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他以为这些都是错觉,是压力过大导致的,现在才明白,这根本不是错觉,而是“认知混淆”的副作用!是那个被植入的人格在试图争夺身体的控制权!
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打破了书房的寂静,也打断了他的思绪。他浑身一颤,像是被惊醒的噩梦,僵硬地拿起手机。
是一条新消息,发件人未知:“你看到了吗?花铲说话了。”
高宇的瞳孔骤然收缩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头顶。花铲?是星野千光的那把旧花铲吗?它怎么会“说话”?发这条消息的人是谁?他想干什么?
他立刻拨通了沈星的电话,想要问问她知不知道这件事,可电话刚拨出去,就被直接挂断了。他又赶紧拨打陆野的电话,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提示音:“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。”
两人都联系不上!
高宇的心跳越来越快,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在他心中不断攀升。他猛地抬头,看向窗外,一道惨白的闪电突然劈开夜空,照亮了墙上挂着的一幅旧合影——那是他、陆野和沈星小时候在沈府花园里拍的照片。照片里的三个孩子笑得天真烂漫,充满了无忧无虑的快乐。
可奇怪的是,在雷光闪过的瞬间,照片中的陆野,嘴角竟然缓缓扬起,露出一个不属于孩童的冷笑。那笑容阴冷、诡异,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傲慢,与照片里天真的氛围格格不入。
闪电消失,房间再次陷入黑暗。高宇死死盯着那幅照片,心脏狂跳不止。刚才的画面是错觉吗?还是说,这张照片里藏着什么秘密?
他不敢再想下去,抓起外套就冲出了书房。他必须去镜湖,他有种强烈的预感,所有的真相,都将在那里揭晓。
而此时的陆野,已经踏上了前往镜湖的路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笃定必须去那里,只知道每一步都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,仿佛双脚早已记得这条路,记得通往镜湖中央石台的每一寸土地。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衫,紧紧贴在身上,带来刺骨的寒意,可他丝毫不在意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去镜湖,找到心渊之门。
镜湖上空已经升起了浓厚的雾气,白茫茫的一片,能见度不足三米。雾气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气,像是湖水深处的淤泥被翻涌上来的味道。湖面平静得诡异,没有一丝波澜,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,倒映着漆黑的夜空。
湖心的石台在雾气中隐约可见,像一座孤独的孤岛。陆野深吸一口气,迈开脚步走进湖水中。湖水冰冷刺骨,顺着裤腿往上窜,冻得他双腿发麻,可他依旧没有停下脚步,一步步朝着石台的方向走去。
他手中的花铲此刻竟自行发出微弱的荧光,淡蓝色的光芒在浓雾中显得格外醒目。木柄上的磨损痕迹如同活了过来,丝丝银线在刻痕中游走,组成一幅不断变化的星图,时而清晰,时而模糊,像是在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。
就在他踏上石台的瞬间,花铲的光芒突然变得耀眼起来,照亮了周围的雾气。石台中央,一块原本不起眼的石板突然缓缓裂开,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,一股阴冷的气息从洞口喷涌而出,带着古老而神秘的味道。
“心渊之门……”陆野喃喃自语,眼神中充满了震惊。
忽然,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,不是通过耳朵听见的,而是直接出现在意识深处,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:“你来了。”
陆野猛地握紧花铲,警惕地环顾四周:“你是谁?谁在说话?”
“我在你的意识里。”那个声音轻笑起来,笑声温柔却带着一丝诡异,“我是你忘记的名字,是你遗失的过去。我是星野千光,也是你。”
“你胡说!”陆野怒吼出声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抗拒,“我不可能是你!我是陆野!我是活生生的人!不是什么星野千光!”
“哦?是吗?”那个声音依旧温柔,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,“那你告诉我,为什么你能听懂星野花的语言?为什么你的血能让枯萎的花瓣复苏?为什么你梦里的女人,总是穿着白裙站在湖中央,对你伸出手?”
陆野瞬间僵住了。
这些问题,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,甚至连自己都不敢深想。可此刻,这个声音却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,像是亲眼所见一般。
一阵剧烈的头痛突然袭来,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他的脑海:实验室里闪烁的仪器、星野千光穿着白大褂做实验的身影、试管中紫色的液体、还有那句反复出现的低语:“容器准备好了吗?”
“不……这不是我的记忆……”陆野抱着头蹲下身,痛苦地嘶吼,“这是你的!是星野千光的!你把你的记忆强加给我!”
“不是强加,是归还。”星野千光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,“这些本就是属于你的记忆。陆野,你仔细想想,你真的有童年记忆吗?你记得你小时候住在哪里吗?记得你的父母长什么样吗?你不记得,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童年!你是我用自己的基因和星野花的力量创造出来的,你是我的克隆体,是我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而制造的容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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