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李守兔的眼睛已经被欲望烧红了!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这是他婆娘!他办事娶回来的婆娘!就在今晚!就在这洞房里!他等了太久,憋了太久!什么规矩不规矩,那是她老家的规矩,他李守兔今天就要按自己的规矩来!
“晴晴…俺的婆娘!” 他低吼一声,像一头终于锁定猎物的饿狼,带着一股蛮横的力气,猛地扑了上去,一把将阮晴晴紧紧抱住,不顾她的挣扎,就往那张铺着红被子的破木板床上压去!
“啊——!!放开我!滚开!别碰我!!” 阮晴晴爆发出凄厉到变调的尖叫!前所未有的恐惧让她力量陡增!她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小兽,手脚并用,疯狂地踢打、推搡、抓挠!指甲狠狠地划过李守兔的脸颊、脖子和胳膊!
火辣辣的刺痛感传来!李守兔低头一看,胳膊上几道鲜红的血痕异常刺目!
见红了!
这真实的疼痛非但没有让他退缩,反而像点燃了他血液里某种原始的火种!他记起了阮晴晴的话:“…新娘子反抗得越厉害,哭闹得越凶,抓得越狠,才说明她是个好女子…新郎官千万不能恼…得沉住气…得按住她…把…把该办的事…办完…”
沉住气!按住她!办完!
这念头像魔咒一样攫住了他!他不再犹豫,也不再怜惜她眼中的恐惧!他认定了这就是她老家的规矩,她必须经历的过程!他必须完成这场仪式!
“俺不嫁!俺要回家!娘!救我啊!娘——!!” 阮晴晴哭喊着,声音嘶哑绝望,双手还在疯狂地挥舞抓挠,身体拼命地扭动挣扎。
“哭吧!闹吧!俺懂规矩!”李守兔喘着粗气,眼睛通红,用身体死死压住她乱踢的腿,一只大手铁钳般攥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,将它们粗暴地按在头顶的床板上!另一只手则去撕扯那件暗红色的旧褂子!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!半个村庄都能听见晴晴的呼喊。
“啊——!” 阮晴晴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,如同濒死的天鹅。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,身体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。她停止了哭喊,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、剧烈的颤抖和断断续续的、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。那双曾经充满惊恐的眼睛,此刻变得空洞而涣散,失去了焦距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。她放弃了挣扎,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破败玩偶,任由李守兔摆布。
李守兔感觉到了身下身体的僵硬和冰冷,那无声的绝望比之前的尖叫哭喊更让他心头一悸。但此刻,欲望已经彻底主宰了他。他脑子里只剩下那个念头:完成它!完成这场“抗婚”的仪式!把她变成自己真正的婆娘!
他粗暴地扯开碍事的衣物,烛光下,阮晴晴苍白而单薄的身体暴露出来,像一尊易碎的瓷器。那肌肤的冰冷触感让李守兔微微一顿,但随即被更汹涌的热浪淹没
“呃……” 阮晴晴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,像一张拉满的弓,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到极致的痛哼,随即整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般重重摔回床板,彻底失去了声息。只有眼角,无声地滑下两行冰冷的泪水,迅速没入鬓角。
李守兔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蛮牛,在欲望的驱使下,在那具冰冷而僵硬的躯体上,粗暴地行使着他认定的“丈夫”的权利。
红烛的火苗剧烈地跳跃着,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斑驳的土墙上,像一场荒诞而残酷的皮影戏。那象征着喜庆和结合的红烛,此刻燃烧出的光,只照亮了这洞房里最深的绝望和最原始的征服。
李守兔的头脑从一片混沌的空白中慢慢恢复。汗水浸透了他的破褂子,黏腻地贴在身上。他喘着气,慢慢撑起身体,低头看向身下的阮晴晴。
她静静地躺在那里,双眼空洞地望着低矮漆黑的屋顶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一片死寂般的苍白。泪水流过的痕迹在烛光下清晰可见。
一股巨大的、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和隐隐的恐慌,像冰冷的潮水,猛地淹没了李守兔刚才那极致的满足。他看着阮晴晴那毫无生气的样子,看着自己胳膊上那几道已经凝结的血痕,…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。
这就是他想要的?这就是“办事”?这就是“成夫妻”?这和平时温顺的徒弟判若两人。
他完成了“抗婚”的规矩,他按住了她,他办成了“实事”。可为什么…心里没有一点喜悦,反而沉甸甸的,像压了块冰冷的巨石?
他伸出手,想碰碰阮晴晴冰冷的脸颊,手指却在半空停住了。他不敢。那双空洞的眼睛,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。
他颓然地翻身躺到一边,拉过被子胡乱盖在两人身上。破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嘎吱”声。
洞房里,死一样的寂静。红烛还在燃烧,火光跳跃,映着墙上那个歪歪扭扭的“囍”字,映着阮晴晴如同破碎人偶般的侧脸,映着李守兔那张写满茫然、空虚和一丝后怕的黝黑脸庞。
那象征着结合的仪式,最终以一种最原始、最残酷的方式完成了。留下的不是温情,不是承诺,只有一片冰冷的狼藉和一个深不见底的谜团。李守兔看着身边仿佛失去灵魂的躯体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,他得到了一具躯壳,却似乎永远失去了触碰她灵魂的可能。窗外的山风呜咽得更响了,像是在为这荒诞而沉重的结合悲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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