铃木川屁滚尿流地收拾起狼藉的病房,动作麻利极了。
还好还好!
真田大佐有洁癖,自己干活干惯了,整理起房间也算是得心应手,专业对口。
等谢殊穿着浴袍出门时,看见的便是一尘不染的病房。
......和病房里肮脏的铃木川。
烦。
看见日本军装就烦。
谢殊皱起眉头,手指一抬:“你给我滚!”
铃木川:“......是。”
他有些失落。
不检查吗?
混蛋!早知道不收拾那么仔细了!
“吱呀——”
病房门被关上,谢殊用毛巾揉了揉脑袋,笑眯眯地望向顾青,语气尊敬:
“老师,今天学什么?”
反正也睡不着,那就学吧,万一不小心学死了呢,那就成了,哈哈。
顾青:“......”
啊对!
就是这个表情!
刚才就是这个表情!笑完就疯了,脑袋一甩哐哐打人!
受害者还要自己处理被害现场,脚下的地板被铃木川擦到反光。
顾青抖着手将教案递过去:“......今天讲这个,我们去书桌那里?”
谢殊笑眯眯:“好。”
顾青克服心中恐惧,视死如生般开始讲课。
讲着讲着,他进入状态,语句渐渐流畅起来。
学生也挺不错。
尊师重道,认真睡觉。
顾青:“......”
横竖都是死,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抬高:“起来!”
谢殊猛得睁眼:“我没睡!!!”
顾青:“那我刚才讲得是什么?”
谢殊:“......对不起,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顾青愤怒,顾青窝囊,顾青妥协。
“......我再讲一遍,真田桑您仔细听。”
阳光照进房间,渐渐拉长了两人的影子,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着。
.......
下午六点整,严家。
严母没打孩子,特意留着等严父回来一起打,双人成行不孤单。
严父下班回家,站在门口,面无表情地换拖鞋。
严书玉跟同学出去吃饭,并不知道这个消息,遗憾地缺席了今晚的盛宴。
客厅最中央。
严书中直挺挺地跪在那里,眼睛时不时就抬头瞟一眼,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龙飞凤舞的毛笔字。
——书香门第。
“这不是严书中同学吗,稀客啊。”严父语气淡淡,“怎么突然来我家了呢?”
严书中识时务者为俊杰,伏低做小地道歉:“.....爸,这次我真错了。”
“别,你可没错!
严父立刻否认他的话:“都是我的错,是我们这个书香门第束缚了你这个进步青年的思想步伐。”
“瞧瞧,这鼻青脸肿的,又是哪个青年来让你的思想得到进步了?”
语气颇为阴阳怪气。
但严书中就没准备说实话。
反正自己仇人多,随便编两个出来,就说他们把自己关起来打,对面那两位笨蛋夫妇肯定会信。
说谁好呢......
严书中低着头,正思考该如何解释,两边的肩膀突然让人扣住。
“???”
迷茫的视线扫过两侧。
是守门的两个警卫。
身前,严父不知什么时候握起一根竹鞭,鞭子抓手处带着金丝花纹。
——是家法。
严书中:“!!!”
天要亡我!
“爸啊!我罪不至死啊!我这不是回来了吗!怎么就上家法了!”
“上次你对汪处长出言不逊时我便应该打断你的腿!孽畜!武安武德!脱掉他的新上衣!”
败家子!
这牌子老贵了,自己都舍不得买,你这一下子就买了全套!
也不知道哪来的钱,想想就冒火。
“快脱!脱掉他的新衣服!”
旁边的两个警卫立刻开始扒严书中的衣服。
“不!”
“不不不!别碰我!直接打吧!哎呀我脸小!爸直接打!别脱衣服!”
还挺巧的,这衣服是套头款,没有扣子,特别好脱。
“呲溜”一声。
严书中便跟条光滑的大鲤鱼似得蜕了皮。
身体毫无遮挡地露出来。
严书中的动作瞬间滞住,刚才还在猛烈挣扎的身体一动不动。
“......”
不光是他。
严父、严母的表情同样怔住。
视线同时落在严书中身体上,死死盯住对方胸口乍眼的印记。
——071,A,72,吉野次郎。
黑色笔迹在皮肤上面格外醒目,巨大的字迹几乎将整个胸膛填满。
......A,是严书中的血型,七十二千克是严书中的体重。
那071是什么?
后面用日语书写的日本名字,又是什么?
......
严父严母都不是傻子。
身居高位,见多识广,很多日本人没有摆在明面做的肮脏事情他们都知道。
什么情况下,身上会被印上编号,血型,和体重。
他们也知道。
别墅有些过分安静了,几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。
紧攥住竹鞭的手微微发白,严父极力将嗓音压制到平静:
“你这两天......到底在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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