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无名瘫在禁地池塘边的草地上,像只晒太阳的懒猫,手里拎着一瓶茅台,时不时抿一口,眯着眼享受这难得的清闲。阳光洒在他脸上,那笑容懒散又透着点痞气,谁能想到几天前这家伙还一副被阎王追债的模样——浑身破破烂烂,脸色惨白如纸,连呼吸都像是随时会断掉。
要不是“虎鹰”的人反应快,开着直升机一路狂飙从YN把他抢运回龙家,估计他真得交代在半路上。刚落地那会儿,整个龙家庄差点炸锅。龙霸天一看见自家孙子那副鬼样,腿都软了,当场抱着就往禁地冲,嘴里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:“老祖!救命啊!我崽要没了!”
还好王二和几位沉睡多年的老祖及时出手,一番探查后才松了口气:“命还在,就是用了神器反噬,真元倒流,身体扛不住罢了。”一听没死,龙霸天才一屁股坐在地上,抹了把冷汗直念佛祖保佑。
接下来的日子,王二亲自上阵,用仙元一点点帮他梳理经脉。一般人受这种级别的能量灌注,早就爆体成渣了,可龙无名偏偏是个怪胎,不仅扛得住,还像泡温泉似的舒坦。短短几天,伤势全消,活蹦乱跳得比以前还精神,简直就像换了具身体。
这段时间,各方电话就没停过。各大门派、昔日战友、甚至一些隐世高人都打来问候,听说他没事了,这才安心。而“虎鹰”的队员们更是在训练场上拼了命地加练,一个个咬牙切齿:要是我们再强一点,教官就不会一个人去扛那种怪物了!
这天傍晚,恨无踱步走来,在他身边一屁股坐下。龙无名眼皮都没抬,眯着眼从九龙戒里摸出一瓶茅台,“啪”地扔过去。恨无接住,拧开就灌,动作熟练得像是两人天天这么干。
其实恨无早就在龙家落脚了。带着千年雪莲而来,本是为了疗伤续命,结果被龙无名安排进了禁地,由王二亲自调理。如今金丹虽未完全修复,但性命无忧,修为也在稳步恢复。能得一位大罗金仙亲手调养,这份待遇,别说修真界少见,就算翻遍仙籍都难找第二例。
酒过三巡,恨无忍不住开口:“龙兄,你到底碰上啥了?以你现在的实力,地球上有谁能伤你?我可不信哪个门派藏着大乘期的老怪物。”
龙无名慢悠悠坐起身,伸了个懒腰,咧嘴一笑:“要是被人打的,我早杀上门灭他满门了。问题是……伤我的,不是人。”
恨无一愣,随即心头猛地一紧。
龙无名仰头又灌了一口酒,骂骂咧咧道:“操,倒霉催的。本来以为带队员去练练手,抓几只小僵尸玩玩,结果你猜怎么着?撞上了旱魃中的异种——旱魅!那玩意儿动不动就焚山煮海,老子跟它硬刚了三天三夜,差点魂飞魄散。最后还是靠着九龙戒里的古符和一口气撑下来,把它剁成了灰。”
恨无听得脊背发凉。旱魅啊!那可是传说中能引动天地干旱、焚尽千里生灵的存在,战力堪比大乘巅峰,甚至隐隐触及渡劫门槛。龙无名不仅能活下来,还能反杀,这已经不能用“妖孽”来形容了,简直是逆天改命的节奏。
但他没多问。他知道,有些秘密,龙无名不说,自有不说的道理。就像没人会去追问为什么一个凡人身边站着个仙君当保镖一样——王二的存在本身,就是个足以颠覆整个修行界的谜团。
夜风轻拂,池水微漾。恨无望着天上明明不存在却仿佛看得见的星辰,悠悠道:“龙兄,再过一周,我就要走了。此番救命之恩,我不说谢字,但日后但凡你一句话,刀山火海,我也替你踏平。”
龙无名摆摆手,笑骂:“行了行了,咱俩谁跟谁?再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,下次我就不请你喝酒了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一切尽在酒中。
那一夜,禁地依旧灯火长明,不分昼夜。草地上的空酒瓶堆成了小山,两个男人躺在那儿,醉眼朦胧,说着胡话,笑着往事,仿佛天地间只剩这一方宁静。他们不用真元化酒,就是要尝那份真实的醉意——痛快,才是兄弟之间的语言。
而在千里之外的北京郊区,一间老旧的民房里,李梅一手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,轻声呢喃:“宝宝,你想爸爸了吗?妈妈也想他……可现在不能打扰他。等你出生了,妈妈一定把你送到他身边。他会是个好父亲,也会给你最好的一切。”
她低头继续织着手中的婴儿毛衣,针线穿梭间,突然一阵剧痛袭来。她闷哼一声,冷汗直冒。
门外的父亲听见动静,急忙推门进来,颤声喊着:“闺女!你怎么了?别吓爸啊!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爸也不活了!”
李梅忍着下身的阵阵疼痛开口说道:“爸爸,女儿不孝,没听你的话。我看我应该是快要生了,放在我的书桌抽屉里有封信,等孩子生下来了。你按信上面的地址把孩子和另外的一封信送去,我相信他会好好的照顾孩子的。”
李梅的父亲满脸泪水的说道:“闺女啊!到现在你怎么还不肯说这女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,我怎么问你,你都不肯说。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不允许生孩子的,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?是你爸爸我没用的啊!”说完站起身来从抽屉里拿出两封信,一封是写给自己的。一封上面只写着龙无名亲启。李梅的父亲怀中紧抱着昏厥的女儿,指尖微微颤抖,方才还攥在手中的两封信,此刻已被他慌乱地塞进衣袋,仿佛那薄纸承载着无法言说的秘密与重压。他望着女儿苍白的脸,心如刀割,顾不得多想,背起她便冲入寒风凛冽的街头,步履踉跄却坚定如铁——他知道,每一秒的迟疑,都可能夺走至亲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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