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榜画卷继续延展,聚焦于西域那片广袤而传奇的土地。
定远侯班超的身影愈发清晰,其人与汉和帝刘肇之间,构成了一幅明君良将远程相得的壮阔图景。
【永元三年,西域长史班超,秉和帝之威,纳诸国之力,发兵七万,进讨屡怀武心、梗阻丝路之龟兹。】
天榜之音恢弘,画卷上展现出多国联军旌旗招展,西出阳关的浩荡场面。
此战,大汉兵锋直指西域北道强国,声势浩大。
汉,未央宫。
刘彻目光灼灼,抚掌而叹。
“好!朕通西域,设四郡,欲断匈奴右臂,此子之将,能统诸国兵马七万而西征,可见其能,更见其时汉室在西域之余威尚存!这班超,颇类博望、长平之功!”
他对这种扬威绝域的武功向来极为欣赏。
征战过程并非一帆风顺,但班超调度有方,威德并施。
至永元六年,捷报传至洛阳:【秋,西域都护班超大破焉耆、尉犁,斩其王,传首京师。】
画面中,焉耆、尉犁等国君主俯首请罪,西域南北两道至此再度肃清。
紧接着,【冬,月氏国遣使奉献,求尚公主,超拒还其使,由是怨恨,后遂引兵来攻,为超所破,岁奉贡献。】
甚至连远在中亚的月氏(贵霜帝国)亦遣使朝贡,虽求公主被拒,却更显大汉在西域的绝对权威。
蒙古,金帐。
铁木真看着班超纵横捭阖,以汉家之名号令诸国,不禁赞叹。
“此人真乃人中豪杰!不需朕这般亲自冲锋,却能令万里之外诸国畏服,这才是真正的征服!”
班超之功,达到了顶峰。
【于是西域五十余国悉皆纳质内属焉。】
这条连接东西方的丝绸之路,在经历了王莽时期的动荡与东汉初年的阻塞后,于永元年间,在班超手中再次畅通无阻,达到了自西汉宣帝以来未曾有过的盛况。
画卷展现了商队络绎于途,驼铃声声,异域奇珍汇聚洛阳的繁华景象。
大唐,太极殿。
李世民微微颔首。
“凿空西域,扬威万里,此乃不世之功,汉和帝能于庙堂之上,信任边将,使其尽展所长,亦是明君之相,这‘永元之隆’,确有其实。”
然而,天榜之音并未停留在这辉煌的顶点,转而带来一丝悲凉与遗憾。
【其年,定远侯班超自觉久在绝域,年老思土,上疏乞归,言词恳切,曰:“臣不敢望到酒泉郡,但愿生入玉门关。”】
画面中,垂暮的英雄遥望东方,目光中充满了对故土的眷恋。
宋,汴京。
赵匡胤轻叹一声。
“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,乃常情,然英雄暮年,唯求归乡,闻之令人心酸。”
【和帝感其言,乃征超还。永元十四年八月,班超至洛阳,拜射声校尉。其年九月,病卒。】
一代传奇,最终魂归故里,得以善终。
和帝在这件事上,展现了作为君主的人情与明智。
但西域的辉煌,随着班超的离去,似乎也开始蒙上阴影。
尽管和帝后续任命了任尚为都护,然“尚性严急”,不得人心,不久西域再生乱象。
天榜于此略着笔墨,却已暗示了盛极而衰的征兆。
明,紫禁城。
朱元璋看在眼里,摇头道。
“守成之难,难于创业,良将难得,能继良将之任者更难得,这任尚,便是败事之人!”
视线转回洛阳宫廷。
亲政后的和帝,虽勤于政事,体恤民情,然其朝局亦非全然安稳。
他倚重宦官郑众,封鄛乡侯,开东汉宦官封侯之先例。
虽郑众“一心王室,不事豪党”,得善终,然此门一开,为后世埋下隐患。
同时,新的外戚势力,如阴氏、邓氏,亦在潜滋暗长。
汉,光武帝时代。
刘秀看着画卷中宦官身影,眉头微蹙。
“内官干政,非国家之福,朕立‘中兴’之业,慎用近侍,望后世子孙能谨守此道......”
他身旁的明帝刘庄亦面色凝重,显然对后世出现此等情况感到忧虑。
更深的隐忧,在于国本。
和帝皇子屡屡夭殇,前后达十数位之多, 这无疑对王朝的继承带来了极大的不确定性,也消耗了皇帝的身心。
永元十七年,元兴元年春,年仅二十七岁的汉和帝刘肇崩于章德前殿。
天榜画卷呈现出洛阳城白幡如雪的景象,一位年轻有为、曾以雷霆手段收回权柄、开创“永元之隆”局面的皇帝,骤然离世,留下了年仅百余日的幼子刘隆(汉殇帝)和一个看似强盛,实则外戚、宦官势力已悄然抬头,继承危机隐现的帝国。
秦,咸阳宫。
嬴政叹息一声。
“天不假年!若此子能享天年,或可进一步压制内外,使我......汉使这汉室国祚更为稳固,惜哉!”
浩渺之音总结道:
【汉和帝刘肇,幼冲即位,隐忍含垢。】
【待时而动,以雷霆万钧之势,扫除权臣,重振乾纲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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