当德军进入到鲁汾,实施宵禁,强征民宅后,积攒已久的矛盾彻底爆发。
“砰!砰!”两声枪响打破了大学城寂静的夜晚,城郊检查站的士兵仓惶的躲到掩体后,丢掉手中的酒瓶,疯狂的吹响哨声。
不多时,一辆白虎飞速的冲了过来,挡在了哨兵的面前,车长降下窗户,“怎么回事!”
“是……是游击队的开枪袭击!”脸上红晕还未消失的哨兵,已经脑补出了对方瞄着自己阴冷发笑的画面。
“通知各部,掘地三尺也要把它给我揪出来!”车长已经被连日的袭击搞得疲惫不堪,他冷冷的看向四周的居民楼,摆了摆手指,车顶马克沁开始无差别的向四周黑洞洞的居民楼窗户扫射。
越来越多醉醺醺的德军士兵加入到了这场狂欢,鲁汾这座中世纪古城迅速的陷入火海,珍藏有23万册的图书馆也在这一夜焚毁殆尽。
就是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战斗,彻底撕碎了欧洲旧世贵族战争的骑士精神,把一战和绞肉机彻底的联系在了一起。
德军顶着协约国扣得“匈奴人”、“恶魔”帽子,加上战场中持续的血腥搏杀、战友在身边惨死的景象,无处不在的暗杀和有毒的食物、井水,他们名为人性的堤坝被腐蚀的千疮百孔。
而德军愈发粗暴的行为更加深了彼此的矛盾,这也直接导致了后续的多次和谈失败,事态就这样开始一步步升级。
零星的袭击并无法阻挡德军百万级的车驾,面对广袤的田野、稀疏的树林、星罗棋布的村庄,为白虎·轻骑兵提供了梦寐以求的战场。它们不再是烈日城下面对壕沟和铁丝网时笨拙的困兽,而是重新化身为迅捷致命的钢铁猎手,引擎的咆哮再次成为平原的主旋律,盖过了行军的脚步声和马匹的嘶鸣。
在开阔的法比边境地区和法国东北部的平原地带,白虎·轻骑兵恐怖的战术价值被发挥得淋漓尽致。它们不再执着于正面强攻坚固据点,而是凭借远超步兵和骑兵的速度,在侦察骑兵和观测气球的指引下,大胆地进行长距离迂回穿插。
一支隶属于法国第四集团军的步兵旅,正奉命后撤,试图在一条名为埃纳河的支流后建立新的防线。士兵们疲惫不堪,士气低落,烈日城陷落的消息和德军不可阻挡的传闻像瘟疫一样蔓延。他们排成松散的行军队列,沿着乡间土路和收割后的麦田边缘行进,火炮和辎重马车混杂其中,行动迟缓。
突然,远方地平线上腾起了不寻常的烟尘,经验丰富的军官立刻举起望远镜,脸色瞬间煞白:“上帝!是那些铁皮魔鬼!侧翼!他们在我们侧翼!” 惊呼声未落,低沉而密集的引擎轰鸣声已经清晰可闻,如同闷雷滚过平原。
下一刻,数十辆白虎·轻骑兵如同从地狱中冲出的狼群,出现在法军撤退纵队的侧翼!它们没有走大路,而是直接从收割后翻起土垄的田野里斜插过来,轮子在松软的泥土上疯狂转动,卷起漫天黄尘,速度却丝毫不减!
“机枪手!自由射击!扫射纵队!”德军车长的命令冰冷而高效。
瞬间,致命的“撕布”声撕裂了空气!“哒哒哒哒哒哒哒哒——!!!”数十挺马克沁重机枪同时喷吐出炽热的火舌!密集的弹雨如同钢铁的冰雹,无情地泼洒向毫无防备的法军行军队列!
景象惨不忍睹,正在行军的法军士兵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,子弹轻易的穿透了单薄的军服和血肉之躯,在人群中炸开朵朵血花。
惊惶失措的士兵们本能地扑倒在地,但平坦的田野几乎没有遮蔽物,试图组织反击的军官和架设机枪的炮组,立刻成为白虎机枪手优先集火的目标,瞬间被打成筛子。拉炮的马匹受惊嘶鸣,拖着沉重的火炮在人群中横冲直撞,造成了更大的混乱。辎重马车被点燃,熊熊燃烧,浓烟滚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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