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遍排练格外顺利。苏沐橙的独舞solo里，连续三个360度旋转时，浅粉色裙摆划出优美的弧线，像朵盛开的花，脚踝上的肌效贴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；舞团的叠罗汉造型也终于成功，晓晓站在最上面，举起手臂比了个“耶”的手势，发梢的银钻发夹闪着光，练舞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，连窗外的麻雀都被惊得扑棱着翅膀飞走。收拾东西时，小周还对着镜子比划wave动作，手指从胸口慢慢滑到腰腹，嘴里还数着节拍：“一、二、三，wave要柔……”阿雅则帮苏沐橙拎着舞蹈包，包上挂着的“沐橙工作室”金属徽章在阳光下闪着光，徽章边缘还刻着细小的花纹。
四点半，苏沐橙带着舞团走进百年老商业街。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泛着温润的光，缝隙里还藏着几片干枯的梧桐叶，风一吹，叶子在路面上打着旋儿，偶尔有几片落在肩头，带着初秋的凉意。路边的糖炒栗子摊正冒着热气，甜香混着海风的咸腥味，成了最特别的街景。阿哲指着巷口“小巷食堂”的招牌，兴奋地喊：“快看！就是那家！门口的铜铃真好看！”招牌是深棕色的木质边框，已经有些褪色，却透着股老铺子的亲切感，“小巷食堂”四个大字是用隶书刻的，笔画间还留着当年雕刻的刀痕。铜铃挂在门楣上，风一吹就发出“叮铃”的脆响，铃身上刻着细小的缠枝莲纹，是古月刚开餐馆时特意找人刻的。
推开门的瞬间，暖黄的复古吊灯灯光裹着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，灯光在木质桌椅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熟客们已经差不多到齐，林悦、苏瑶、赵雪坐在靠窗的固定桌位，桌上铺着苏瑶带来的浅红色餐垫，餐垫上印着“浓醇暖肉”的烫金字，边缘绣着小小的牛排图案，每颗牛排上还绣着颗小水珠，显得格外生动。林悦穿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，胸前印着卡通牛排抱酱汁瓶的图案——牛排戴着个白色小厨师帽，酱汁瓶上还画着笑脸，她戴副黑色的圆框眼镜，镜片被餐馆的热气蒙上一层薄雾，她时不时用手指轻轻擦一下。手里攥着银色的肉质鲜度检测仪，屏幕亮着“待检测”的字样，探头直勾勾地对向后厨，像个蓄势待发的小雷达。帆布包挂在椅背上，包上的碳氢原子挂件随着动作轻轻晃动，包口还露出半截笔记本，封面上画着牛排烹饪的简易流程图，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“煎封边”“慢炖”“收汁”等步骤。
“沐橙姐！你们来啦！”林悦挥着手喊，声音里带着雀跃，连眼镜都跟着晃了晃，“房东老板正在后厨处理牛排，我刚去瞅了一眼，澳洲和牛肋排的雪花纹理跟大理石似的，红白相间，肯定好吃！我查了《肉类烹饪大全》，红烧牛排得先煎封边，把肉汁锁在里面，煎的时候油温要控制在180℃，不然外面焦了里面没熟；然后用洋葱、胡萝卜、芹菜炒香，加红酒和牛肉汤慢炖，红酒最好用赤霞珠，能去腥味还增香；最后收汁要大火快收，让酱汁浓稠地挂在肉上，这样才浓醇，肉才嫩！”她说着，从帆布包里掏出本皱巴巴的笔记本，翻开的那页除了密密麻麻的肉类烹饪数据，还画着牛排的横截面图，用红笔圈出了脂肪分布的区域。
苏瑶穿件米白色的碎花连衣裙，裙摆绣着浅黄的胡萝卜纹，走一步就晃一下，像片轻轻摆动的叶子。她手里拿着个透明的玻璃碗，里面装着刚切好的洋葱丁，洋葱丁切得大小均匀，还带着点水珠，她切洋葱时被辣得眼睛微红，眼角还沾着点未擦干的泪水：“我刚帮老板切了点配菜，洋葱、胡萝卜、芹菜都有，炖牛排的时候放进去，能增香还能解腻。沐橙，你们练舞累了吧？先坐会儿，我给你们倒杯温水，杯子在消毒柜里刚消毒过，干净得很。”她转身去倒water时，连衣裙的裙摆扫过桌角，带起一阵淡淡的洗衣液香味，是她常用的薰衣草味。
赵雪穿件浅灰色的加绒风衣，里面搭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，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，珍珠在暖光下泛着温润的光，胸针的银托上还刻着细小的花纹。她手里攥着本棕色的速写本，封皮上贴着片干洋葱标本，标本旁边还压着根去年秋天捡的梧桐叶，速写本里夹着支HB铅笔，笔尖已经削得很尖。她正对着后厨的方向快速勾勒，纸上已经画好了牛排的轮廓，旁边还画了把小锅铲，锅铲上沾着点酱汁，她时不时抬头观察后厨的动静，嘴角带着笑意：“等会儿牛排端上来，我要把大家啃骨头的样子画下来，肯定很有趣——上次画王岛吃羊棒骨，他还说我把他画得太‘豪放’了，这次要把小周他们的馋样都画下来，以后想起来就能笑。”
王岛坐在最靠近厨房的桌位，穿件浅灰色的棉麻短袖，短袖的袖口已经洗得有些发白，裤脚卷到膝盖，露出的小腿上还沾着点钓鱼时的泥点，裤腿上还别着个小小的鱼形钥匙扣。他手里拿着个空渔具包，包上挂着的渔网已经有些磨损，刚从海边钓鱼回来，还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：“老板，牛排啥时候好啊？我从早上就没吃饭，就等这口了！上次吃你做的红烧排骨，我连骨头缝里的肉都啃干净了，这次牛排肯定更香！”他边说边从渔具包里掏出个银色保温瓶，拧开盖子时，还能闻到淡淡的鱼汤香：“这是我今早钓的鲈鱼熬的汤，等会儿配着牛排吃，鲜上加鲜！”保温瓶的瓶身上还贴着张便签，是宋玲写的：“记得少喝凉的，胃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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