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十万俄军被俘,萨姆索诺夫将军在绝望中自杀。
紧接着,德军又乘胜击败了另一支俄军(莱宁坎普的第一集团军),将其逐出了东普鲁士。
坦能堡之战成为了俄军耻辱的象征,也奠定了兴登堡在德国的民族英雄地位。
然而,在加里西亚战线,俄军对奥匈军队却取得了重大胜利。
奥匈军队战斗力低下,指挥失当,遭受了惨重损失,被迫放弃大片领土,退守喀尔巴阡山一线。
奥匈帝国这个“跛足巨人”的脆弱性暴露无遗,从此更加依赖德国的支援。
东线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动态平衡:俄国能击败奥匈,却难以抵挡德军;德国能轻松击败俄国,却不得不分兵支援其摇摇欲坠的盟友。
进入1915年,西线陷入了更深的血腥僵局。
双方都认为,只要投入足够的兵力、足够的炮弹,就能在一点上达成突破。
于是,一系列代价高昂且收获甚微的攻势展开了。
1915年初,法军在香槟地区发动大规模进攻;英法联军在阿图瓦地区发动攻势。
结果都是相似的:在长达数天、甚至数周的炮火准备后,步兵跳出堑壕,在无人地带迎着机枪火力缓慢前进,仅仅为了夺取几条前沿战壕,便要付出数万乃至数十万人的伤亡。
战役结束后,战线往往只移动了几百米。
为了打破僵局,双方都在寻求新的技术和方法。1915年4月22日,在第二次伊普尔战役中,德军开启了一个战争伦理的潘多拉魔盒。
在伊普尔突出部的北部,趁着适宜的风向,德军打开了数千个氯气钢瓶。
一股黄绿色的、带着刺鼻气味的云雾,缓缓飘向法军(其中包含阿尔及利亚殖民地部队)和加拿大的阵地。
士兵们最初好奇地看着这奇怪的“烟雾”,随即,毒气侵入了他们的肺部。
他们感到窒息,肺部被烧灼,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喉咙,口吐白沫,面部因缺氧而发青。
防线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。
然而,德军自己也对这种新式武器的效果感到震惊和准备不足,未能投入足够的预备队扩大战果,使得协约国勉强堵住了缺口。
但毒气战的时代,已经无情地降临。
它没有带来决定性的突破,却为这场战争增添了新的、更为恐怖的折磨。
与此同时,在东线,1915年成为了俄国的“大撤退”之年。
德军将主力转向东线,在戈尔利采-塔尔努夫战役中,以集中的炮兵和精锐的步兵,撕开了俄军的防线。
俄军一溃千里,放弃了整个波兰、立陶宛和加利西亚的大部分地区,损失了超过百万的兵员。
沙皇尼古拉二世解除了叔父的职务,亲自担任俄军最高总司令,但这并未能扭转颓势。
巨大的伤亡、后勤的崩溃和领土的丧失,正在俄国内部酝酿着一场毁灭性的革命风暴。
到1915年结束时,战争的初期狂热早已冷却。
西线,两条平行的堑壕系统如同巨大的伤疤,横亘在欧洲大陆的心脏地带,双方士兵在泥泞、老鼠和疾病的陪伴下,进行着无休止的消耗。
东线,广袤的领土虽然易手,但任何一方都未能给予对方致命一击。
战争已经演变为一场考验耐力、工业产能和国民意志的总体战。
圣诞节前回家的梦想,早已成为一个遥远而苦涩的笑话。
更深、更暗的深渊,还在前方等待着旧大陆的各个民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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