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无名见状,眉头微皱,语气关切地开口:“恨兄,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?有话直说,兄弟我在,能帮一定不会推辞。”
恨无叹了口气,缓缓点头:“龙兄弟你有所不知……我其实是魔门少主。先父在五十年前那一战中重伤归来,带着残部退回圣地,三年后便撒手人寰。那时我才三岁,懵懂无知。自此之后,门中再无顶尖强者坐镇。如今整个地球,别说大乘期,连个完整的合体后期都找不出几个。你要的大乘高手……说实话,放眼天下,一个都没有。”
他这话一出,房间再度陷入沉寂。窗外风声掠过树梢,像是一声悠长的叹息。
龙无名却忽然一拍脑门,笑出声来:“哎呀!我真是糊涂了,忘了这是地球——灵气稀薄、修真凋零,哪还有当年那种‘飞升如林’的盛况?”他顿了顿,眼中精光一闪,“不过没关系!千年雪莲你负责去找,至于大乘期的高手……包在我身上。”
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开阴霾。恨无猛地抬头,连一向沉稳的王管家也忍不住睁大双眼。
“真的?!”恨无声音都有些发颤,“龙兄弟,若真能如此,在下铭感五内,他日必当厚报!”
龙无名摆摆手,笑意洒脱:“咱们之间谈什么报不报的?朋友二字,足矣。难道你觉得我不把你当兄弟?”
恨无脸上一红,挠了挠头:“是我俗了。对,是朋友,不说那些客套话。”随即他又嘿嘿一笑,压低声音道,“其实还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——这皇朝会所,其实是咱们魔门的产业之一,算是我们在世俗的一处据点。希望你别介意。”
“哈!”龙无名朗声一笑,“这点小事也值得提?你现在不是告诉我了吗?再说……”他眨了眨眼,一脸坏笑,“那下次我再来,是不是就不用买单了?”
恨无顿时乐了:“龙兄弟你可别笑话我!只要你来,提前打个招呼就行,所有消费记我账上!你能赏脸来玩,那是给我天大的面子。”
说着转身对王管家吩咐:“老王,下去安排一下,中午就在顶层设宴,我要亲自招待龙兄弟和森木兄弟,任何人不得打扰。”
王管家应了一声,刚要退下,却又迟疑地停下脚步,小心翼翼道:“少爷……您的伤还没好,医嘱严禁饮酒,这宴席……怕是不太妥当。”
话音未落,恨无脸色微沉,正要发作,龙无名却抢先摆手笑道:“放心去办吧。有我在,还能让你们家少爷出事?别说是喝酒,就算是喝毒酒,我也让他安然无恙。”
此言一出,王管家心头巨震。这几日他对龙无名早已心生敬畏——此人不仅修为深不可测,举手投足间更有种超然世外的气息。此刻听他这般说,顿时信心倍增,深深一躬,转身离去。
待管家离开,恨无苦笑摇头:“让龙兄弟见笑了,这老头儿跟了我爹一辈子,管得比亲爹还严。”
“这哪是见笑?”龙无名哈哈一笑,“这样的忠仆,打着灯笼都找不到!换我我都求不来。说真的,我还挺羡慕你的。”
笑声刚落,他忽然敛起神色,认真问道:“不过恨兄,你的伤……到底怎么回事?拖了这么久,难道就没别的办法?”
恨无与森木对视一眼,眼神复杂。最终,还是森木开口,声音低沉而沙哑:
“这事,其实……是我欠他的。”
他顿了顿,仿佛在整理思绪:“我是西方黑暗家族的后裔,五年前在米国一家地下酒吧喝酒时认识了恨无。我们性格相投,三杯酒下肚就成了生死之交。可没想到,我在日本结下的仇家竟一路追杀到美洲,派出大批忍者潜伏暗杀。”
“那天晚上,是我俩相识的第三个夜晚。我在停车场被人围攻,六七个东瀛忍者从阴影中杀出,刀光隐现,毒镖纷飞。我让恨无先走,但他死活不肯,硬是留下来跟我并肩作战。”
森木的眼眶渐渐泛红:“那一战打得昏天黑地,血染长街。他们用分身术、幻术、傀儡阵……手段层出不穷。到最后,只剩最后一个首领,身受重伤却突然暴起自爆。恨无看见他冲向我,想都没想就把我推开,自己迎了上去……”
说到这儿,他声音哽咽,泪水终于滑落:“那一炸,几乎撕裂了他的经脉。我爷爷是黑暗亲王,耗尽本源之力才勉强压制住伤势,但也只能维持现状,无法根治。这一拖,就是五年。”
屋内一片静默。恨无轻轻拍了拍森木的肩,声音平静却带着铁一般的决绝:“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你也知道,我对小日本的忍者,从来就没有手下留情这一说。我父亲死在他们手里,那么多叔叔伯伯葬身火海……只要让我遇上一个,我就杀一个;遇上十个,我就屠尽十人!”
龙无名默默听着,眼中怒火悄然燃起。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远处高楼林立的城市天际线,忽然冷冷开口:
“所以……你也恨他们。”
恨无一怔: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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