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重,辽北荒原上的风带着血腥味,卷过日军阵地的帐篷。
哨兵缩着脖子搓手,钢盔上结着层白霜,谁也没注意到,新一军阵地后方的地平线上,正泛起一片橘红色的光——那是重炮营的炮口焰。
“各炮注意,标尺2800,方向东南,放!”
重炮营营长的吼声通过电话线传遍阵地,二十门加农炮率先怒吼,紧接着,隐藏在各处的一百零八门重炮依次开火。
炮口喷出的火光在黑暗中连成一片,像突然升起的朝阳,炮弹划破夜空的尖啸声汇成滚滚惊雷,压过了风声和日军的鼾声。
第一轮炮弹落在日军的帐篷区,帆布和木杆被炸得粉碎,睡梦中的士兵被气浪掀飞,有的还没来得及睁眼就成了碎块。
第二轮炮弹精准地砸向日军的炮兵阵地,刚架好的九二式步兵炮像玩具一样被掀翻,炮弹殉爆的火光冲天而起,照亮了半边天。
“十轮急速射!”吴邪站在指挥塔上,看着日军阵地在炮火中颤抖,手里的指挥棒重重砸在地图上,让他们尝尝被炮轰的滋味!
重炮的轰鸣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,一百多门火炮轮流射击,十轮炮弹像冰雹般砸在日军阵地上。
原本整齐的帐篷区变成了焦黑的烂泥地,弹药堆的连环爆炸让火光此起彼伏,日军的士兵在火海里奔逃,却被接踵而至的炮弹吞没,惨叫声被炮声掩盖,细若蚊蚋。
一个日军少佐从被炸塌的指挥帐篷里爬出来,军靴陷在混着血和弹片的泥地里,他刚想嘶吼着组织反击,一颗炮弹就在三米外炸开,冲击波将他的身体撕成了碎片,军刀飞出去老远,插在一棵烧焦的树干上。
炮击结束时,日军的阵地已经成了一片废墟,浓烟滚滚,火光熊熊,偶尔有未炸的炮弹在火中殉爆,发出零星的巨响。
重炮营的士兵们累得瘫坐在炮座旁,炮管烫得能煎鸡蛋,却没人敢碰,只是用毛巾擦着满脸的烟灰,咧嘴笑着看日军的惨状。
“全线反击!”吴邪的命令通过电台传遍各部队,声音在硝烟中格外清晰,各县城同步发起进攻,航空大队封锁日军退路,告诉所有弟兄——不留活口,不接受投降,必须全歼!
沈阳城内,第一师的士兵们像潮水般冲出阵地,M1加兰德步枪的枪声密集如炒豆。
新兵们不再发抖,跟着老兵踩着日军的尸体冲锋,刺刀捅进残敌的胸膛时,眼神里虽有惊惧,却再无退缩。
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学生兵,步枪里的子弹打光了,就捡起地上的日军刺刀,对着一个投降的日军狠狠捅下去,血溅在他脸上,他却死死盯着对方,直到对方不再动弹。
抚顺城外,张猛的装甲团带着两个补充营发起冲锋。
五十辆虎式坦克碾过日军的战壕,履带下的尸体被压成肉泥,主炮对着顽抗的火力点挨个点名。
一个躲在坦克残骸后的日军机枪手刚露出脑袋,就被虎式的并列机枪打成筛子,鲜血顺着坦克履带的缝隙往下淌,在地上汇成小溪。
“鞍山方向报告,日军试图向辽阳撤退,已被航空大队拦住!”通信兵的声音带着兴奋,手里的电报被汗水浸得发皱。
天空中,三十架P47战机分成三队,低空掠过日军的退路。
机翼下的航弹精准地炸断了公路桥梁,机枪扫射将试图过河的日军扫倒在冰面上,红色的血在白色的冰面蔓延,像绽开的红梅。
沈玉薇驾驶着战机,对着一辆满载日军的卡车俯冲,机炮将卡车打成筛子,油箱爆炸的火光让她的护目镜染上了一层红。
锦州的反击更为迅猛,雷战的特种大队带着抗联战士,趁着夜色摸进日军的外围据点,匕首和消音冲锋枪解决了哨兵,随后用炸药包炸开了据点大门。
抗联的张老汉举着缴获的歪把子机枪,对着院内的日军疯狂扫射,嘴里骂着:“狗日的小鬼子,去年抢俺家粮食的时候,没想到有今天吧!”
各县城的反攻同样激烈,营口的渔民们驾着渔船,配合新一军封锁了港口,日军的运输船刚想启航,就被渔民们用燃烧瓶点燃,船上的士兵跳海逃生,却被冰冷的海水冻僵,浮在水面上像一片片黑色的木板。
日军的退路被彻底封锁,航空大队的战机像盘旋的鹰,对着任何试图突围的小股日军俯冲扫射,公路和铁路被炸毁的桥梁阻断了所有通道,山林里的抗联战士和村民们拿着猎枪和锄头,堵住了每一条小路,日军成了瓮中之鳖,只能在原地等死。
一个日军中佐举着军刀,逼着残兵向沈阳方向突围,却被航空大队的航弹炸成了碎片。
剩下的士兵失去了指挥,有的跪地哭喊,有的举枪自杀,有的则像疯了一样冲向我军阵地,被乱枪打成蜂窝。
战斗持续到中午时分,辽北平原上的枪声渐渐稀疏。
日军的五个师团全军覆没,从沈阳到营口,从抚顺到辽阳,到处是日军的尸体和焚毁的装备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